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關你事
祝芸沒有管管家的動作,微喘著氣,眼眶微紅的看著韓文曜挺直的背影,像是被氣到了一般。
反而是韓文曜這個被打的人,臉色至始至終都是淡漠不變,感覺到鞭子沒有再落下,他才開口,:「抽完了?」
他的話並不像是詢問,反而像是在嘲諷,說完后也不管祝芸有沒有回話,嘴角勾著抹微嘲的弧度,就自顧自的拿過旁邊的西裝外套。
祝芸沒有說話,看著他明明被打的後背鮮血淋漓,卻一臉無所謂的拿過西裝外套要上去,頓時被氣的更狠了,「鞭子也不能讓你長記性是不是?你自己錯在哪兒了你自己不清楚?」
韓文曜聞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轉頭沖著她輕嘲一笑,「然後呢?打了一頓還沒有解氣?要不要再來一頓?」
祝芸頓時被他這態度氣的心口一梗了,指著他就惱怒道:「滾!不肖子!」
韓文曜冷笑了聲,什麼也沒有說,轉身拎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上樓了。
祝芸看著他的背影,一咬牙吩咐管家,「不用給他叫醫生準備葯了,他自己有能耐自己挨過去!我看他能不能吃這次的教訓!」
韓文曜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隨後輕嗤一笑,繼續走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謝依白不知道在她睡了后發生的這些風波,可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還是發現了端倪。
她早上起的不算晚,但這時候韓文曜也已經去公司了,她一出門,就看到有僕人從隔壁韓文曜的房間出來,手上抱著幾件衣物。
本來也沒有什麼異樣,可謝依白卻偏偏眼尖的看見了,那原本雪白的襯衫上出現了一大片猩紅,格外的刺眼,又引人注目。
謝依白的注意力被牽引了過去,看著僕人抱著染著血的衣物從自己面前走過,她開口了,「等等,你這衣服,是從韓文曜房間里拿出來的?」
僕人不明所以,雖然這染了血的襯衫,的確讓她有點驚疑,但身為一個下人她也沒敢多想,也沒有想到,謝依白竟然注意到了這襯衫上的血色。
「回少夫人話,衣服應該是昨晚少爺換下來的。」僕人回話道。
謝依白眉心微蹙,躊躇了會兒還是開口道:「衣服拿來我看看。」
僕人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讓謝依白抽出了那件染了血色的襯衫。
微涼的柔滑布料摸著十分舒服,一看就猜的到是韓文曜那個養尊處優的穿的,雪白的襯衫做工精細,可此時卻被那一抹抹鮮艷的血紅,給破壞了。
謝依白看了兩眼,便知道這血,是從後背染上去的,她頓時就起了疑心,韓文曜穿的襯衫後面為什麼會有血跡?他受傷了?不應該啊。
想了會兒沒想出什麼來,謝依白見那僕人一直看著自己,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便把襯衫給了僕人,「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雖然疑惑韓文曜的襯衫上為什麼會有血,謝依白卻也沒有專門去了解的意思,照常的過小日子,和慕子瑜遠程電話商討公司的事兒,反正她感冒沒好之前祝芸是不會放心她出門的。
至於韓文曜襯衫有血的事兒,說句不客氣的,她除了好奇外並沒有很大感受,她和韓文曜這婚姻關係不過是一場交易,又沒有感情,她過多的去干涉他的事兒,沒準還會引起他的反感。
再者,謝依白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這事兒就這麼被謝依白放了下來。
祝芸也沒有要跟她說的意思,管家都沒有說什麼,一切如往常,謝依白更顧不上韓文曜的事兒了。
反正他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活著?
而且謝依白有點嘲諷的想著,韓文曜和唐顏夕不是關係好的很嗎?他有什麼事也該唐顏夕去著急,輪得到她來管?
韓文曜白日沒回來過,他只有晚上下班了才回來,謝依白就愈發把這事兒放到了腦後,直到她晚上睡醒起床找水喝,才剛好碰到他下班回來。
客廳留著燈,謝依白穿著一身小兔子睡衣就下來找水喝了,水沒找到,先被門口的開門聲給吸引了過去。
男人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乏,修長的雙腿一邁就走了進來,嫣然一副剛下班的樣子。
謝依白眉頭一跳,韓文曜這麼拼?這麼一個大boss,這都凌晨一點了,他才回來?
她哪裡知道,韓文曜純粹是覺得呆在這個家裡心煩,才那麼晚下班的,要不是祝芸的要求,他估計就直接在外面住了。
韓文曜看見了她,卻當作沒看到,臉上是謝依白熟悉的冷漠,不似那張照片上對唐顏夕的溫柔。
她也不在意,喝了口水就想進房繼續睡覺,走了沒兩步,看著他被黑色西裝包裹的寬闊背脊,謝依白才私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開口喊住了他,「韓文曜。」
韓文曜反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開口的嗓音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不喜,「什麼事?」
謝依白有些躊躇,猶豫了兩秒還是道:「今早我看到僕人從你房裡拿了你的襯衫出來,上面……有血跡。」
被說中昨晚的事兒,韓文曜卻依舊滿臉淡定,不露絲毫端倪,「然後呢?」
謝依白見韓文曜這樣子,當即就想甩頭走路,她好心關心他一下,他還甩臉色,瞧把他給能耐的。
可想了想,她還是挑著眉道:「你的血?你受傷了?」
韓文曜聞言,表情難得認真了幾分盯著她看,似是想從她眼底看出什麼來,可謝依白一直都是那副坦坦蕩蕩任他看的樣子,這反而讓韓文曜不明白謝依白的目的了。
好像她只是單純的關心他,只是單純的問問他而已。
好心關心他?韓文曜覺得自己不需要,更覺得的是,謝依白沒那麼好心,關心他?虛偽!
臉色冷了冷,韓文曜並沒有因為沒見她露出虛偽,而好看幾分,開口的話依舊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不關你事!我受沒受傷也輪不到你來關心!虛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