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Z13的蹤跡

「啊……」

一聲巨吼，劇烈疼痛中的王學山渾身進入到異化的狀態，猙獰的肌肉交錯出現，讓王學山變成了怪物一般，將睡衣給撐破。無數像觸鬚的筋肉，在浮動中，筋肉包圍回來，再化成了王學山的肌肉，結實異常。

片刻間，大腦的疼痛，又如水一般退去。

瘋狂運轉著的生物晶元，最終是平衡了下來，此時的王學山，則是化成了整個洛杉磯的監測系統，他就是系統，系統就是他。只需要一個意念，生物晶元就可以代為發出指令，然後控制著這一個龐大無比的系統。

王學山喘著氣，兩隻眼睛一片腥紅，布滿了血絲。

接管了整個監測系統后，王學山只需要專心看著數十個畫面就可以了，像防禦洛杉磯警察局奪回這些，宙斯會自行解決。在王學山的猜測中，宙斯不僅僅是一個計算機中心這麼簡單，它應該還具備了非常高的智能，是一個智能系統。

Z13幾次的出現，洛杉磯警察局在反應過後，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個血腥的殘局。

說到底，就是沒有一開始就捕捉到Z13的動向。

之所以沒有能夠發現捕捉到Z13的蹤跡，就在於警察局並不了解原形們的能力，方向是錯誤的。可是王學山卻不會犯下這種錯誤，身為原形，他對原形最為了解，知道原形的一切手段。

此時，王學山化身成了這龐大的系統，開始對洛杉磯數十萬人攝像頭進行分析。

固定的攝像頭外，只要可以旋轉變化角度的攝像頭，在王學山的指令下，由生物晶元代為通過宙斯，對這些攝像頭進行調節，無一不是將角度向上仰起，對準了一幢幢的高樓大夏，然後將鏡頭拉近。

洛杉磯數十萬的攝像頭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可以調節的，有心人會發現，在同一時間內，這些攝像頭動了起來。

原形不會按正常的路數來，異化出來的爪子，足夠讓他們可以高來高去，插進到牆壁上，如同切豆腐一樣的簡單。爪子輕易間，就可以插進到牆壁上，像壁虎一樣，飛快地攀爬著。

王學山就是這麼做的，沒有理由Z13就放棄這一種真有效更快速的辦法。

像這種監視，誰也不知道Z13什麼時候會出現，有些像守株待兔。

美人蠍休息了十幾分鐘后，眼睛的酸痛退去，她向宙斯申請入侵，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Z1已經接管了整個監測系統。這讓美人蠍眼睛里的精光更加的強盛，她擁有的僅僅是入侵權，而Z1卻可以接管整個系統……

不過良久，美人蠍的眼睛又變回到柔情似水，她趟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對付Z1，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還需要等到找到Z13之後，證實她的一個猜想。

監視著整個洛杉磯的王學山，龐大的數據帶來的痛苦，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只是這一種痛苦，還在王學山的承受範圍內，他坐在床邊上，瞪大著眼睛，眼睛里映出來的一些虛擬屏光芒，飛快地刷動著。

想想看，你的眼睛以每秒近千幅的畫面閃過，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王學山現在就是這樣，他的眼睛超負荷動作著，無數的畫面閃電般地劃過，這需要超強的反應力，才會捕捉到畫面上是不是有異常。超強的負荷，帶給眼睛的傷害是巨大的，一但超出負荷太多，眼球都有可能會爆掉。

忽然，王學山的眼睛猛地閉上：「宙斯，回放剛剛的畫面。」

在回放了數十個畫面后，王學山叫了一聲停，然後盯著畫面上。

這是一幢摩天大樓，在黑夜下，處處都是通明的燈光。幕牆上，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正在攀爬著，僅僅是片刻，就消失在攝像頭可以拍攝到的範圍內。

「Z13？」

沒有猶豫，王學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躍而起，然後手一支撐著床面，人已經是落到地板上，再猛個一蹬間，撲向房間的門口。同時，王學山下達了指令：「宙斯，幫我鎖定日落大道一帶。」

「嘭」的聲響，王學山直接用身體撞擊到房門上，發出巨響。

強悍的力量，直接將這房門撞陷下去，硬生生將整扇門給扯下來。中間夾著鋼板的房門，倒在走廊上，被王學山踏過。提起來的腳，兇狠地踏在美人蠍的房門上，又是將整扇門給蹦飛。

美人蠍出現在王學山的面前，一隻手已經異化，如果不是看清是王學山，她早就一爪子刺過來了。

「走！」

僅僅是一個字，王學山扭頭就走。

美人蠍嚴肅著臉，一聲不吭地跟著王學山快速離開，不需要猜，美人蠍也知道肯定是發現了Z13的蹤跡，否則王學山不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現在一切以速度為主，也許遲到幾分鐘，Z13會再一次消失掉。

聽到巨聲的人，紛紛探出頭來，只看到兩人離開的背景。

不過當他們看到走廊上被硬生生扯下來的房門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只要看到被扯斷扭曲著的鋼鐵，就會讓人一陣頭皮發麻，像這一種事情，遠非人力可以辦到的。

下了酒店，來到地下車庫，王學山率先坐到了副座上。

美人蠍啟動超跑，下一秒就讓發動機發出咆哮聲，響徹整個地下車庫，沖向地下車庫的出口。強大的動力，推動著超跑幾乎是飛躍出出口，然後落到地面上，又發出刺耳的輪胎聲，揚塵而去。

「現在整個監測系統在我的接管下，警察們不會這麼快得到消息，做不出快速的反應。」

「Z13出現在什麼地方？」

「日落大道！」

「收到，六分鐘后可以到達。」

將油門轟到最大的美人蠍，將超跑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在大道上飛奔著。發動機發出來的巨大咆哮聲，讓人熱血沸騰，引來無數行人的張望，只可惜留給他們的，只是一抹白色快速消失的車影。

王學山將眼睛瞪大，在鎖定了整個日落大道之後，可以用分屏的方式，將日落大道近百個攝像頭一同顯示出來。

隨著畫面的切換，Z13的身影重新出現。

此時的Z13，只是異化了雙臂，在高樓間飛躍攀爬著前進，對於下方的車流，他只是偶爾掃上一眼，又是迅速地遠去。由於攝像頭只能拍攝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王學山無法確定Z13此刻的表情。

從訓練基地的原形們，在離開的時候，無一不是冰冷著臉，沒有表情。

只是現在接觸到了社會，誰知道他們又會有沒有改變？

咆哮著的超跑，由於王學山接管了監測系統，警察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只有一些布警點才發現了這一輛正用超級速度狂奔的跑車，第一時間拉響了警笛聲，追逐起來。

相比起警車的速度，超跑的速度此時已經攀升到了170公里，只能遠遠看到一個尾燈，然後消失在眾多的車流中。

美人蠍此時緊緊地抓住方向盤，不敢有一絲分神，她的反應神經再快，也抵不過如今是在市區內，而且還是向著車流量最大的日落大道方向。大道上的車流很多，任何的分神，後果就是車毀人亡。

原形是強悍，可是在170公里的撞擊中，生還的機會不會超過三成。

僅僅花了三分鐘，超跑就衝上到了日落大道上。

「Z1，鎖定Z13的位置。」

王學山點頭，通過宙斯將Z13的位置鎖定，然後讓宙斯生成數據，再傳送給Z2美人蠍。如此一來，在美人蠍生物晶元地圖裡，Z13就會生成一個光點，不會被丟失掉，可以一直追逐在他的背後。

當然，這種光點的生成，主要還是Z13在攝像頭的範圍內。

獲得了Z13的位置，美人蠍沒有猶豫，超跑沒有一絲減慢的意思，在如潮的車流中，強硬地穿梭起來。名貴的一款跑車，在美人蠍的眼中，此時卻毫不在乎，一些險險可以通過的間隙，硬是擠過，車與車的摩擦中，在黑夜中帶出一抹火花。

在無數的尖叫中，超跑飈過。

一名中年婦女被超跑蹭了一下，在驚慌之下方向盤一偏，正用60速行駛的汽車，一頭就扎向旁邊並排行駛著的汽車。兩車在相碰之下，又分開，向著其他的汽車撞過去。

一輛汽車衝上護欄，整輛翻轉，砸在大道上，再被另外一輛沒有來得及剎車的汽車撞上，硬生生推出數米遠。

整段日落大道，混亂成一團。

原形原本就是冷血的，對於引出來的車禍，美人蠍漠不關心，就是王學山的心也未曾有一絲的波動，而是調動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攝像頭，追蹤著Z13的蹤跡。

身後的警笛聲，彼此響了起來，這是日落大道的警力反應過來，開始對超跑進行攔截。

擁擠的大道，讓警車沒有辦法提升速度，只能是呼叫屬於洛杉磯警察局特別行動局下的空中支援司，派出直升飛機對這一輛超跑進行追蹤攔截。

而在更前的地方，隨著呼叫，則是由警車組成一道攔截的車牆，十數們警察嚴陣以待，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輛超跑給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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