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重新抬起頭，趙信回頭示意了一下一直往這邊觀瞧的葛雷。葛雷會意了他的眼神，而後來到了女秘書的身前，將她不斷動作的手臂給攔阻了下來。

女秘書刺那名壯漢刺到幾近瘋狂，二十幾刀之中，有大部分都是刺在了那名壯漢的小腹處，似乎是想要讓對方體會自己剛剛經歷的痛楚一般，女秘書在刺對方的過程當中，還一邊發出著獰笑，一邊死死盯著那個眼神已經越發空洞的壯漢的臉。

被攔阻了下動作，女秘書似乎有些發狂的衝動，她猛然間扭頭看向了那個敢於攔阻她的男人，她發誓如果對方是她不認識的傢伙的話，她一定會把手裡的匕首，朝著對方的臉招呼過去的。

不過在看到了對方的那張被濃郁鬍鬚覆蓋的面龐之後，女秘書便是重新的冷靜了下來，葛雷在德邦社的名頭雖然不及趙信那般的響亮，但是德邦社之中卻是沒有人敢於觸怒葛雷的。

不論是趙信本身對於德邦社高層們的袒護，還是葛雷本身所具有的實力，都讓德邦社的普通社員們，對葛雷等德邦社的高層敬畏有加。可能對待葛雷等人，女秘書未必會像普通德邦社社員們一般的敬畏，但是必要的尊重她還是有的。

見到葛雷的面容之後，女秘書從那種癲狂的狀態之中逐漸恢復了清醒，她以為葛雷是看不下去她的這種瘋狂行為了，於是乎她默默的沖著葛雷點了點頭，想要把手裡的匕首交到葛雷的手中。

可是讓女秘書有些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在她的匕首即將探出葛雷的掌心時，她卻是赫然發現葛雷收回了手掌。

不解的抬頭看向葛雷，葛雷卻是只對她無聲的搖了搖頭，女秘書的眼中充滿了迷惘和不解，而正當她想要開口詢問出聲的時候，她卻是感覺自己的手腕，再次被那溫暖的掌心包裹了起來。

「你應該這麼做！」

葛雷低沉的嗓音傳入了女秘書的耳中，她那柔嫩的手掌，就那般被握著匕首，在葛雷的牽引下，朝著另外一個壯漢的身軀探去。

她能感覺到匕首在緩緩的刺入壯漢的身軀，她的耳邊也響起了壯漢的哀嚎和慘呼。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詭異的事情是她此刻好似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復仇的快感了。

她的眼睛雖然在直視著面前壯漢扭曲的臉，可是她的腦海之中，卻是在一直迴響著葛雷剛剛那低沉的嗓音，以及葛雷臉上的那種平淡的表情。在這一刻好似這世間某種最強烈的雄性氣息猛然間撲進了她的心窩一樣，在這一刻她好像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一遍似的，這讓女秘書不由自主的在對壯漢施虐的過程當中，微微的側過了頭，朝著葛雷那張堅毅的側臉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女秘書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就要被融化了似的。

但是很顯然，葛雷看樣子並沒有感受到他帶給女秘書的火花，此刻的他正在專心致志的完成著趙信安排下來的任務。他一邊牽引著女秘書的手，心中一邊回想著俄芸芸曾經或有意或無意之中透露出來的折磨手段。

活體剝皮、活體削肉、活體取骨......

一整套的工作下來，耗費的時間不算是特別的短暫，不過葛雷卻很是心滿意足。他望著面前奄奄一息意識卻尚還清醒的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開了一直捏著的手腕，葛雷回身朝著趙信和高森虎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時的高森虎，面色已經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了。在山口組呆了這麼多年，高森虎自問對待刑訊手段還算有些造詣，可是今天在見識到了葛雷的手法之後，高森虎就覺得大開眼界甚至有些恐懼了。

想來也是，試問當一個全身面目全非，皮膚全無，骨頭和肉也都已經消失了大半的『活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想必應該是沒有任何人能抵擋得住這種場面所帶來的震駭吧。

看到了高森虎顫抖的身軀，趙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他再次授意葛雷對下一個壯漢動手，而也正是在此時，高森虎崩潰了。

「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那你需要表達出你的誠意！」

「我不能，不能把他的下落告訴你！」

「你這是在逼我對你動手！」

趙信結束了和高森虎的短暫對話，轉頭示意葛雷過來，葛雷從女秘書的手中接過匕首向著他走來，卻是並沒有在意女秘書看著他的那雙好似正在放光的眼睛。

當葛雷來到了高森虎面前的時候，趙信從葛雷的手裡拿過匕首，他用那柄帶著鮮血的匕首在高森虎的臉上來回摩挲，那黏黏膩膩的血液沾染了高森虎一臉，惹得高森虎開始驚叫連連。

「怎麼樣？還要再堅持下去么？只要說出你兒子的下落，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他......他在北......」

「不要聽他亂說！」

高森虎的話還沒說完，一聲突然響起的大喊便是打斷了高森虎的交代，趙信和葛雷同時回頭朝著女秘書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在女秘書的身後，那剩下幾個還活著的壯漢之一，已經是把嘴巴裡面的碎布吐掉了，沖著他們焦急的大喊。

「他說的都是假話，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兒子在哪裡！」

「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的兒子是被我送走的，他在離開之前你特地囑咐他不要把下落告訴給你，他走後你們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通過，你怎麼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啊哈！」趙信重新看向高森虎，而高森虎此時的臉色，也已經是變得更加的慘白了，就好似森然的白骨一般，又好似冬天裡的積雪一樣。

趙信感覺，高森虎身上的體溫，都在緩緩的下降，看樣子甚至都不用他動手，最後高森虎都被這種殘酷的場面所折磨的心悸而亡。

不過他自然不會讓高森虎死的那麼痛快，在示意葛雷用東西塞住了高森虎的嘴巴之後，趙信轉而走向了那個大喊的壯漢，來到對方的面前，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

「現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壯漢聞言，表情有些掙扎，眼神也帶著一種渴望，隨即才是說道：「告訴你之後，你們能放過我么？」

趙信本來是想要直接點頭答應來著，可是他的腦袋才稍稍動作了一下，便就是停頓了下來，他用眼睛的餘光瞄到了身旁靜立著的女秘書，在對方遭受了這些壯漢的那種折磨之後，他不允許自己再傷害對方一次了。

於是乎，他看著面前的壯漢，堅定的搖了搖頭，壯漢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之後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緊接著壯漢的表情，便是變成了那種狂怒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