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號山中獦狙劫

「這裡究竟是哪裡？怎的這樹生得如此怪異？」林染心中滿是疑惑，急想尋人解惑。

此山中只生有一種樹，狀似楊樹，卻又開著紅色的花朵。有些掛著果實，與棗相似，也不知能否食用。總之，此間充滿著怪異。

天色愈漸放晚，太陽刺目的光芒漸漸收斂。腹中的飢餓感混合著傷痛，刺激著林染的意識。

「這果子和紅棗一般，不若吃些這紅色樹果。且管它有毒無毒，總比餓死來得強。」

林染拾來木棍，三兩下就打下一抔果子。一口咬下，果子酸甜，卻是無核。不消片刻，便吃了個飽。

「不會吧，這果子有毒？」沒多時，林染感到皮膚髮熱，一陣入骨的瘙癢難耐。

林染蜷縮著身子，強忍著癢痛不去觸碰身上的傷口，以免再次破開皮肉。

足足過了一刻鐘，林染身上的癢痛之症才逐漸消退。突然，林染驚奇的發現身上初時破開的道道傷口，竟僅剩下道道白色淺痕。

「這果子竟有如此功效？這裡真的還是地球嗎？」欣喜之於，林染不禁感到了絲許害怕。

想到此果功效，林染不禁再次打落一些紅果，用衣服上扯下來的碎布條包裹了一大袋後背再身上，再次趕路。

「不行，再行不遠，他便要走出這北號山了。」隨行在林染不遠處的獦狙心中念道。「若是遇上對面那隻破鳥，可就不妙了。」

「富貴險中求，他已經重傷。待到入夜，我找準時機，定能搏殺了這仙人，得其內丹血肉。」想到此時，獦狙青綠的雙瞳不禁泛起幽光。

而此刻，林染對此事依舊一無所知。

眼看著天色愈漸放晚，今夜怕是得在這山中度過一宿了。趁著還未日落，林染拾來些樹枝細葉，搭了一個簡易的窩棚。這對於山村裡長大了孩子來說，也是輕車熟路。

「啊！」林染皺了皺眉，一隻桃核大的蚊子從他裸露的臂膀上飛起，手臂上滲出幾滴晶瑩的血珠。

卻是不知何時，被一隻蚊子進了身旁卻不知。此時林染越發懷疑此地了。十八年來，林染從未見過，或是聽過何地有如此之大的蚊蟲。

「血，他竟被一隻凡蟲所傷。時也，運也！」碩大的紅色狼頭，竟露出了一股詭異的微笑。

「什麼東西？給我出來！」正準備進棚中休息的林染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簌簌聲。

林染連忙轉過身來，目光掃射著周圍。緊張和憂慮油然而生。

只見獦狙重林後走出，丈許的身體，踩過之處，竟無一點聲音。著實靜得可怕。

「狼？紅色的頭？這裡，到底是何處？」林染持著木棍，雖與其對視，但目中的慌亂卻無法掩飾。

「上仙到小妖北號地界做客，怎不知會一聲？卻是讓小妖失了待客之理。」獦狙嘴角咧著詭異的微笑，青色的巨爪緩緩向前邁了幾步。

「妖怪？能說話的妖怪。」林染面色已經慘白，汗珠順著臉頰滴落。「不對，它在害怕什麼？上仙？是了，定是它認錯了什麼。」

想到此處，林染理了理氣，說道。「你這小妖，莫非以為本仙受傷，便殺你不得了嗎？」

只見獦狙，雙目微微閉合些許，腳步不住停了下來。「不好，它還有法力尚存，不過事已至此，只好與它拼了。就算他還有些許法力，受傷如此，卻也發揮不出幾層。」

想罷，獦狙也不再多言語。只見其雙目猛張，快步像林染奔去。數十米竟僅一瞬而至。

「不好，沒誆得了他。」林染林染連忙側滾在地，躲開了獦狙的利爪。

只見利爪所抓之處，青石道道白痕，竟開裂了來。

見一擊未中，獦狙不怒反喜。「時也，運也。竟法力全無，想我獦狙，今日也能逆行伐仙。」

因在地上翻滾，本已快愈的傷口竟道道崩裂開來。殷紅的血液隔著破舊的衣物滲出。

「莫要浪費，莫要浪費了啊！這大好的仙血，上仙若不要，不若賞與小妖，小妖必定感恩戴德。常把上仙之恩留於腹中。」

獦狙轉過頭來，便又是一爪襲來，帶著滾滾腥風。

如此之近，林染已再無法避開。直接被那青色巨爪擊出，猛摔於地。

「哇~」一口鮮血吐出。林染感覺身上已無疼痛，只是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力氣，連睜眼也顯得沉重萬分。

「本以為活了過來。不過看來，終究還是逃不過死去呢。」想著此處，林染意識愈漸模糊起來。

「仙啊！真是讓吾等沉醉啊！想不到我獦狙今日竟有幸享用這仙靈血肉內丹。」

粘稠的唾液由獦狙嘴齒間流出，帶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一雙青綠的瞳孔似淡淡火焰流動。

獦狙向前一躍，一爪按在林染胸口。唾液順著嘴唇滴落在林染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