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
他從旁邊摸了一支煙燃起,看著她光潔的肩膀。白玉一般的皮膚上落著幾處紅痕,就像飄零狄。
他緩緩吐出煙霧,令人窒息的煙草味刺激得她稍微有了些力氣。她抖抖索索的坐起來,也不管自己未著寸縷,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離開這個葬送了她美好的豪華墳墓。
她抓住落在地上的浴袍,茫然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衣衫都掛在浴室外的衣帽間。沒走兩步,她聽到床單的窸窣聲,驚得身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拉住,她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被拖回了床上,他俯身禁錮住了她,似笑非笑:「真不懂事,不知道我沒開口,你只能乖乖呆著?」
她瑟瑟,語無倫次道:「先生,我不是,我不……你,求你……放了我,我不要……」
「我很嚇人?」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鎖骨,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一絲輕佻。她一閉眼,眼淚如串珠一樣不停往外掉。
他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聲音不大,卻含著警告的意味:「睜開眼,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睫毛一顫,結結巴巴道:「……」
他笑了,眼眸深深,似乎看到了她心底每一個角落:「真名。」
「不,求你,我……」
他放開她,徑自下了床,找到她的包,她尖叫一聲,想撲過去阻止他,身子卻癱軟得厲害,走了幾步便腿一軟跪坐在了地毯上,手伸向他,絕望低泣:「不,不要……」
他已經翻出她的學生證,盯著上面笑靨如花的清純照片道:「林若初?人生若只如初見,名字不錯。大,名校生……」他回頭看著她,似乎很滿意,「別再在酒吧那種地方混了,跟了我。」
她如聞雷擊,身體在地上僵化成一塊石頭,眼睜睜看著他越走越近。他低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我對女人一向大方,也沒什麼怪癖好,唯一的要求,安分守己,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那種女人……」她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抓著地毯長長的絨毛,哽咽著說,「我……我認錯人了,你和我男朋友一模一樣,我喝醉了沒有認出……」
「真黃,一模一樣?男朋友?」他似乎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冷酷的臉上竟然浮出了笑容,柔化了他剛毅的線條,看起來更像沈桓之。
她呆了呆,他繼續道:「別編造這種拙劣的理由了。男朋友的話,林小姐就未免想太多了,你我之間,只是個交易而已。我的電話,存上。」
一張名片落在她膝蓋上,她眼中盈滿淚水,紙上印的頭銜被模糊,只勉強辨認出他的名字:陸維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