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筆交易
油輪在中午一點半的時候，隨著鳴笛聲，緩緩地離開了法奧港口。
27號油輪，從3月中旬，直到今天才終於離開伊拉克，經歷差不多七個月。此時的油輪上，滿載著返回國的外派人員，撤離伊拉克。他們有些人會在戰事結束后，才會重新回到伊拉克這一片土地上來。
緩緩離開港口的油輪，帶著承包老闆的落寞感，駛入到波斯灣。
王學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更多的還是在聽著郭勇他們三個人在聊天，主題從國內到伊拉克目前的局勢。由於他們在伊拉克所呆的時間不算短，知道的東西比其他人更多上一些。
乘坐海船，是一般非常挑戰耐力的事情。
從波斯灣返回到國內，至少需要半個月左右，在這半個月內，只有在馬六甲才會依靠三個小時補給外，全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渡過。
宙斯之前送來的證件簽證中，有著往返的機票，如果不是帶著一箱的美金和一個古代純金皇冠，王學山只需要大搖大擺地在巴格達國際機場登機，轉幾次飛機后，就可以回到安揚市，不需要像現在一樣，要花上半個月的時間。
半夜，油輪終於是駛出波斯灣，進入到了印度洋。
王學山將兩個箱子塞進到床底下，然後出了房間，到了甲板上。
晚上的海風很大，幾乎看不到人影。
「Z1，來自伊拉克巴格達卡特大街17號的電話，是否為您接通？」
宙斯的提醒，從地址上，王學山已經猜到是誰打的電話。宙斯的這個通信地址提醒，非常的強悍，它可以精確地知道電話撥打的始發地是哪兒，從而讓人判斷出到底是誰打進來的。
一天一夜的時間，想必自己撕下來的兩頁紙張，也已經送到了穆罕默德的手中。
王學山沒有遲疑，說道：「宙斯，幫我接通。」
在扣除了貢獻點后，穆罕默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了起來：「Devil，我是穆罕默德，我只是想確認你手中的資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王學山望著黑暗中的大海，起伏著的海浪，閃爍著一絲絲的光亮，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穆罕默德，資料不真實，你也不必將電話打過來。一口價，5億美金，你就可以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5億美金，對於如今的穆罕默德來說，依然是一筆巨款。
就在前幾小時，穆罕默德才支付了利劍傭兵公司2億美金，想要拿出5億，在這個關鍵的時期里，極為困難。
但想到Devil手中的資料，在穆罕默德看來，哪怕是十億也不算貴，他知道Devil是一個非常乾脆的人，也沒有還價，一咬牙：「好，成交。」
王學山將自己在瑞士銀行的帳戶提供給了穆罕默德后，說道：「錢什麼時候到，資料就什麼時候交到我的手中。」腦海中傳來穆罕默德的聲音：「明早上錢就會匯到，希望你的資料不會讓我失望，否則……」
隨著電話掛上，王學山依舊是平靜，望著黑暗中的海面片刻，這才是返回房間。
……
次日一早，油輪還在無際的海面上航行著，王學山與瑞士銀行綁定的手機號碼上傳來了簡訊。
查看了一下，穆罕默德后的5億美金果真是匯了進來，一分沒有少。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穆罕默德的電話再一次打響，這一次顯示的地址又有所改變。看得出來穆罕默德很小心，每幾個小時就會更換一次居住的地方，用這一種游擊的方式，躲過美軍的搜捕。
「Devil，錢已經匯出，我需要的資料呢？」
「資料就在巴格達拉希德街的００９號酒店大門口右邊的花瓶內。」
王學山的回答，讓穆罕默德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他咆哮說道：「不可能，你離開的時候，我的人一直盯著你，直到你上了油輪，資料怎麼可能會在拉希德街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最好現在派你的人去取，晚了要是有意外，我可不會負責任。」
面對王學山冷漠的聲音，穆罕默德當下顧不得理會王學山，馬上吩咐手下按照王學山所說的去辦。說出來也是丟人，拉希德街的009號可是游擊隊們的一個據點，卻被人在眼皮底下，將東西放到花瓶中也沒有發現。
如果對手放的不是資料，而是炸藥呢？
穆罕默德已經不敢想下去，而他現在正通話著的人，可是孤身一人闖進到美軍第三步兵師的駐地里完成任務的，絕對的超級猛人戰士。這種人，一但想要暗殺誰，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通話一直沒有中斷，王學山也不以為意，不時和郭勇他們扯上幾句。
大概三分鐘后，穆罕默德的聲音響起來：「Devil，資料已經找到，希望你這一份資料對得起5億美金這個價格。」
王學山平靜地說道：「這絕對是一份超值的資料。」
將通信中斷，王學山對宙斯說道：「宙斯，將這一個手機號碼消除，清除一切與之有關聯的信息。」
宙斯能夠建立這種通信手段，就可以解決掉這種小問題，不過同樣需要花費貢獻點。
宙斯似乎可以控制著世界上大部份的衛星和網路，否則不可能輕鬆完美地完成這一切。僅僅是這冰山一角，就足夠讓人驚心顫抖，冰山一角展現出來的通知，就足夠讓人瘋狂。
「貢獻點扣除成功，關聯信息刪除中，信息刪除完畢。」
前後不到二十秒，宙斯就完成了這一切。
隨著信息的刪除，剛剛穆罕默德撥打的號碼，將不會再存在這個世界上。在伊拉克上攪天覆地的Devil，將徹底地失去蹤影，除了組織外，誰也不會再有Devil的消息，像是完全沒有這麼一個人一樣。
王學山不管他提供的資料能不能讓穆罕默德將薩達姆給弄出來，這些都不關王學山的事情。
至於這一份資料產生的影響，王學山更是漠不關心。
5億美金的到帳，讓王學山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經歷了除開訓練基地外的生活，以前對錢沒有概念的兵王，卻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錢，將寸步難行，金錢的概念，滲透到了每一個行業中，金錢變得萬能起來。
「也許自己終歸是在向著普通人在轉變。」
王學山對於這個，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他想保持自己兵王一樣的作風，又想擁有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但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完美的。
你得到什麼東西，必要會讓你失去什麼東西。
……
一個星期後，油輪依靠在馬六甲，休整了三個小時后，又再一次啟航。
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讓同在一個房間內的四人混得熟悉，王學山雖說話還是少，卻比以前還要多出了一些，不過談論的話題，王學山十之八九沒有辦法插上嘴巴，不是王學山笨，而是他對社會很多東西還處於空白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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