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若愛在奔跑1
Joe美人輕瞥了她一眼,調了杯紅粉佳人給她,「宮主,你口味變淡了。」
千晨修鼓著小嘴,一杯粉紅色與白色液體交疊的酒放在了她的面前,錐形的酒杯,一旁用一顆紅色的櫻桃裝飾,從賣相上來看非常的漂亮。她說,「Joe美人,倫家最近心情好,當然口味淡嘍!」
「你老相好回來了?」Joe戲謔的問著,對於宮主有老相好,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真的很興奮,畢竟在宮主手下做事,他們哪個沒被宮主調戲非禮過?這命運啊,真是絕了。所以他們真的對宮主的老相好有很多期待,他們很好奇,就宮主這性格,居然有人會忍受得了!對方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膜拜!
千晨修輕抿口紅粉佳人,她眨眼,再眨眼,「Joe美人,你好像很興奮嘛。」
於是乎,Joe美人轉過身去,若無其事的飄走,千晨修囧了半晌,騷年。
「媽咪。」雲夜晨踮起腳,粉嫩的小臉鼓鼓的,一雙和千晨修神似的紫瞳盈滿了全世界的光彩,他默默的跟自家悠哉的媽咪說道,「月隱姨姨去法國了。」
「哦。」千晨修很淡定的回答,雲夜晨習慣的抿唇,心裡暗數一二三,果不其然,千晨修驚訝的「啊」了一聲,「小晨,你怎麼來這裡了?還有月隱去法國了是怎麼回事啊?」
「媽咪,我鄙視你的反應遲鈍。」雲夜晨坐到千晨修旁邊,點了杯橙汁,他撐著笑靨如花的小臉,「我認得這裡的路,我當然可以過來嘍,還有,月隱姨姨在中午就坐飛機飛法國了。」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人通知她?千晨修獃獃地看著雲夜晨,雲陌秋靠在牆角,幽幽的開口,「這件事你壓根不用驚訝,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告訴你。」
「秋,你蝦米意思?」千晨修表示驚訝,感情他們還有陰謀的!雲陌秋緩步坐到她身旁,他道,「你和薇薇都不知道這事,而我們的計劃在之前就開始了。」
「什麼?那以竹呢?」千晨修最關心還是柳月隱走了,蕭以竹怎麼辦。雲陌秋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道,「你說呢。」
「呵呵。」千晨修一連串的乾笑,她摸著下巴,「秋,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拆散一對情侶,他們好重口味哦。
「嘛嘛,你問得太多了。爹地到這種地步肯定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雲夜晨淡定的告訴千晨修,裝老成的繼續說,「既來之則安之,你知道太多會很痛苦的!」
千晨修囧,
小晨,你知道的還真多!
「嘩啦啦」浴室瀰漫著白霧,水流聲清晰,蕭以竹仰著頭閉著眼,溫水涓涓流淌著,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他心裡亂糟糟的,今天發生的一切太多太多,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圍著白浴袍,他面無表情的踏出浴室,扔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亮著,是來電顯示。他躺在床上,拿過手機,見是薇薇打來的就按下了接聽鍵。一接起來,就聽到薇薇那急促的聲音:「以竹,到底怎麼回事,月隱怎麼去法國了?」
「呵。」他冷笑了聲,「我倒也想有人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什麼嘛。」薇薇氣急敗壞,她真想去撞牆,「以竹,告訴我,你是不是出軌了被人家發現了?」
「真是的,打月隱手機是關機啊,今天要不是妖孽告訴我,我估計到明天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薇薇滿是惱怒,她囔囔著,「你個小混蛋,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告訴我我幫你去追人家嘛,你說是不是?」
蕭以竹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說來也怪,「我以為你老早就知道。」那是,有八卦的地方哪裡沒有薇薇。
「你妹啊,你腦袋真的豬化了吧,要是我早就知道了,肯定會打電話給你的啊,豬腦!」薇薇怒喝著,「不過說真的,我也很奇怪,一般來說都會有人告訴我一系列的事的,可是今天卻只有妖孽告訴我,而且她也說,她才剛剛知道的,很明顯這是一個陰謀啊!」
「你的意思呢?」
「其實吧,我什麼都沒想到……」
蕭以竹果斷的掐斷電話,他隨手一丟,裹著被子在大床上滾了一圈,他趴在床上,才閉目養神一會兒,手機又叮叮噹噹的想了起來。他蹙蹙眉,拿過手機,是千晨修發來的一條簡訊。
「豬豬兄,月隱走了,你為什麼不去追呢?」
蕭以竹怔住,追?他從來都沒想過。留在原地的愛情,需要什麼?一切從頭而來。他自打呱呱落地以來,好像從來沒獨立過,就算是一切的計劃,都是薇薇出謀劃策,他都習慣了,習慣了這種被人計劃好的生活。
他愣在原地,盯著手機屏幕那一條簡訊,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在無數年後,當愛情都交織,人與人的位置對調,所有人都背離,與之擦肩而過的緣分,和那份已經塵封的愛戀,會在時光的河流中轉瞬即逝,不留一點痕迹?又是否,在無數個春夏秋冬過後,再次的相見,你身旁的人會不會就是你的良人呢?那重逢的一份陌生和熟悉感,心裡卻依舊殘留著當年無法彌補的傷疤。
我會後悔,後悔當年沒能有勇氣去追逐你的身影,去堅定的告訴你我的心意,才導致一份愛戀變成沒有結局。
原地踏步的愛情,是要其中一個人勇敢的踏出一步。
夜,靜謐如水,微涼如水,風輕輕吹著,卻沒有一絲風聲。
如墨水打翻般黑乎乎的夜空,灑滿無數的星辰,它們流轉著,閃爍著,溫柔的注視著你。月亮被薄霧遮掩著,羞澀的露出半邊潔白無暇的臉頰,她柔和的灑著月光,在深夜裡,是所有人傾聽的好對象。
蕭以竹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萬花叢中,深幽的黑眸望著夜空,心如止水。
「原來你在這裡啊?」身後被風吹來一抹輕音,千晨修踏步而來,優雅的負手而立,風吹起她的紅髮,散發著比花香還馨香的香味。她站在蕭以竹旁邊,很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也隨之坐下,她笑著打趣著,「話說,你失戀了也挺淡定的嘛。」
「嗯哼。」蕭以竹很懶散的哼了個鼻音,目不斜視。千晨修繼續說,「嗯,一般來說,失戀的人都會去買醉,去哪裡大吼大叫,或者去唱幾首歌發泄。可是你倒好,在夜深人靜的夜晚看著星星,居然淡定到這種程度。」
「買醉的話,不過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不僅發了冤枉錢還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我還不如回家睡覺來著舒服。至於大吼大叫,會被人投訴製造噪音的,而且我不想自殘。唱歌也是,我不喜歡那種氣氛,所以還是算了。」蕭以竹很是淡定的回答,仍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天際。「那你要是失戀了,有什麼反應呢?」他突然冒出一句話,然後很有興緻的看著千晨修。
千晨修默了,她弱弱的說著,「你怎麼知道我有失戀過?」
蕭以竹無語。
「好啦好啦,看在你失戀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不準告訴別人!」千晨修壯士一去兮般決絕的大手一揮,蕭以竹錯愕,他還以為像千晨修這種人沒有失戀過呢!千晨修看他的表情疑惑,「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