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禁術
跟著北堂無冥將映婉送回去,一路上許多人都因為北堂無冥這張臉而躲得遠遠的,甚至有小孩被嚇哭了。北堂無冥一路都沒說話,一直到了映婉住的客棧才對傅瓊魚說:「臭丫頭,她哥哥盧王也在這裡,她之前一直躲著盧王,你告訴盧王一聲。」
「好。」
傅瓊魚站在那裡,讓北堂無冥單獨送映婉上去。一會兒,她身邊就出現了兩個人。南風兮月並沒有再跟來,凌偲藍說他回去了。
「我忽然覺得北堂無冥也沒那麼可恨了,覺得他挺可憐的。」凌偲藍撅著嘴說道。
「世上最難受的事情就是,你愛的人他不愛你,或者你愛的人以為他很愛你,結果他從來都把你當回事。最好的,是珍惜身邊的人。」傅瓊魚意有所指,希望百里辰也能走出來。
等北堂無冥出來,就見到那三人站在那裡,傅瓊魚道:「剛巧在路上遇到了他們,一起去喝酒!」
百里辰一把摟住了北堂無冥的脖子,平常不對付的兩人其實還是挺在乎對方的。
「去喝酒、逛青樓!把Tmd什麼人、什麼愛情,都讓他們滾遠了吧。」百里辰對北堂無冥的感受感同身受。
「你們幾個是不是剛才也在那裡,都看到了?」北堂無冥惱怒道,心中卻更加感動,不知道何時,身邊就有了這些讓他「看不順眼」的朋友,他的人生最悲劇的不是失戀,最大的幸運就是失戀后還有朋友安慰他。
「死斷袖,把你的手拿開!」北堂無冥追著打了過去,百里辰跑了,凌偲藍在後面追著:「北堂無冥,你敢打辰,我也揍你!」
傅瓊魚看他們這般熱鬧笑了起來。
四人去了聖靈之城最大的酒樓腐敗,到最後百里辰、凌偲藍還有北堂無冥都喝得酩酊大醉。北堂無冥舉著酒罈子和百里辰關咕咚咕咚的灌著,一邊灌一邊說:「女人算個屁啊,呃不,臭丫頭除外。你說是不是,死斷袖?沒有女人,小爺照樣活了十六年了!小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還要朋友有朋友,她看不上我這張臉,小爺就是這張臉!」
「你說錯了,不僅是女人,男人也算個屁啊!我喜歡了他那麼久,他還是被別人奪了芳心,這個人我想恨恨不起來,想殺又下不了手!」百里辰咕咚咕咚的喝著。
此時傅瓊魚正站在酒樓的二樓陽台處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聽到百里辰這麼說,她捏了捏額頭,百里辰還不肯放下呢。
她沒有喝酒轉身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三人,很頭痛要把他們怎麼弄回去。溫漠也不知去了哪裡。
「在看什麼?」身邊響起清雅的聲音。
「溫漠!」傅瓊魚驚喜道,一張臉都燦爛生了花。溫漠站在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看到包間內喝得爛醉的三人:「你和他們來喝酒了?」
「北堂無冥……剛被女人甩了,看他心理不痛快,我們就來陪他喝喝酒。溫漠,你去哪裡了?」傅瓊魚看向溫漠寶藍色的眼眸,越發的妖冶。
「重新為人,想要四處看看。」溫漠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抬頭,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麼的溫暖。
「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更不會尋短見。」溫漠說道,傅瓊魚笑了,側頭打量他:「溫漠,你好像變了,以前,你根本不會講笑話……」傅瓊魚忽然停住,打算繞過話題。
「只要你肯給我收屍,我就一直跟著你。」溫漠忽然說,傅瓊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捏著他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你都想起來了,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我中了毒,你給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為了我代替別人嫁給南風兮月,你用自己的血來幫我驅毒,這些,你讓我怎麼去忘記?」溫漠將她拉入懷中,往昔的點點滴滴隨著他再次變**也都想起。
懷中的女子,是他的所愛,她為了他付出過那麼多。他,卻忘了她。
「溫漠……」傅瓊魚也抱住了溫漠,「你真的都想起來了?在琉璃仙境的事情,還有瀾依的事情?」
溫漠抱了她一會兒,最終依依不捨的放開,她早已為人婦,又將為人母,而他對她的感情永遠不會有機會再說出來了。以前,他中毒的時候不會說;現在解了毒也不會說。
「你想讓我都說給你聽?在我又復活的時候,我都已經想了起來。」溫漠柔聲道。
「瀾依……」
「謝謝你們救了她,讓她可以重新轉世為人。」溫漠沒有再說什麼,傅瓊魚也看向遠處,她希望所有人都過得幸福。傅瓊魚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握著溫漠的手,抬腳有摸了摸溫漠的臉龐,再也沒有冰冷,是人類的正常體溫,很溫暖的感覺。
「你不冷了!你的毒被凈化掉了?」傅瓊魚又驚喜的說道。
「現在才發現?」溫漠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龐,自己的手摸向她的時候終於不再冰冷。
「武元他們現在在哪兒?」溫漠收回了手,從今以後,他只會是她的親人,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她。
「你還記得花圃村嗎?他們離開那裡后,就定居在花圃村,我去看過他們,他們生活的很好,現在,宿雨是族長了。如果你回去,他們一定很高興。不過……」傅瓊魚頓了頓,「武元他們已經……去世了。」
溫漠身形一僵,傅瓊魚也沒打算隱瞞溫漠:「是武元幾位長老將剩餘的靈力聚在了珠子中,他們希望我找到你們,用它來救你和瀾依。溫漠,你不要自責,武元幾位長老走的很平靜,他們最大的希望,是你和瀾依活著。他們在天有靈,知道你好好的活著也會欣慰的。」
溫漠走到了外面,仰頭看著天空,天空是那麼的蔚藍,可身邊的人也消失了許多,瀾依、武元……琉璃仙境,他曾經的家……
「溫漠……」
「我會代替他們好好的活著……」
兩個人同時看向天空,有鳥兒成群的飛過,這樣的日子,真好。
「你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寶藍色?」傅瓊魚又看著溫漠的眼睛,問道。
「也許是十一尾靈狐聖物的作用。」
「呵,你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多了那麼點兒妖冶的味道。」傅瓊魚笑了起來,「我覺得以後你走在大街上,會被更多的女人包圍。」
「你一天都在想什麼呢?」溫漠又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傅瓊魚不可遏止的笑了起來。
這樣,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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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溫漠找了一輛馬車,由小二把這三個喝醉的人都弄上了馬車才回去。
第二天作為溫漠復活的慶祝會,她邀請了所有人來吃飯,由她和凌偲影親自下廚做飯。
「偲穎,你真是下得了廚房進得了廳堂,以後誰娶了你,還不幸福死啊?我以為你是公主,會十指不沾洋蔥水呢。」傅瓊魚看到凌偲影一手的好廚藝說道。
「以前,我除了騎馬射箭最喜歡往御膳房跑,那時母後身體不好,我就跟御膳房的廚師學做飯。你做的這是怎麼?」凌偲影看到傅瓊魚打著雞蛋,又準備了白糖、牛奶之類的東西,好奇的問。
「保密,等做好了,保證讓你們眼前大亮。」傅瓊魚笑得很賊,凌偲藍進來,由於座談喝酒太多還頭很痛:「王姐、傅姐姐,我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你不要在這裡給我們添亂就是好的了,出去玩。」凌偲影將凌偲藍轟了出去。
等到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過來了,傅瓊魚也安排人將院子里裝飾了一番,院子里掛著七彩的燈籠,在夜晚格外的美麗。
「她們到底在所什麼?兮月,你知道嗎?」盧王問道,伸手摸著頭上的小指燈,做工精細,很漂亮。
「等著好了。」南風兮月想去看看,也被傅瓊魚哄了出來。
「好漂亮啊,辰,你快看。」凌偲影拽著百里辰過來,看到滿院子的光輝,興奮的叫道。
北堂無冥依舊擺著一張臭臉跟在後面,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中解脫出來,且今日映婉也沒有跟著盧王在一起,更讓他心中不是滋味。但他沒有帶任何的面具,院子里的人也並沒有把他當成怪物看待。
一會兒有人抬上兩個大桌子。
此時,傅瓊魚正在給溫漠蒙眼睛:「我說不能解開時,你千萬不能拿下來。」
「你要做什麼?」溫漠安靜的問道。
「你重生了,當然要慶祝一下,給你一個驚喜。還有哦,這院子里的人都是好人,不要再擺你那張冷冰冰的臉了,如果氣氛被你搞砸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傅瓊魚給溫漠系好了眼睛。溫漠扯了扯嘴角:「我很期待。」
「相公,可以了!」傅瓊魚沖外面一喊,南風兮月一用內力,將燈籠中的火苗都吸了出來,頓時院子內一片黑。
「怎麼了?」凌偲藍問道。
「安靜!」百里辰說道,凌偲藍立刻就安靜了。
傅瓊魚扶著溫漠出去,吹了一聲口哨,悠揚的笛聲響起。眾人看過去,就看到有兩個人抬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而凌偲影在前面吹著笛子。笛聲十分的喜慶,聽得人心情也極好。
「王姐?」凌偲藍驚訝叫道。
凌偲藍吹著笛子走過來,僕役將蛋糕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眾人都看著桌子上從沒見過的東西,蛋糕上還插著蠟燭,而且還寫著字。傅瓊魚扶著溫漠過去,解開了溫漠的面巾:「溫漠,祝你重獲新生!」溫漠也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他也沒見過,蛋糕上插著蠟燭,而且還寫著:溫漠,祝你重獲新生!
傅瓊魚領頭鼓掌,眾人才反應過來,跟著鼓掌。
「溫漠,現在可以閉眼許願、吹蠟燭了!要一口氣吹滅!」傅瓊魚說道,溫漠眼中帶著無盡的光彩,那樣的輝煌耀眼。溫漠閉眼許了一個願望,然後睜開眼,傅瓊魚道:「可以吹蠟燭了,一口氣。」溫漠吸了口氣,將蠟燭都吹滅了。
「哦!」周圍又是熱烈的掌聲。
「相公,可以了!」傅瓊魚又一喊,南風兮月再次使出靈力,所有的燈籠又都點著了。
這時,眾人的頭上飛著月季的花瓣,紅色的花瓣如雪一般的落下,凌偲藍伸手接著花瓣:「好美啊!」
「溫公子,祝你重獲新生,一生快樂……」凌偲影被傅瓊魚推了過來,凌偲影沒想到這點,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溫公子,祝你重獲新生!」眾人也附和道,傅瓊魚把刀拿過來交給了凌偲影,凌偲影又把刀交給了溫漠,兩人同時又看向傅瓊魚。
「切蛋糕!溫漠,你要切蛋糕!這是給你舉辦的慶祝會。在場一共九個人,你要分成九塊。」傅瓊魚拍拍額頭說道,南風兮月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問道:「這叫蛋糕?」
「準確的說是叫生日蛋糕,溫漠,切蛋糕。」傅瓊魚又把話題繞回來。
「溫公子請切蛋糕,這是傅姑娘一下午在為你準備的。」凌偲影站在溫漠身邊,心跳加速。從側面看溫漠,越看越讓她心動。
凌偲影沒有想過,還會有一個男人這樣就輕易的讓她心動。
溫漠接過刀子,在眾人的注視下切開了蛋糕,傅瓊魚又讓人拿出了盤子和叉子來,將蛋糕盛好分給他們。幾人拿著所謂的生日蛋糕,只覺得芬香撲鼻,凌偲藍聞了聞:「好像有栗子的味道啊,好香啊,傅姐姐,你這到底是怎麼做的,我和王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這個呢,是我家鄉的特產,每逢人過生日就要做生日蛋糕,唱生日歌。這個蛋糕是用雞蛋、白糖、麵粉很多材料做成的。」傅瓊魚拿著蛋糕對溫漠道:「溫漠,希望你以後快快樂樂,可以找到可以與你相依相伴的女子!」傅瓊魚看了一眼凌偲影,說道。
「我與夫人同願,你是她的親人,以後就是我的親人、兄弟。」南風兮月伸出了手,溫漠也瞭然,與南風兮月擊掌相握,兩個一直因為傅瓊魚有隔閡的人此刻終於變成了惺惺相惜的英雄,隨即二人相視而笑。
凌偲影有些痴痴的看著溫漠的笑容,原來是那麼的溫暖,與他整個人給人感覺都不同。
「說得好,溫公子,我也祝你重獲新生,重獲自由!我要先嘗嘗了!」黎傑拿著叉子嘗了嘗,連聲讚歎:「好吃,好吃。弟妹真是好手藝!」
「好好吃哦!」凌偲藍也發出讚歎,「好甜好香。」
「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手藝。百里辰、北堂無冥,你們兩個兔崽子也快嘗嘗!」傅瓊魚點名道,立刻惹得二人怒目相視。
「臭丫頭,你不過比我大一歲,你叫誰兔崽子!」北堂無冥反駁道,傅瓊魚看他有精神了說:「不想當兔崽子,就快吃!」
北堂無冥恍然才明白傅瓊魚是擔心他還在失戀中難過,遂轉過了身,端著蛋糕大口的吃著。
「你也嘗嘗你夫人的手藝。」傅瓊魚捅了桶南風兮月,他揚揚下巴:「給我吃你手中的那塊。」
「……」傅瓊魚無語,插了一塊餵給他吃。
「喂,你們兩個主意點兒行不?咱們這群人裡面,就你們現在一對在一起,也顧忌顧忌別人的感受啊。」黎傑發酸的說道,眾人一片歡笑,傅瓊魚紅著臉低下了頭,拽了拽他的衣服,又踢踢他。
「現在你們也只有羨慕的份兒了,誰叫只有我一個人的夫人在身邊?」南風兮月摟住傅瓊魚,「不要理會他們,他們是羨慕我們。」
「我真後悔沒有把我夫人也帶來,否則也不是一個人吃蛋糕了。」盧王也繼續埋汰他們。
「你們不要說了,她都被你們說得不好意思了。」凌偲影說道。
「弟妹,我們不是說你,是羨慕他啊,弟妹有一雙巧手,能做出此等世間美味。兮月,你真是讓人羨慕紅了眼。」黎傑又說,一邊大口的吃著。
「聽到了嗎,他們是羨慕我。」南風兮月說道,傅瓊魚也無奈的笑了。
「溫公子是今天的主人,怎麼不吃?很美味。」凌偲影嘗了一口,露出笑容。
忽然,溫漠的臉上被傅瓊魚用蛋糕抹了一大把:「溫漠,重生快樂!」
溫漠的臉上露出笑容,抓了蛋糕也往她臉上一抹:「這樣才公平。」
「這樣……才公平……」傅瓊魚又給凌偲影和南風兮月抹了一把,那邊凌偲藍也抹了百里辰一臉,又直接把蛋糕砸到了北堂無冥的臉上,讓北堂無冥氣得四處追殺她。
一片的歡鬧,之後,酒菜也也陸續端了上來,眾人又圍在桌邊喝酒、猜拳……傅瓊魚也想喝點兒酒,結果卻被南風兮月嚴令喝酒,只能吃了。熱熱鬧鬧的慶祝會也圓滿落幕。
傅瓊魚和南風兮月坐在房頂上,她躺在他的腿上,繞著他的頭髮玩著:「誰叫你不讓我喝酒,我現在睡不著了,你就要陪著我。」
「你現在能喝酒嗎?」南風兮月捏著她的鼻子,被她撥了下來:「喝一點兒也沒關係。」
她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用手指圈著眼睛看著:「阿月,你看,星星好亮啊。今天過得很快樂,真希望以後都是這樣。大家都生活的快樂,我們和我們的寶寶也生活幸福。」
南風兮月抬頭望著星光璀璨的夜空,又低頭看著她,神情柔和了許多:「會的。」
傅瓊魚爬了起來,南風兮月扶住她:「老實呆著不行嗎?這是房頂,不是屋裡。」
「啊,該死,我怎麼忘了。我原本是想趁著你們都在,來想想幻珠和十一尾靈狐的聖物被盜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傅瓊魚鬱悶道。
「你現在有了線索?」他讓她坐在了他腿上,環抱著她。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時沒感覺有什麼聯繫,但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傅瓊魚皺皺眉頭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當初我和溫漠被卷進幻珠的時候,那裡也是一個世界,我還遇到了一個鬼。」
「鬼?」南風兮月也才隱約想起了什麼,他們離開幻珠的時候,來到花圃村的時候,她曾提到過,但武元他們也不確定,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對,他就是一個鬼。他叫玄,他說自己在幻珠內一直生活著。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記得他那著一把扇子,渾身都冒著星光。當時,我真的以為他是鬼。可是……」她眉頭皺的更深,「當時,花萱冷也進來了,可她被黑龍所傷,最後又消失了。如果,幻珠內沒有另外一個人存在,幫助花萱冷的話,她又怎麼出去?」
傅瓊魚現在越想,只有那個叫玄的鬼很可疑,而且知道南風兮月會攝魂術后,偶爾想起就更覺得奇怪。
「驅靈術?」南風兮月說出三個字。
「禁術驅靈術。」身邊又響起一個聲音,溫漠也站在屋頂上,青衣隨風飄蕩。
傅瓊魚不知溫漠為何去而復返,聽到這二人同時說出「驅靈術」,也免不了好奇:「什麼是驅靈術?」
「表哥,何時也這般喜歡聽人牆角?」南風兮月諷刺道。
「我是光明正大的聽。」溫漠也回道。
傅瓊魚黑線,這兩個人怎麼還這樣?
「那個,咱們繞回正題好吧?驅靈術到底是什麼?」傅瓊魚在二人中間弱弱的插話。
「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在幻珠內還有一個鬼?」溫漠問道,傅瓊魚點頭:「嗯,當時你昏迷,我背著你去找地方住的時候遇到了他。他說已經在幻珠內生活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幻珠內也是一個世界,那裡有魚、有鳥,還有野獸。溫漠,會不會真有鬼的存在?」
「幻珠內存在另一個世界,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那裡比幻珠外的世界更為純凈,如你所說,不能排除有異物的存在,而且可能性極大。但,花萱冷的消失,還有幻珠在我們離開后消失,必是靈力強大的人所盜取。」溫漠也坐在了屋頂上,看了她一眼說道,「在這世上有許多的禁術,驅魂術就是一種。會驅魂術的人必須有強大的靈力,他能將自己的靈魂抽離身體,依存於他人的識海之中,等級高強者還能讓靈魂在世間單獨的行動,猶如本人親臨。」
「這麼厲害,但為什麼是禁術?」
「這種靈術需要吸食他人的靈力,且會驅靈術者最後多會走火成魔,屆時人間將是一片殺戮,因為至今沒有一種靈術能夠剋制驅靈術,所以百年來,驅靈術都被列為了禁術。」南風兮月接著解釋說。
「那……」傅瓊魚想了想,「把事情串聯一下,玄並非是鬼,而是驅靈術者的靈魂,他和花萱冷裡應外合盜走了幻珠?」傅瓊魚看向二人,溫漠的目光沉了沉:「也只有這般說得通,是什麼人在武元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盜走幻珠。」
那隻叫「玄」的鬼其實是會驅靈術的強大靈者?是盜走幻珠的幕後真兇?
可玄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反而在幻珠內還待她很好,那玄到底是什麼人?當時為什麼也在幻珠內,還幫她?是純粹好玩?這個爛理由也只有她能想出來吧。
「偷走十一尾靈狐聖物的人也是同一個人?」傅瓊魚又問。
「這還不確定,等十一尾靈狐那裡有了消息,說不定就確定了。」南風兮月道。
三人在屋頂坐了良久,最後傅瓊魚窩在南風兮月懷中睡著了,溫漠站起,冷漠的聲音響起:「你若是以後對她不好,我還是會帶她走。現在我的毒已經解了,你再對她放手,我不會把她再還給你。」他指的是,傅瓊魚中毒,又離開南風兮月的事情。
「表哥放心,你沒有這個機會。」南風兮月抱著她飛了下來,溫漠離開。
早晨的時候,傅瓊魚老早就醒來了。她還躺在南風兮月的懷中,見他正睡得香甜。她爬起來看著他,捏了捏他的鼻子,他揮手將她的手打走。她又拿著頭髮給他瘙癢,忽然一個翻身,他半壓在她身上,眼睛依舊閉著:「老實睡覺。」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氣不錯。」傅瓊魚推推他,他在她脖頸處蹭著,傅瓊魚被他弄得很癢:「呵呵……你不是要睡覺嗎?很癢啊。」
「我和你一起去散步。」他低聲說,聲音依舊有些困頓。
「你接著睡吧,我又不出這個院子。」
「你要是再背著我跑了怎麼辦?」南風兮月又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