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孽障
「叮!」電梯停了下來,劉斐然等電梯里其他人先走,最後才挽著殊曼的腰走了出去,走廊里人來人往,這個點兒,皇宮確實很熱鬧,也沒什麼異常。
卻——
這一出來,還沒走幾步,劉斐然電話響了,他也不接,只是挽著殊曼的手緊了緊,殊曼抬頭看向他,他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兒。
「怎麼了?」殊曼淺笑看著他,語氣淡淡,「你有事兒?不方便說?」
劉斐然搖頭,「殊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劉斐然蹙著眉,眼中閃動著莫名的複雜,幾為難的樣子哦。
殊曼伸手環上他的腰,笑道,「那就別說。」
劉斐然靜靜望了殊曼一會兒,象下定了決心,眼幾認真,語氣幾小心哇,「殊曼,如果你看上了別的男人,你感興趣的男人,會離開我么?」
「呵,」殊曼輕笑,眼神戲謔的看著眼前男人小心的樣兒,「斐然,現在的你已經開始失去了本性。」
「你到底在怕什麼呢?可還記得那日我對你說的話?」
劉斐然點頭,眼神恍然,彷彿在回想那日殊曼的一言一語。雖神色恍然,可語氣卻很堅定,「當然記得,你說一直會陪著我,雖然不愛。」
「可是,殊曼,我是男人,一個愛你到無法自拔的男人——看著那樣的情形,我會嫉妒,會發狂,會心痛,真的會受不了的!」劉斐然眼中凝滿深沉的痛。
「我沒有強迫你不是么,我的冷血,薄涼,你不知么?」殊曼仍是面帶淺笑,語氣淡淡,帶著疏離。那樣兒,簡直把劉斐然氣死,心都在滴血哇。
「唉……你……就是個磨死人的孽障,我劉斐然的孽障——劫數——殊曼,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真的!」男人幾無奈哇,只能咬牙切齒的嘆氣。他該拿這個幾要不得的妖精怎麼辦,又能怎麼辦,怎樣他才能不這麼心痛,或是少愛她一點兒。
不能!腦海念頭剛閃,心裡就已經給出了幾肯定的答案——
可——心還是會痛哇,會酸哇,想到她有別的男人,憤怒的想死哇!
哎……
劉斐然,你就是個孬種,你還他娘的在這嘰歪什麼,你就算被醋淹死——
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沒有心的妖精,這個孽障她會在乎你一點兒么?
你的心不是已做了決定么,只要她想要的,不管有沒有,都要給她。
「殊曼,你跟我說實話,你的畫兒里,以後還會有其他男人么?」劉斐然直直的盯著女人淺笑嫣然的臉,看著她眼底最深處,執著的問著。
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即使他很清楚那個答案,可心卻執拗如斯——這就是愛情中自然而然滋生的不著邊際,難以避免的迷茫,不管你有多聰明,理智——只要一旦沾染了愛情的毒,都會變得不可理喻的執拗
劉斐然雖看不透,不了解眼前這個女人,可也知道,她對他從不說謊,她根本不屑於說謊。她的畫兒就等於她的內心最深處,所以他要問。
「再也不會,這裡……」殊曼指著自己的頭,「已經刻畫到這裡了,它很小,裝不了太多。只一個斐然,唯一的斐然,已經佔滿了,雖然不愛,但殊曼不想忘記。」
「也不會再把任何一個人刻畫進去,不論男人,哪怕周家的人。直到我死的那天,帶進地獄,一起湮滅。」殊曼至始至終眼底只有坦蕩,語氣輕淡,仿似在說事不關己的事兒。
劉斐然緊緊的將殊曼抱進懷中,勒得殊曼生疼。闔上眼,眼底乾澀的發疼,有她這句話,他已別無所求,哪怕這一輩子,她都不愛他,他亦知足了。
「個害人精,孽障!」劉斐然恨恨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幾憎恨,的望著殊曼,抬起手使勁兒的揪住殊曼的鼻尖,拉扯。
「呵呵……」殊曼呵呵直笑——
「對,我就是一個禍亂人間的孽障,而你——劉斐然就是一隻無視世俗的孽鬼,所以你願意陪在孽障身邊,因為我們是同類,靈魂都很契合。」殊曼望著男人的眼晶亮,語氣卻很淡,只是在清淡的陳述。
「哎……」劉斐然微笑嘆氣,眼赤誠,迷戀,「殊曼,為你——斐然願意失去本性,做一隻跟隨的孽鬼,一隻跟在你身邊,陪你——我們要在一起——永遠——地獄也罷,禍亂人間也好,所有劫數都讓我們一起承受。」
「我的所有都願給這個叫殊曼的孽障,只要是孽障要的,我有給你,沒有去尋,去搶。」男人的語氣幾認真,幾坦誠,摻著濃濃的疼與深情的味道。
「斐然,你真好——真好!」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丟棄你——直到我死了或你死了——不死不休!」
「好,只要有我的孽障,有我的殊曼,怎麼都是好的。」劉斐然呢喃,封住孽障的唇——
在這人來人往的皇宮走廊,一對兒孽障,四瓣兒唇纏綿研磨——牙齒用力撕扯——忘我痴纏——
這世上的事兒沒有原則,對錯,如何能分得清誰是誰的孽障,誰是誰的劫數!
劉斐然放開殊曼,兩人笑望著對方,啜息著——呵呵直笑——
好一會,「走吧。」——「嗯,」劉斐然攬住她的腰,往幾個妖孽在皇宮的長包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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