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入侵
(過後修改)
當洛子曦再一次蘇醒過來的時候,人依舊還是在那別院的門口,不過身體上的凍傷卻已經被修復了。
『直接用能量梳理周身,隨後在刺激身體自發禦寒么。』感受著自己身體的情況,洛子曦便大致的知曉了水鏡的做法。
「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
一個清雅的女子聲音響起,對著洛子曦說道。
聽著那女子的聲音,洛子曦也不再裝睡了,從那地上站了起來,打量著眼前的這道人影。
從洛子曦的視角看過去,一個身穿藍灰色長袍的女子背對著自己,坐在別院的門檻上,懷中抱著洛子傾,口中輕輕哼唱著歌謠。
聽著那歌謠,洛子曦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熟悉,不過很快的洛子曦便反應過來了,那應該是這具身體的反應。
『自己從未聽子傾提起過自己的娘親,即便是自己用著各種方式打探,最後得到的結果也只是,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還有自己早就有所耳聞的,長青劍與水鏡至交莫逆。之前自己一直以為水鏡是個男子,所以沒有多想,現在看來,他們兩人也許。』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自己也能將子傾放心的交給她了。』
洛子曦這般想著,身體跪下,對著水鏡一拜,額頭與那凍土碰撞打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梆」
「這一拜,洛子曦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洛子曦說完之後,身體前傾,又是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
「梆」
「這一拜,洛子曦謝過先生救舍妹之恩。」
這兩拜下來,洛子曦的額頭之上已經有了血跡。
「梆」
隨後洛子曦又是一個響頭磕下,額頭與那凍土撞擊,殷虹的血液從洛子曦的額前流下。
「這一拜,乃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我知道先生因為誓言,終身不得離開武夷山。但是現在整個武國能夠救舍妹的人,就只有先生了,所以洛子曦斗膽請水鏡先生收留子傾。」
當今天子在當年,曾經因為某件事情惹得先皇大怒,當時便是水鏡出面親自提當今天子求得情,同時也立下了誓言,終身不出武夷山半步。
可以說當時若沒有水鏡勸說,當今天子說不定便死在了先皇的一怒之下。
有著這份恩情,在加上水鏡是當今天子的老師,想要庇護住洛子傾一人還是可以的。
「你這又是何苦呢,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水鏡感知著洛子曦的動作,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三拜,除了拜謝之外,還有著另一層意思,我現在既然寄托在這具軀體之上,那麼這三下是我虧欠你的。」洛子曦說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打算離開武夷山。
「你真的要離開么,出了這武夷山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不如留在我這裡吧,我既然能保下子傾,那麼也同樣能夠護住你。」
「而且在我眼中,你和他都是一人,為什麼非要分個生死呢。」
水鏡開口對著洛子曦挽留道。
而洛子曦就像是沒有聽見水鏡的話一般,連些許的遲疑都沒有,依舊一步一步的向著山下走去。
「等一下,能,讓我看看你的臉么。」此時的水鏡已經轉過了身來,雙眼看著洛子曦的背影,帶著幾分請求的語氣說道。
「看了也只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我和他,我們最後只會有一個活著,到時候等這天地間只剩下一個洛子曦的時候,再來看您。」
洛子曦說完便一步步的,離開了著武夷山的山頂。
第三章明月
「我有兩術,一術治病救人,一術斬人誅妖。」鎮元子面前的清風明月兩人說著,兩本書卷便出現在了鎮元子的手中。
在聽見師傅的話之後,清風和明月兩人的目光便全都看向了,鎮元子的右手,也就是那治病救人之術。
而明月雖然也同樣想學那醫術,可是轉頭看見了師弟眼中的嚮往,當即上前一步,將鎮元子左手的斬人誅妖之術拿在了手中。
「師弟,不管如何你都會救我的吧。」
「師傅,我學這殺人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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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么?」
「我又夢到風了么。」
「風,你不在,我的劍又有何用啊。」
明月睜開雙眼,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喃語道。
「當今天子開恩,開糧倉救濟百姓,不要搶,排隊過來領粥。」
就在明月還會回憶著夢境的時候,街頭處卻傳來了一陣的喧嘩,隨後周圍那些武家可歸的乞丐,紛紛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小姑娘,你不去喝口粥么?」就在明月觀望著的時候,一個同樣沒有動身的老者,對著明月問道。
明月順著那聲音將頭轉向了那老者所在的地方,那老者一身灰白色的儒生袍,腰板挺直盤膝坐在地上,雖然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但骨子裡卻依舊有著三分傲氣。
「沒力氣。」明月感受著自己這具身體的虛弱,如實的說道。
「沒力氣么,來我拉你起來,那天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至少那粥還是能喝的。」那老者一邊將明月拉起來,一邊在口中念叨著,似乎對於當今的天子很是不滿。
如果是其他人遇到這麼一個,對天子不滿的老頭,即便是嘴上不說,可人卻早就跑開了。畢竟擅自非議天子,這可是重罪,要是被人誤認為造反,可就解釋不清了。
「不是東西,為什麼?不是,不是給了粥么?」
但是明月剛剛來到這方世界,自然不會在乎這些。所以此時聽著那老者的話,開口緩緩的說道。
那老者聽著明月那有些零散的話語,先是一愣,隨後這才反應了過來。
「粥是那傢伙舍的不錯,可是沒有那傢伙,又怎麼會發生飢荒,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乞丐。」
「那傢伙上位不正,不合禮法,這才導致上天怪罪。連一篇罪己詔都沒有,還說什麼人定勝天的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簡直,簡直。」
那老者一說起來,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一連說了兩個簡直,氣的身體都直發抖。
「丫頭,莫要聽這老頭胡說,吃了這盤點心,就將這些胡言亂語忘了吧。」
一個四人抬的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老者的身邊,一個略帶陰柔的男子聲音從那轎子之中傳出,同時一盤點心也放在了明月的面前。
「胡言亂語,那你告訴我,那人是怎麼當上的天子。因為那人,武國又在那一天死了多少人。」
那老者指著那轎子說道。
「張太傅,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般的天災,難道是陛下按照你們這些老傢伙的意願發一篇罪己詔就能消散的么。」
「再說這天災,乃是當地官員治理不利,導致那大壩決堤,以及你們這些高官富商,趁著國難肆意超高物價,才導致了今天這一步。」
」那般的國之蛀蟲,殺了又如何。如果真是有罪,你們的罪過,更要勝過陛下千百倍。」
那老者聽著那人的話,臉憋的通紅,最終卻也只是一甩那袖子,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一個宦官能知道些什麼,都殺了,誰人來治理國家。」
「在下比不得大人飽讀詩書,但是這家國百姓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也更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誰人來治理國家,這偌大的武國,莫非還找不出幾個能當好官的人么?
「在這在下,敢問大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么?」轎子中的那人,高聲對著老者說道。
聽著那轎中人的話,那老者一時間臉色變化,眼中浮現出了愧疚的神色,搖了搖頭,沒在說話。
「我知道大人當初雖然放任了那些人的做為,但卻沒有與其同流合污。所以在大人心中還是有著一些底線的,今日我來找大人,就是希望大人能重新上任。為了這天下百姓,還請大人答應。」那轎中人對著那老者說著,其語氣已然緩和了不少。
「你都如此說了,我又怎麼能拒絕。」那老者思量了一陣,開口對著那轎中人說道。
然而就在那老者答應重新做官的之時,一道人影卻突然從一旁直奔那轎子。
「宦官禍國,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那人影說著幾個起落之間,四個抬轎的轎夫以及那兩個臨時的護衛,便已經是人頭落地。
隨後那人身形閃動,身體便衝進轎子。
「鐺」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兩道人影各分左右從那轎子之中飛出。
一人手持長刀,渾身籠罩在一層黑色的罡氣之中讓人看不清面目,想來便是那刺客了。
另一個人則是一位坐著書生打扮的陰柔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應該就是之前坐在轎中的宦官。
「咳,咳」落地之後,那陰柔男子不由的咳嗽了起來,兩塊夾雜著血液的碎冰也被那陰柔男子吐了出來。
而那刺客周身的罡氣微微波動,顯然在剛剛交手的瞬間,也並非是毫髮無傷。
來兩人在經過短暫的調息之後,便再次撞到了一起,那宦官手中的匕首,與那刺客手中鋼刀碰撞,短短几息的時間,兩人便交手了數十招有餘。
這數十招下來,雖然看上去不分上下,但是宦官的匕首以及手臂之上,卻多了一層冰霜,並且隨著兩人兵刃的交接,那宦官身上的冰霜也越來越多了。
而趁著那兩人人交手的時候,那老者便想要拉著明月一併的離開了,可是在一伸手卻撲了一個空。
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一個侍衛的屍體附近,一伸手將那侍衛腰間的長劍拿在了手中。
明月拿著那長劍本打算將其舉起,可是現在這具身體實在的餓了太久了,就連那舉起長劍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無奈之下,明月只能拖著那長劍,一步步向著正在交手的兩人走去。
長劍的劍尖劃過地面,發出了凝澀的聲音,這聲音自然也吸引到了刺客與那宦官的注意。
那刺客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拖劍靠近的明月,眉頭微微的一皺,隨手一刀便對著明月當頭劈下。
那宦官見到刺客的行動,也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的冰霜,整個人如同是一條蛇一般,直接扭到了明月的身旁,手中的匕首刺向那鋼刀,將其打偏了三寸。
那鋼刀的刀刃,掠過明月的耳邊,帶起了一片的呼嘯之聲,而明月面對著這種場景,卻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而那刺客看著那宦官出現,眼中浮現出了奸計得逞的神色,當即棄刀,一掌打在了那宦官的身上。
這一掌讓那宦官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咋在牆上,半個身子也被一層寒冰給覆蓋住了。
隨後那刺客踏步上前,就要給那宦官最後一擊。
至於明月,那個刺客怎麼可能會在乎一個毫無靈能的乞兒,那怕是那個乞兒手中拿著劍,也是一樣的,畢竟自己的護體罡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破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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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你記住了,以無厚入有間,你所要的做的,就要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到那縫隙與破綻。」鎮元子對著明月說道。
「可是師傅,如果對方沒有破綻呢。」明月問道。
「萬事萬物只要是運動的,就一定會有破綻,沒有破綻的存在,只能是一塊頑石。」鎮元子如此的回答著。
「師傅,你不是偷偷看了我房間的DV和漫畫,你交給師姐的東西,和直死魔眼好像。」另一邊的清風聽著鎮元子的話開口說道。
「咳咳,不要胡說,為師是那種人么。還有我教你師姐的時候,不要過來插嘴,回去將經書抄十遍。以及你房間里那幾本限量版,為師就先沒收了。」鎮元子聽著清風的話,臉色有些異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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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
明月的雙眼盯著那刺客周身的罡氣,回憶著曾經師傅教給自己的東西,拖著長劍,一劍對著那刺客甩出。
那長劍的劍刃接觸到那刺客的護體罡氣,在眨眼之間便被凍成了冰渣,數不清的鐵屑從那長劍之間落下,到最後那將近1米的劍刃,已經變成了一把30厘米左右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