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名的挑釁
慕千雪心中一驚,但到底沒有多言。
看著緩步走出浣花閣的墨靖宸,慕千雪快步跟了上去。
墨靖宸在花樓外站定身影,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慕小姐倒是好膽識。」
知曉他是說剛才的事情,慕千雪也沒有辯解,只是抿了抿唇道:「時間不早了,未免家中母親擔憂,臣女先行告退了。」
墨靖宸剛點了點頭,慕千雪的身影便很快走出了一段距離。
他輕聲一笑,似乎在她的心中,永遠都沒有他的位置。
微微嘆了口氣,墨靖宸回頭看向浣花閣中的情景,眼中閃過了一絲蕭殺。
看來又有人在開始不安分了。
也不知是否因為今日的花樓刺殺事件讓慕千雪受了驚,回去之後,她抱病休息了好幾日。
大夫人在慕千雪生病後心焦不已,只以為是因為段世堯退婚的事情,讓慕千雪怒急攻心。
心中對慕千雪心疼不已,與此同時對造成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慕蘇蓉與段世堯,可謂是恨之入骨。
因為慕千雪生病的事情,尚在禁足中的慕蘇蓉的日子,也過的相當悲慘。
一旦大夫人看清楚了她的為人,當家夫人想要整治一個庶女,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這都是什麼東西,我不吃!」
看著丫鬟又一次端來的殘羹剩飯,慕蘇蓉怒吼著摔了盤子,目光陰森地看著貼身丫鬟喜兒。
「你個小賤蹄子是不是欠打,竟然敢給我拿來這種東西!」
喜兒立馬就跪在了地上:「二小姐饒命,奴婢對二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鑒,絕不敢對二小姐有任何不臣之心。」
慕蘇蓉臉上沒有任何鬆動:「那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
喜兒面上露出了一絲難為的神色,半晌卻低頭說道:「大夫人說大小姐因為二小姐犯的錯氣病了。所有就罰二小姐,最近只能吃這些東西……」
「憑什麼?」看著喜兒因為自己的話身子一抖,慕蘇蓉的眼中充斥著幾分血色,「我娘呢,爹呢?他們就這麼看著我被作賤嗎?」
「老爺吩咐小姐在禁足期間,全權由大夫人處理。」
「啊——」
慕蘇蓉聽到喜兒的話,發瘋似的摔著房間里的東西,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大夫人聽著下人稟告慕蘇蓉的現狀,眼神一片冰冷:「比起我兒受的苦,這些還遠遠不夠。」
日子在慕蘇蓉不甘的怒吼中緩緩而過,慕千雪這次的病來勢洶洶,過了許久才有些轉好的跡象。
「好久沒有見過太陽了,外面的世界確實精彩。」
大病初癒,慕千雪再次帶著珍兒走在街上,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珍兒聽到她的感慨,不由捂嘴笑了:「小姐這次可真是嚇壞我們了,幸好這病好的也算利索。要想以後一直能看到這美景啊,小姐還是少生些病的好。」
慕千雪笑了笑,點了一下珍兒的鼻頭,笑罵道:「生老病死乃是天定,我們怎麼能隨意選擇?」
今天是慕蘇蓉禁足期滿的日子,慕千雪實在不願意留在家中和她碰面,借著去去晦氣的名頭,和珍兒一起出門。
珍兒也知道慕千雪的心思,所以出門之後沒有再提家中的任何事情。
「小姐,你已經許久沒有買簪子了,不若今日我們去給你換點首飾?」
慕千雪目光閃了閃,半晌後點了點頭:「也好。」
兩個人說完,就往京中最大的首飾閣「琳琅閣」中而去。
繁華的京城中從來都不缺少有錢的太太小姐,不過是平常的日子,但琳琅閣中依舊人來人往。
「慕小姐來了,您裡邊請——」
小二倒是個眼尖的,看到慕千雪的身影,趕忙上前招呼道。
慕千雪淡淡地看了一眼小二,而後出聲道:「我就看看,你不用招呼我。」
說完之後她徑自帶著珍兒往裡面走去,小二也沒有惹人嫌,又在原地招呼別的小姐去了。
慕千雪帶著珍兒在店內仔細挑選簪子,面容恬靜。
「喂喂喂,看什麼呢?」
對麵茶館的包廂中,渡無花看著望向對面首飾店發獃的墨靖宸,拍了拍桌子說道。
墨靖宸回過神來,神色恢復一貫的漠然。
「你怎麼回事?這可不像你啊。」渡無花飲了一口酒道。
一絲尷尬從臉上一閃而過,看了看對面饒有興趣的渡無花,墨靖宸狀似不經意間轉移了話題:「我今日找你來,是因為日前花樓出現刺客的事情……」
渡無花見他一臉正色,也不再調侃。
珍兒拿過一支金步搖問:「小姐,這支你也不喜歡嗎?」
慕千雪淡淡一瞥,搖了搖頭,「算了,今日就不先逛了。」或許是因為這幾日心事太過沉重,她的心神總是不自覺地回想到前世。
珍兒撇了撇嘴,跟在慕千雪身後出了門。
「到底是不喜歡,還是買不起呢?」
迎面走來一名身著火紅長裙的女子,她手中提著一根蛇皮長鞭,「啪」地一聲打在慕千雪腳下,笑道:「把剛才她看過的,都給本公主包起來。」
挑釁之意,太過明顯。
「喂!你是誰啊?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我……」
「珍兒!退下!」慕千雪懶懶抬眼,看向面前神色張揚的女子,「你若喜歡,只管買去。」
說罷,慕千雪繞身走開。
「你給我站住!」她堂堂天瀾國公主拓跋丹,幾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慕千雪停下腳步。
拓跋丹身形比一般女子高,眼前和慕千雪並立,竟是整整高出她半個腦袋來,拓跋丹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慕千雪,你不知道我是誰?那為何我卻認得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子?你不是已經有未婚夫了嗎?為何還要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拓跋丹這番話說的極為難聽,饒是慕千雪脾氣再好,也沒法忍耐。
她皺了皺眉,卻聽拓跋丹又道:「前些日子,你與墨靖宸在酒樓中做了什麼?」
慕千雪一下子猜出了她的身份,笑道:「酒樓中能做什麼?」
「你!」拓跋丹怒極了,鞭子對準慕千雪那張淡然嫻靜的面龐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