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們結婚了
「總裁,」助理未曾發覺氣氛尷尬,「客戶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去路威登大酒店落腳?」
「滾!」
薄唇輕啟,歷晟嚴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字。
助理誠惶誠恐的看著他,不知自己哪做錯了,又招惹到這一尊大神,剛張嘴想詢問的時候,缺發現總裁直接拉著一位穿著卡其色風衣的女人走遠了。
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狹小的空間中,只剩歷晟嚴和曾語希兩人。
曾語希想逃離,試圖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不知何時落鎖,她被桎梏在小小的車廂內。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問。
歷晟嚴輕笑,「兮兮真是你和凌子安的女兒?」
輕而易舉的問出,心頭卻像被刀割一般。
「兮兮不是我的女兒,難道還能是別人的?」曾語希輕嘲的勾了勾嘴角,「歷晟嚴,你不會還想著和我在一起吧?」
他們之間早已生了罅隙,再難以破鏡重圓。
見歷晟嚴抿唇未曾言語,曾語希繼續說道:「昨天你在歷老太太和韓瑤面前維護我,我很感激,但是歷晟嚴,我們不可能……唔!」
野蠻又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說是吻,倒不如說是野獸的啃咬,歷晟嚴壓著她,瘋狂粗暴,帶著偏執狂躁的怒氣,讓她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再過神,是自己的手指微微顫抖。
而歷晟嚴的臉上,赫然一個泛紅的巴掌印。
滴!
車鎖悄無聲息的被打開,曾語希立即奪門而出。
車門不遠處站著兮兮和凌子安,居然還有韓瑤。
曾語希皺眉,韓瑤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機場?
心底的疑惑還來不及被解釋,曾語希趕緊拉著兮兮和凌子安逃也似的離開機場,彷彿身後有吃人的鬼魅。
歷晟嚴坐在車后,點燃了一根香煙。
要不是瞥見韓瑤和兮兮還有凌子安都等在車外,他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小女人的。
時日……還長著呢!
他們有時間耗著,大不了,就糾纏一輩子。
旁邊的韓瑤看向歷晟嚴,一臉不解的問道:「哥,你怎麼又和曾語希拉扯不清了,你難道不知道,曾語希和凌子安已經結婚了嗎?」
結婚了?
萬年平靜如冰山一般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詫異的表情,看的韓瑤心裡是五味雜陳,的確,只有曾語希,才能輕易調動歷晟嚴的情緒。
韓瑤收斂好表情,偽裝出不可思議的模樣,「哥,你居然不知道?這件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兮兮為什麼叫凌子安爸爸?」
手驟然捏緊了煙盒。
「哥,哥!你怎麼了?」韓瑤叫了幾聲。
歷晟嚴倏爾從車廂中出來,走到駕駛室中,還不等韓瑤有所反應,駕車飛速朝著曾語希離開的方向駛去。
韓瑤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可剛才她明明聽見那個叫兮兮的小女孩叫凌子安爸爸!
現在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
曾語希帶著兮兮回到家,還因為在機場碰見歷晟嚴而心有餘悸。
凌子安皺眉問道:「兮兮和歷晟嚴是怎麼回事?他知道了自己和兮兮的關係了嗎?」
一提到歷晟嚴,曾語希的神色暗淡了幾分,聲音低低的,小小的,似乎不帶一絲希冀,「他不知道兮兮的身份,不知道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明明是這樣說的,可曾語希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語希,別想這麼多了,」凌子安放好行李箱,「家裡有些垃圾,我先去倒垃圾。」
門口堆著一些垃圾袋。
凌子安彎腰,正準備拿起垃圾袋出門,一雙柔嫩的小手卻突然搭在他的手上,「子安,我去吧,正好出去散散心,你在家裡陪著兮兮。」
說罷,曾語希穿著居家拖鞋,下樓丟垃圾。
不遠處,靜靜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賓利,男人深邃而又鋒利的側臉印在車窗上,幽深的眼眸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的那道倩影。
眼裡,有抹不去的深情。
曾語希倒完垃圾剛準備離開,卻見到歷晟嚴從車中走出,邁著長腿,出現在他面前。
他高大身影投下的陰影正好籠蓋住她,曾語希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緊縮。
有危險!
曾語希剛想找借口離開,卻聽見他醇厚的嗓音,帶著冷冰冰的音調:「你和凌子安結婚了,是不是?」
「你說什麼?」曾語希抬眸,眸中碎芒瀅瀅。
歷晟嚴又來發什麼瘋,剛才在機場鬧得還不夠嗎?
她根本不想再和歷晟嚴糾纏,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歷晟嚴直接打橫抱起,塞進車裡,車飛速發動,曾語希還來不及反應,車就已經停靠在了離家最近的五星級大酒店。
「啊!」
曾語希直接被歷晟嚴抱著進了電梯。
中途無數次想掙扎,卻都以失敗告終。
她的拖鞋,在自家樓下掉了一隻,在酒店門口掉了一隻,腳丫光裸在空氣中,踩在冰涼的地面,警惕的看著眼前陰鷙的歷晟嚴,背靠著電梯廂壁。
「歷晟嚴,你是不是瘋了?」曾語希咬牙。
在機場私自帶走她還不夠,現在又來這一出。
在回國遇見歷晟嚴之後,自己的生活就沒安寧過,她只想和兮兮兩個人好好過。
「我是瘋了,」歷晟嚴勾起唇角,「曾語希,你還想和誰繼續糾纏?」
曾語希一把推開面前的歷晟嚴,「神經病,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不可能!」
兩人從未平和的相處過,從回國到現在,一直都處於爭吵之中,誰也不肯服軟,誰也不肯認輸,非要頭破血流,兩敗俱傷。
叮——!
電梯停留在最高樓層。
歷晟嚴拽著曾語希出了電梯,門被重重的關上。
曾語希被桎梏在他的懷抱和牆壁之間,動彈不得,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在暗紅穠艷的地毯上,打在歷晟嚴的手背上。
見她流淚,歷晟嚴的心像是被剜去了一塊,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像是在憐惜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輕柔的吻落在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