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不必對我多好
夏婉心隨嚴邵傾回到嚴宅時,家人都已經睡下了,她也已然很疲倦了,洗了個澡換上睡裙就直接上了床,也懶得顧頭髮還是潮濕的,她背對著嚴邵傾的枕頭躺下,剛合上眼睛,就感覺到那雙帶著涼意的大手正在接近她,她警覺的一下睜開眼睛,冷漠的說著:「嚴邵傾我今天很累了……」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突然怔住了,因為看到嚴邵傾正在用毛巾給她拭乾著潮濕的長發。
「濕著頭髮睡覺會著涼的。」嚴邵傾深邃的眼眸看著夏婉心的臉龐溫和的說,見她沉默的看著他,他又問:「這些年,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夏婉心沉默后突然脫口。
嚴邵傾把手中的毛巾從她拭乾了的髮根移到發梢,垂了下眸子,沉思后又抬眸,「因為你現在是我老婆。」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告訴她他是誰。
夏婉心看著面前男人認真的樣子,又不禁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是比喜歡更深的,愛!」嚴邵傾深眸里溢滿堅定的回答。
夏婉心卻忽而笑了,是一種呵呵的乾笑。
看她的樣子,嚴邵傾不禁皺起了濃眉,神色也隨之沉了幾分,「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
夏婉心緩緩斂起笑容,黑白眸子看著嚴邵傾陰晴不定的臉龐,說:「愛這個字,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嚴少來說,原來也不過是如此輕易的事情。」
嚴邵傾聽出夏婉心言語之中的諷刺,臉色完全陰鷙了下來,「我嚴邵傾,重來不會輕易言愛。」唯獨,只是對她而以。
「是嗎?」夏婉心眸底里浮著諷刺和質疑,她只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採取了趁火打劫、釜底抽薪那一類的卑劣的手段才讓她迫不得已成為了他的人,她突然忍不住好奇:「嚴邵傾,你還愛過別的女人嗎?」
「愛過!長達七年!」嚴邵傾眸色深深的回答。
七年……夏婉心長睫顫了顫,然後聽嚴邵傾反問:「那你呢?」
「你不是看到了嗎?」夏婉心淡然道。
「你指的……是墨恆?」嚴邵傾微眯起眼睛,看著夏婉心低斂了眸子不置是否,胸腔里頹然湧起怒火,他一把撇掉手裡的毛巾將她的下巴捏緊讓她看著他,陰鷙的警告:「夏婉心,我希望你清楚,你現在,是我嚴邵傾的太太,你的心,你的眼,只能容我一個男人!」
夏婉心面如止水般面對著眸底陰鷙漸濃的嚴邵傾,淡漠說:「嚴邵傾,別在我身上費心神了,除了一個軀殼,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你對那個墨恆的感情就那麼深嗎?」嚴邵傾越發施力的收緊她尖俏的下巴,咬牙切齒的低吼。
夏婉心只清冷的彎唇,不置是否,最深的感情要藏在最深的心底,七年來,她不曾對任何人說過,更不會對面前這張陌生的臉孔,和這個她認為強盜一樣搶奪了她的男人說。
不過,她卻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嚴邵傾,你以後真的不必對我多好,也不必試圖得到我的心,因為我答應嫁給你的那天起,就做好了遲早離婚的打算,只等你厭倦的那一天。」
嚴邵傾的臉色已然陰森如窗外的子夜,眸子里的憤怒奪眶噴發,他不想再和面前這個冷漠的女人說任何話了,下一秒直接把她摁倒在身下,現在,他只想狠狠的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