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提親
「小曦,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一個人開車。」嚴屹寬快步走到跑車面前,大手快速拔掉車鑰匙,陰沉著臉,不悅的開口說道:「小曦,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快下來。」
「哥,不要這樣,你把鑰匙給我,讓我出去好不好,我有急事。」嚴晨曦哀求著嚴屹寬,腦中忽然閃過周文豪與施心貝相擁的畫面,頓時美眸中盛滿怒火,語氣變得令人渾身發寒的恨意,說道:「我要親眼跟著去看看,周文豪把那個女人藏在哪裡。」
「如果你還尊重我這個哥哥,你現在馬上下車。」嚴屹寬陰沉著臉,周身的凌霸,大手將車門打開,微眯著黑眸,帶著危險的光芒,寒意陡起。
嚴晨曦還是深知嚴屹寬的脾氣,秀氣的眉毛緊擰,小手不停的搓揉著自己的裙角,一臉不情願的走下車子。
嚴屹寬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子便進入車子,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臉色陡的罩上冰霜,腦中劃過某個地址,隨後便將車子行駛,離開的別墅——
清脆的門鈴響起,施心貝打開房門之後,美眸看見眼前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倒抽口氣,絕美的小臉上竟是驚訝,怎麼可能是周文豪,他怎麼會來這裡?沉默了幾分鐘,她原本想要直接關上門,卻在門還未關上之後,卻被周文豪雙臂用力將大門推開,隨後進入了屋內。
一定是一晨告訴他自己的行蹤,只是他還來找自己做什麼?她不是已經將兩人的關係說的很清楚了嗎?
「心貝,真的是你!」周文豪緊盯著她,這次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十分的清晰。
「周文豪,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施心貝眉心緊蹙在了一起,沙啞的聲音朝著他呵斥道:「你應該回到你妻子的身邊去。」
這一刻,周文豪什麼話都說不出,他隨著激動的心情,衝上去,緊緊的擁抱住施心貝,再知道失去她之後,他都快瘋了,原來,他終於明白,他所有的平靜在這瞬間崩塌,內心深處對他無盡的想念,如浪潮一般奔涌而出!
懷中施心貝沒有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雙眸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恢復意識,拚命的掙扎,可是力量懸殊,不費丁點力氣就被他按在懷裡,撲面而來的,是那種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施心貝剛想出聲呵斥,唇就被死死封住。
迫切的,渴望的,焦急難耐,在這個男人近乎瘋狂的親吻,這讓施心貝呼吸困難,感覺抽空她體內所有的力氣,在他胸前推搡幾下不起作用,她雙腿一軟,竟差點暈厥過去。
「心貝。」熟悉的呼喚,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終於鬆開了自己。
這一刻,施心貝的心頭那種千頭萬緒卻化做一絲生氣,怒氣!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周文豪不閃不躲,以英俊的側臉迎上去,施心貝整個手掌通紅,她握緊五指,那種被羞辱的情緒真實到刺入心扉,心中正在滴血,一滴滴落在心中的傷口上,明明很疼,她卻感覺不到。
「文豪,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來這裡嗎?」屋內的丁一晨聽見聲響之後,立刻沖了出來,看著周文豪半邊臉紅腫起來,可見施心貝當時用了多大的力,便急忙將周文豪拉到一邊,怒斥道:「你來做什麼?」
「心貝,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叫他來。」丁一晨面露難色,急忙轉身解釋,因為看周文豪實在太思念心貝,所以她忍不住告訴了他心貝就在她這裡。
「剛好,我是來找一晨有事,沒有想到會見到你。」周文豪不去理會自己臉上的疼痛,故作輕鬆的開口說著。
「我剛好感覺身體不舒服,也要回房了……」施心貝眼神冷幽幽的,像是從寒冬里的古井,強忍著心中的情緒,不再去多看一眼周文豪,冷漠說完后,就邁著快步朝著房間走去——
「心貝,你不是說要跟我出去嗎?」丁一晨快步追了上去,拉住施心貝的手,出於私心,她還是希望周文豪和施心貝有轉機。
「不好意思,我忽然覺得不太舒服,我想休息。」施心貝嘴角勉強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便轉過身子走進了房間,快速關上了房門。
「現在該怎麼辦?」周文豪看著施心貝的冷漠,俊臉浮現出一絲著急,走到丁一晨的身邊,著急的開口。
丁一晨白了一眼周文豪,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道:「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房間內,秋日的陽光依舊那麼刺眼,施心貝坐在窗前,陽光透過窗戶打到她的眼睛上,施心貝下意識抬起手遮擋,陽光穿透她單薄的左手,她緩緩打量著,這還是那隻周文豪說這輩子都不放的手嗎?
轉動著眼球,視線移開,痴痴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耳邊回放著周文豪曾經的諾言,「這輩子,我周文豪只愛你施心貝一人,我答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在內,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
這時,一陣風從窗戶吹拂進來,吹拂到施心貝那布滿淚水的臉上,她漠然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秋風帶來的絲絲涼意,或許承諾原本就是很輕的東西,只要風一吹,就會帶走——
同一時間,窗戶下一輛紅色的跑車開了進來,車內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就像是是希臘神一般精美,眉宇之間中卻透露著惡魔般危險氣息,根據他讓人查出的地址,這裡就是施心貝現在住的地方,想著一雙黑眸瞪著不遠處的車子,眼中慢慢凝聚的光芒,手不由攥的更緊了起來——
果然,周文豪真的是來這裡,他們竟然公然在外面住在一起!
「小野貓,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嚴屹寬聲音透著威脅,陰沉的眸子狠狠地看了一眼那車子,眼中泛著詭異的光芒,赤紅的火焰在他眼中一再地加深,下一秒,他就快速行駛車子,離開了小區——
午後的天灰濛濛,沒出一絲風,烏雲壓得很低,似乎要下雨,就像一個要鬧變扭的小孩,隨時要滔滔大哭。
一輛白色的車子熟練的停在停車位上,這樣的天氣讓人越發壓抑,想著心貝已經幾天沒有回家,施洛天的臉色比頭頂的烏雲還要黑,片刻,引擎熄了,伸手打開車門,剛下車準備走上樓,就被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喊住。
施洛天轉過身子,就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車,一個穿著剪裁合體阿曼尼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下車,修身長腿,頎長精壯,一雙淬了寒冰的冷眸,氣宇軒昂中又略帶危險氣息。
「施伯父,您好。」嚴屹寬手上拿著一份文件袋,邁著步伐朝著施洛天走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嚴屹寬,我是來跟您談下心貝的事情。」
施洛天一時被嚴屹寬的出現壓住心神,心中疑惑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好的,我們上樓談。」
施家的大廳中,施洛天坐在沙發上,而施雅晴則是從廚房拿出一杯水,遞到嚴屹寬的面前,美眸中止不住驚訝,她一眼就已經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商場的極品男人,當時還很惋惜沒有讓心貝和他認識,沒有想到他今天突然上門拜訪。
「嚴先生,請喝水。」施雅晴在爸旁邊的沙發坐下,看著嚴屹寬開口問道:「原來你和心貝早就認識,是嗎?」
「可以算是吧。」嚴屹寬點了點頭,眸子繼續閃著別樣的光芒,身上冷佞的氣息漸漸凝聚成一股寒意。
「你說要談心貝的事情,那是什麼事情?」施洛天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落下坐在對面的嚴屹寬說道。
「是……」嚴屹寬眸子里的別樣光芒一點點斂去,換上一抹不明的思緒。
含糊的回答讓施洛天略顯著急,因為關係著心貝,他最終忍不住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浪費時間問話。」
「我看這樣也好,我也喜歡直接點。」嚴屹寬劍眉一挑,薄唇不羈勾起,「我今天會來,完全是因為我想請求伯父將心貝嫁給我。」
這話一落,沙發上的兩人一臉錯愕,眼神中盛滿疑惑,不解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高大的男人。
「我的父母很早就過世,家中只有我跟妹妹相依為命,也沒有什麼長輩,所以我才親自來。」嚴屹寬薄唇輕啟,接著說道:「請求伯父能答應我跟心貝的婚事。」
這個男人是上門來提親的,而且對象還是心貝!他們都沒有聽錯吧?施洛天和施雅晴相對視一眼,一時間整個大廳沉默了起來。
「你要來提親?可是怎麼從來沒有聽心貝提過?」施洛天最終開口打破沉默,語氣中掩飾不住驚訝。
「她不提,那是因為她恨我。」嚴屹寬眼光複雜,良久,他才溫言緩緩吐出:「那一晚,在拉斯維加斯我們偶然喝醉,我就控制不住,結果我就佔了心貝的便宜。」
這話一落,又是一次讓在場的人震驚無比,施雅晴臉色煞白,還好媽還在醫院,不然肯定承受不住這個消息,因為這個消息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範圍。
「什麼!?」施洛天感到這一串冰凌直刺入自己的大腦,渾身的毛孔都緊縮了,整個人站了起來,過後是濃濃的憤怒:「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雖然我們都喝醉了,但是我願意負起全部責任,我希望伯父能答應婚事。」嚴屹寬目光變得柔和異常,眼眸中閃過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真摯,溫和的請求道。
「你馬上給我離開我家。」施洛天牙齒用力地挫著,繼續要冒出火星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句話:「馬上離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