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心動了[VIP]
那廂柳非煙經過「拔山涉水」,好不容易才走出鬧哄哄的宴會大堂,終於安全到達休息室門.
她去至轉角時,還有男人跟在她身後,想隨她一起進入休息室,卻被休息室前的保鏢攔截。
休息室一片黑沉,柳非煙在牆壁摸索,想開燈,卻突然被人緊抱,對方更是直接親吻她……
她暗道不妙,迅速別開臉,下意識地用盡全力推開男人。
黑暗中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柳非煙傻了眼砍。
聽聲音,對方好像摔得不輕,不會是她乾的好事吧?
「非,非煙……」男人虛弱的聲音驚醒柳非煙的思緒。
「沈落?」柳非煙啼笑皆非玩。
剛才想非禮她的男人居然是沈落?那她要採訪的對象,也是沈落?
柳非煙摸索著開了燈,果見沈落摔倒在牆腳,他頭破血流,狀況有點凄慘。
她提起晚禮服的群擺,艱難地去到沈落跟前,不敢碰他。她囁嚅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如果知道,她就不會下此重手了……
不對,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把沈落這個大男人推得這麼遠?一定又是裴離在暗中乾的好事。
「想不到你的力氣這麼大,我慘了,這個月的生活都沒辦法料理,你得做我的保姆兼看護,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沈落努力忽視頭部的疼痛,打趣道。
或許,這是一個親近柳非煙的不錯辦法。
「我先送你去醫院,不過我最近窮得要死,醫藥費你得自理,我照顧你完全沒問題。」出於內疚,柳非煙毫不猶豫便答應了沈落的要求。而且,她還能順便採訪沈落,何樂而不為?
「非煙,你換上一套像樣的衣服,我們從後門離開。」沈落頭腦雖有些昏沉,說話依然有條理。
此時有一個女傭進來,送來一套衣物。
柳非煙迅速換上平常自己愛穿的簡單衣服,沈落還準備了一副黑框眼鏡。她戴上后,覺得安全多了。
聽沈落的語氣,今晚的宴會他應該是主人,那沈落和萬芸是不是早已聯成一氣?
柳非煙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沈落從不會為女人花費心思,何況是她?
待柳非煙換裝妥當,便被人帶上了一輛加長豪華轎車。
已有專人醫生在為沈落包紮頭部的傷口,柳非煙這才想起,沈家是霧城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而沈落就是沈家太子爺,是從小到大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寶貝。
沈家老爺子如果看到沈落被傷成這個樣子,一定心疼死。
柳非煙心神飄遠,她無意識地看向車窗外,只見路燈下站著一個男人。明滅交錯的燈光打在他隱晦莫測的俊顏之上,他深幽的眸子,看起來如此惑人……
另一個長發飄逸的俊美男子越過站在路燈下的男人,一路朝她乘坐的轎車追來,朝她揮手:「非煙,你怎能拋下我上了姓沈的賊車--」
車已迅速走遠,還有陌上阡的大喊聲繚繞不絕。
柳非煙回頭,看著兩個男人在黑幕中隱去,美眸閃過一絲不確定。
她撫上自己的胸口部位,好像還能感受到乍見裴離時的那抹悸動。到底是她的錯覺,還是那一瞬,她莫明其妙地就動了心?
也不知怎的,方才那樣的一幕,好像在夢中曾見過,似曾相識。
似乎也曾經有這麼一個男人遙遙凝望她,眸中盛滿沉痛的悲傷……
「非煙,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沈落溫柔的聲音打斷柳非煙飄遠的思緒。
柳非煙搖頭,笑道:「沒什麼。傷口還疼不疼?」
「還有些疼,休息一些日子就會好了。」沈落說著,看向醫生。
醫生接收到沈落眸中傳遞的迅息,對柳非煙加油添醋地道:「沈先生這次縫了十幾針才止血,一定要好生調養,最起碼要休息半個月才能痊癒。小姐,這些是口服的葯,這些是外敷藥,上面有詳細說明,沈先生就勞煩你好生照顧了。」
「呃,我知道了。」柳非煙不疑有它,接過藥箱應道。
待到達別墅,沈落千叮萬囑眾人不能把他受傷的消息告訴沈老爺子,這才在柳非煙的攙扶下回到別墅。柳非煙為沈落放好洗澡水,沈落就站在浴室門前看著柳非煙婀娜的背影,想象她不著寸縷的俏模樣……
柳非煙回眸,就見沈落看著她的背影發獃。
她走至他跟前,柔聲問道:「該不會那一摔就摔壞了腦子吧?」
沈落搖頭,直勾勾地看著柳非煙的胸前,啞聲道:「非煙,我傷得很重,不能自己洗澡……」
「所以呢?」柳非煙假裝看不到沈落曖昧的眼神,只道沈落確實被摔壞了腦子,才會打她的歪腦筋。
沈落一臉無辜,俊顏毫無愧色地回道:「所以你得幫我,最起碼也應該幫我脫了衣服,再扶我進浴室,再然後--」
「然後再幫你擦澡,服侍你這個大少爺。好吧,我給文汐打個電話,讓她照顧你。」柳非煙作勢要到客廳撥打電話,被沈落一把拉住她的手。
沈落緊蹙眉頭,沉聲道:「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可不可以別提其他女人?」
「文汐是你想結婚的對象,怎麼會是其他女人?」柳非煙淡聲反問,轉身走了開去。
她不懂男人,尤其是不懂眼前這個。
當初為了想要回自由身,沈落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他有心愛的女人,那就是文汐。文汐無名無份地跟了他一年,他要給文汐一個名分。
是以,她理所當然地讓出沈夫人的寶座……
無論經歷多長時間,她都無法忘了當初自己被遺棄的那種感覺。
在她經歷家變之時,沈落卻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她當頭一棒。如果不是有李師師的陪伴,她現在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
在後來,她又遇到了裴離。不可否認,裴離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在她最需要溫暖的時候,他恰時出現。
她想要為裴離生孩子,組織一個完整的家庭。卻因為在沈落這裡受到的傷害,令她懼怕付出。
沈落和裴離都一樣,想要她的時候要,不想要的時候,沒有過問她的意思,就把她拋棄。沒人在意她是否夠堅強,是否也會受傷…….
「非煙,對不起。我發現,在你走後,我很寂寞。我以為對文汐的感情就是愛情,也曾想為她停下腳步。你離開后,我發現自己很想你。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沈落到了柳非煙跟前,直視她清澈的瞳眸,一字一頓地道。
柳非煙沒說話,坦然回視。
沈落被柳非煙沒有情緒的看得心慌意亂,他輕握她軟綿綿的小手,擱在自己的胸口:「非煙,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帶給你幸福。」
沈落的話字字敲在柳非煙的心坎,她以為自己會很高興。
當沈落提出離婚時,她多希望沈落最終能告訴她,這只是他開的一個小小玩笑。
可悲的是,她的希望落空,她和沈落最終各奔東西。
柳非煙墨睫垂落,她看著男女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她曾想過,牽起了他的手,這輩子都不放開……
「沈落,我們回不去了。」她啞聲輕喃,任悲傷的情緒漫延至全身。
即便到現在,她還是這麼喜歡沈落,她也不會再讓自己走回頭路。
沈落的心,瞬間跌至谷底。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就讓我補償你一次,好不好?」他激動地扶住柳非煙瘦弱的雙肩,低聲嘶吼。
「我走出你家的時候告訴自己,從今往後我要放下你。就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立志要嫁給你為妻是一樣的道理。我這人是死性子,決定的事不會回頭。」柳非煙一甩方才頹廢的情緒,朝沈落燦然一笑,輕拍他的肩膀道:「我們還是做朋友更好,這樣自在。」
說著,她錯開沈落,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她無意識地按下搖控,頻道換了一個又一個。
沈落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不是因為裴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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