004 揩油不成

P.S.兄弟們，小心謹慎的問一句，今兒個你投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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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主角自然是何萌萌本人。

那時候，雖然是剛剛匯聚到這個班級不久，但是很多同學的本性已經開始慢慢暴露出來，像是何松濤和唐砂，那時候就表現出了足夠多的惡搞和搗蛋的性子。

有一天，他們兩個人趁著何萌萌不在，在何萌萌的座椅下面用雙面膠沾上了四個小摔炮，一根椅子腿一個。

這種小摔炮和一片薄薄的藥片一樣大，座椅下面多了這些東西根本看不出來，相反的，只要是上面加了重量，卻會將它們壓響。

當時班裡已經有女同學被他倆這樣算計過了，嚇得嗚哩哇啦的哭。

何萌萌回來的時候，剛想坐下，就被高小凡叫住了，高小凡甚至還把唐砂揪過來，讓唐砂先坐。

唐砂自然不敢坐，最後還是高小凡硬生生的把唐砂按在了何萌萌的座椅上。

結果四聲摔炮的連響之中，唐砂被嚇得面如土色，媽呀一聲尖叫就跑得遠遠的了。

每每回想起過去的這點小事情，何萌萌的心裡就暖暖的。

「小凡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

……

東山半寄宿制高中的餐廳是中午放學時分最熱鬧的地方，因為這座高中位於東山的半山腰，離著最近的小區都要有至少1000米的林間小路，即便是一些老師和學生想要中午回家吃飯，時間上也不允許。

餐廳建設不錯，裝潢設施和普通的三星級酒店差不多，相對應的，很多飯菜的價格也跟三星級酒店差不多。

所以，高小凡每次進到這座餐廳的時候，都為了中午吃什麼飯感覺有些頭疼——一般情況下，最便宜的那些飯菜都不是高小凡喜歡吃的。

好在還有何萌萌跟著。

「小凡今天中午想吃什麼？我買給你。」何萌萌就像是跟高小凡黏在一起一樣，哪怕是教職工分餐窗口那邊很多老師都忍不住扭頭看看這個說話聲音脆生生的小姑娘，也一樣是不管不顧，明目張胆的靠在高小凡的身邊。

「不用了，這幾天看著土豆很順眼，我就吃土豆燉牛肉好了。」

這事高小凡今天中午的選擇，因為分餐口上方的LED顯示屏上展示出來的今日菜譜上的信息表明，土豆燉牛肉是最最便宜的菜品，一份只要18塊。高小凡只要去買一份土豆燉牛肉，然後去取一些免費的主食就可以了。

何萌萌微微嘟嘟嘴巴，小聲嘀咕著：「土豆燉牛肉有什麼好吃的？……」

她見高小凡在自己前面眼巴巴的朝前張望，扯扯他的衣襟，說：「你怎麼不問問我想吃什麼？」

「呃……好吧，萌萌想吃什麼？」何萌萌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女孩的性子，讓高小凡多少有些無奈，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鬧得跟小情侶鬧彆扭一樣難看，畢竟這還是學校的餐廳。

何萌萌甜甜的一笑，指指菜譜，說：「我今天看著那個不錯。」

餐廳的LED菜譜是分類的，像是一些較為便宜的菜都是直接羅列個名字標個菜價，有些特別推薦的菜品，卻是連圖片一塊兒展示出來。

高小凡順著何萌萌的手指指的方向一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張圖片，旁邊標著「海參撈飯，138元/位」。

基本上何萌萌在餐廳裡面吃午餐的時候，選擇的都是這個價位上下的菜品，高小凡都有些見怪不怪了，點點頭，說：「挺好的……」

他能說什麼？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學校之中的很多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大概也只有自己來自於平民百姓的家庭；置身於這些同學的身邊，高小凡說自己一點自卑感都沒有那是假的，但是每每看到這些同學的時候，除了一點點的艷羨之外，高小凡的心裡總是有一個聲音響起：「總有一天，咱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海參撈飯么，咱買三份，吃一份扔一份，剩下一份打包施捨給路邊的乞丐……」

前面的隊伍還有十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的學生端著餐盤從旁邊走出來，高小凡有些百無聊賴，猛聽得餐廳的門口有人喊了一聲：「生老師好！」高小凡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就看到生慶楠邁著細碎的步子，笑容可掬的走進了餐廳。

生慶楠差不多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高小凡，朝著高小凡微微的一點頭，走到了教職工分餐窗口前的隊伍最後。

一般來說，教職工的飲食都是學校包辦，質量中等，對比學生分餐口這邊餐品的話，價格也是中等，所以很多老師的午餐都是直奔這個窗口。

生慶楠剛在隊伍的最後面站定，就聽到後面有人嘿嘿笑著喊了一聲：「生老師好！」

她回頭一看，卻是何松濤和唐砂，有些好奇，問：「你倆今天怎麼來這邊排隊了？」

何松濤說：「在哪邊排隊都一樣啊，這邊排隊的人還少，我們乾脆來這邊了。」

生慶楠說：「那你們有飯票嗎？這邊點餐不收現金，只收飯票。沒有的話，我這裡還有，先給你們用。」

唐砂亮出兩張飯票來，說：「謝謝生老師，教體育的邱海楠老師賣給我們兩張飯票。」

何松濤拿胳膊肘子搗他一下，又對生慶楠笑眯眯的說：「生老師，您人真好，別的老師哪會管我們的事？你看看這個邱海楠老師，就兩張飯票，居然還要收我們錢，還是生老師最好。」

唐砂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生慶楠說：「這個無所謂吧，一張飯票不過三十塊錢，邱老師的飯票也是花錢買的，賣給你們的話也算無可厚非。再說你們倆也不缺錢不是？」

何松濤陪著笑：「在生老師面前談錢就太俗了。」

前面又有兩個老師領完餐，端著餐盤出來了，生慶楠向前挪了幾步，何松濤緊隨其後，東張西望的，忽然指著學生分餐口這邊的菜譜，說：「生老師你看——」

生慶楠下意識的看過去，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來，問道：「怎麼了？」

這個時候，她卻是感覺到有一隻手悄悄的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手掌貼得很緊，甚至能夠感覺到掌心的溫熱。

「今天的佛跳牆配餐好象不錯的樣子，生老師要不要吃這個？我請你啊？」

何松濤一邊說，自己的手掌一邊向著生慶楠的屁股上慢慢的挪移。

生慶楠心知肚明，這兩個傢伙今天來教職工分餐口湊合，敢情是要揩油。

她不動聲色，轉過身子來，一邊避開了何松濤的手，一邊抬起腳，輕輕的落在了何松濤的腳背上，若無其事的望著學生分餐口這邊的菜譜，說：「是嗎？沒看出多麼好來啊？不過那種東西不是隨便吃的吧，吃之前可得衡量好自己幾斤幾兩重，搞不好把自己吃進去。」

一邊說，腳跟一邊發力，直接碾得何松濤的一張臉都漲紅了，才接著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走。

何松濤雙手撐在隊伍兩邊的護欄上，幾乎都要忍不住抱腳呼痛了，咬牙切齒的望著生慶楠的背影，恨不能狠狠把生慶楠撲倒，一頓蹂躪。

他卻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高小凡看著他這邊，同樣是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狠：「好小子，敢揩生老師的油，看我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