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不仁不義
「小燃,你不要再倔了,依依是不想你以後後悔……?」
媚兒聽了林依依的話,還在拍賣行勸小燃對自己的婚事要謹慎考慮。
小燃一眼也不看媚兒,接著埋頭苦幹,他最近在研製一種能讓人慾罷不能的春藥。
在拍賣行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工作,小燃就只能往春藥這方面發展了,毒藥和蠱蟲什麼的,都太危險了,還是這類葯最安全,還能造福不少的老百姓。
只是可惜了,清王爺死得也太不是時候了,要不然,做為小燃最大主顧的清王爺,就將會是最合適的試藥人了?
「媚兒姐,我認為你與其有時間在我這兒說我不在乎的事情,倒不如回去陪著她,我這兒可不需要你啊?」
小燃對媚兒下了逐客令,這令媚兒沒法接受了,這可是林依依指派給她的任務,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小燃,你還是喜歡依依啊?你這人真是死性子,認準了的事就不能變通一……?牧,牧大哥?」
媚兒氣急敗壞的說道,嗓門有點大了,還沒說完話,她就看見牧俊安出現在門口,正辨不清表情的看著她和小燃兩人。
比起慌得一批的媚兒,小燃的表現就淡定多了,走過來看了眼牧俊安抱著的甄拾一眼,就抬手示意牧俊安把甄拾放到屋裡的塌上去。
「死了?」
小燃的這話說得是他心裡的想法,他挺希望這甄拾就這麼死翹翹了的,毫無仁義的皇上,沒有一個百姓需要。
「狂性大發。」
牧俊安幽黑的眼眸,漠然的盯著小燃看,這傢伙還挺有趣的,敢說出了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敢直說出來的心裡話。
媚兒也不敢出去了,就這麼看著牧俊安和小燃兩人無聲的較量,生怕萬一兩人打起來了,她還能……還能喊人來幫忙勸架啊?
「哪又怎樣?像他這種人,只怕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會狂性大發的。」
小燃說的還是實話,正因為是大實話,牧俊安才不能坐視不管,也許甄拾是腦子有病,等他的病完全好了,也就不會再出現狂躁的狀態,這天下不就也有救了嗎?
「他是皇上。」
「哪有如何?我不是言笑那個傻姑娘,會為了這個不仁不義的皇上,賠上自己的性命。」
小燃也是知道言笑喜歡甄拾的事情,他剛才也簡單的幫甄拾把一下脈,因為他跟言笑在醫術上,都有過深入溝通,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言笑為了救甄拾,也不僅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還要承受難言的蠱蟲反噬之痛。
「那你又忍心看著言笑姑娘付出性命救活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嗎?」
牧俊安也不想逼小燃出手救甄拾,但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這救不救,全小燃的個人意願了?
「這天下的萬民不需要這樣的君王,又何必救?況且,你確信他有生的慾望?」
小燃淡漠的說完了這話,就扯著媚兒的衣袖,一起出去了。
牧俊安看著塌上的甄拾,無聲的等著他醒來,又或者說是願意睜開眼睛,不再裝睡。
「小安,你早就知道朕是在裝昏迷,又為何不拆穿?」
甄拾裝不下去了,他一睜開眼睛,就迅速出手,一把掐住了牧俊安的脖子。
牧俊安沒有任何的反抗,他敢這麼做,就是篤定甄拾是不會捨得殺了他的。
「你為何不說話?你可以辯解的。你要是反抗的話,朕未必能殺得了你。」
「皇上,辯解一詞,是何意思?還有,要是臣不想死,就算是您,也不能取了臣的這顆頭。」
牧俊安的話,無疑是擊中甄拾內心的陰暗一面,在他的心裡,牧俊安就是太過囂張了,才會懶得解釋。
「你告訴朕,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甄拾鬆開了手,背過身去,他接下來要問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坦然自若的面對的事情了。
牧俊安不卑不亢的反問道「:不知皇上想問的,是哪一件事情?」
「你該是清楚的,又何必裝傻充愣?」
「臣不知。」
牧俊安咬定了自己不知道,甄拾想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逼得甄拾在沉默了數秒之後,終還是敗下陣來,沙啞著聲音說道「:她的死,真的是因為我?」
牧俊安沒有立即回答,他已經沒法分清甄拾到底有沒有真情實意了,那他跟甄拾說言笑的事情,又能有何用?
「你在想什麼?朕問你,你在想什麼?」
甄拾惱怒的轉過身來,把牧俊安推到了牆壁上,一拳打在了牧俊安右臉旁的牆壁上。
牧俊安輕笑了下,還是小燃說對了,這樣的皇上留著有何用?
牧俊安走上前一步,與甄拾臉對臉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他看到了甄拾的眼神在閃爍,在判斷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嗎?
「臣,無可奉告。」
牧俊安側過身就要走,甄拾又是一拳打來,直擊他的後背。
牧俊安反手一擋,又向甄拾的方向靠近了幾步,但心裡沒底的甄拾連連後退好幾步,竟又直接跌坐在塌上,如一隻斗敗的公雞一般?
「皇上,恕臣無法再陪您玩遊戲了,先行告退了。」
牧俊安一揮袖就大踏步的走了出來,在這一刻,他有種輕鬆自在的感覺。
甄拾憤恨的盯著門口,他絕不會放過羞辱過他的人,包括,包括所有的人。
「你還笑!惹毛了那位主子,可有得你受了,現在還敢笑出聲來?」
「哈哈,娘子,你是沒有在場,要是你也在,看到他吃癟的樣子,准也會像我一樣樂個不停的?」
牧俊安被林依依用手點了一下腦袋,仍還是在笑,他過去就是太注重君臣之禮,做什麼事都放不開,才會總犯傻的。
如今,這當今天子都在發瘋了,那他還做什麼忠臣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邊遞進來了一封信,是給牧俊安的。
「糟了,金礦出事了,我派去的那個年輕將士也葬身在金礦里了。」
牧俊安是替那位年輕將士感到了無比的惋惜,林依依從他的手裡拿過了那封信,認真的看了一遍。
「牧俊安,你說這封信會不會有可能偽造的?」
「這不可能的。這封信是我軍中有過命交情的徐軍師寫的,他的字體,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了啊?」
「那也說不準是……?」林依依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她知道自己就算不說完,牧俊安也能夠猜到她想要說的話了。
「娘子,不是為夫不信你的話,實在是這事,我,心裡不希望會是這樣的。」
牧俊安有些急了,他不是想跟林依依急,他是為這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