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焦慮的周五②
楊怡應和道:「對,咱3036的人,絕不能輸!」
潘瑜也激動地點頭。
楊怡又說道:「不能輸是不能輸…但李木就你的戰鬥力…」
潘瑜聞言也一臉沉重:「是啊,就李木好色的程度。和對肉的渴望,真是對她明晚的同學會表示不安。」
楊怡贊同無語的猛地點了點頭:「別人不知道,咱還不知道嗎?當年她讀大一的時候去文科樓上選修課,看到文科樓旁邊很多體育系的小帥哥打籃球,她傻了吧唧的連選修課都忘記上了,憨憨的站在球場外邊,看了整整三個鐘頭…」
「可不是嘛,咱讀大學那鬼地方,晝夜溫差大,她從下午艷陽高照站到了晚上,那鬼地方的晚上賊特么冷,李木這傻子就穿了件短袖配了個短裝的牛仔外套,關鍵這二傻子站在風口上吹。回來就感冒了…」文於曼失笑的說道。
潘瑜和楊怡也忍不住笑出聲。潘瑜又說道:「我記得還有一次,李木不是受邀去會議樓那邊看學習**精神的演講比賽嗎?有個坐在她斜對面穿寶藍色外套男生,她看人家手指又長手又白,側臉又俊俏,當時演講比賽一個參賽者都沒看,一門心思只有那個手長的帥哥,回宿舍就傻了,天天嘴裡念叨那個手很長的小帥哥…」
楊怡笑的更大聲了:「對對對。哈哈哈這事兒我也知道,後來我和李木一起山頂球場上體育課的路上遇到了那個手長側臉帥的那個男生,當時李木就看那男的背影就認出來了,我陪她跑了100多米追上那個男生去要qq…」楊怡邊講邊笑,講到這裡笑的都止不住了。「哈哈哈哈,結果看到那男的正臉,李木都傻了,那男的一副四十歲中年油膩大叔的形象。」
文於曼也大笑不止:「我記得當晚李木回來的時候就氣的喝了三瓶白開水,做了好幾天噩夢,總說有老男人追著她砍。說她以後一定看人不看背影!哈哈哈哈」
……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我的批鬥大會了?但他們好像並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不僅是男人,還有吃,李木看到吃准傻,形象啥的,都是浮雲…還記得咱四個去吃自助餐嗎?就她吃的最多,咱仨人第二天都拉肚子拉得哩嘩啦的,李木的胃真是鐵做的,就她和沒事兒的人似的。她還說啥,她說食物做出來就是要進她李木肚子的,進去了就沒有出去的道理。」文於曼想到這件事兒都對著屏幕這邊的我投來了佩服和讚許的眼神。
楊怡翻了個白眼:「別提了,咱仨上廁所都上不不過來,因為仨人都拉肚子,我當時是在憋不住跑到隔壁師姐宿舍上,被人嫌棄了好幾天。」
文於曼嘆了一口氣:「最麻煩的不是這個,是還有一個智商比李木高出一棟宿舍樓的謝表。就那些雙標直男們,人謝表撒個嬌賣個萌弱兮兮的看那些男人一眼,估計咱李木只有被人吊著耍的份。」
楊怡也是深表贊同:「還記得那個安表嗎?當年她跑去和別人造謠說李木陷害她,哭哭戚戚楚楚可憐的跑去和咱們班男生說李木欺負她,雖然咱們班只有八個男生,但起碼5個都是在給安表說話的,不準李木靠近她,都視李木為洪水猛獸。」
安表是我讀大學的時候遇到的一個人才,她駕馭男人的手段和裝可憐扮弱者技術估計去藍翔技校可以免學歷直接進去做講師。當然,安表不是只針對我一個人表,她針對所有廣大女性,廣大沒有男朋友有機會和她搶男人的女性…
當然她作我的原因,與絕大多數針對對象的原因不同,不是因為男人。
她只是很簡單很幼稚的嫉妒我…既不是嫉妒我的容貌也不是嫉妒我的身材,她嫉妒我的才華…
不誇張的說,我是我們班上鋼琴最好的同學,真不是我自封。我可能在那些大的音樂學院就是個小垃圾,但在我們學院,尤其是整個大學最垃圾的音樂系,我真算好的了。就這麼簡單的原因,她看不慣我。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我這些可愛的舍友們,我們聯合了隔壁宿舍的好朋友靜靜,我們把她捉到我們宿舍來,對她進行了一次極其符合現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思想教育,誰讓我們是師範生呢!拯救思想偏離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失足少女是我們的使命!
好了,剛剛都是在扯淡。我的舍友們和隔壁宿舍的朋友,還有靜靜,我們一起聲討她。圍繞著我李木如何陷害她的問題,對她實行了一次痛徹心扉的思想教育。男生們確確實實都在保護安表,可是到了女生宿舍的地界,男生力氣再大都沒處使,任他們再能蹦躂也進不了女生宿舍,就樓下舍管阿姨那一關他們就過不了。
那次安表被我們教訓老實了,從那以後,一直到大學四年,她對我們這幾個宿舍的女生,那一直都是恭敬有禮,避之不及。
要說起來,這安表真是命里與我犯沖。她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和楊怡文於曼一個宿舍的我。楊怡向來不是什麼善茬,她在大城市讀的高中,她遇到的小表表比我練的琴都多,在她眼裡,安表這種段數的簡直就是小學生水平!楊怡是我的好舍友好姐妹我倆感情好,所以我覺得她哪哪都好,可是在外人眼裡的楊怡,那簡直就是厲害到爆表的資深老表,就是那種傳說中把男人耍的團團轉,把女人氣的牙痒痒的巨高級表,只有她不想要的男人,沒有她到不了手的男人。
安表在她面前真的就是小兒科。當年我面紅脖子粗的和安表對質我怎麼陷害她的時候,安表臉不紅心不跳的瞎扯,她吃定我找不到證據,一口咬定的說我是和別的系的師兄說過我曾經設計陷害她。
我當時就被安表氣的恨不得掐死她,要不是潘瑜和靜靜攔著我,就我當時被氣瘋的程度,現在安表絕對已經躺在墓地里,我絕對呆在監獄里。
我是已經被氣糊塗了,而楊怡她氣定神閑風情萬種的走到安表面前,雙臂插在胸前,一臉高傲的打量著安表。
她把安表的穿著打扮,用的首飾香水,化妝品劈頭蓋臉的全部評論了一遍。說了一段這輩子我都無法忘記的經典名段:「我說小地方來的就是小地方來的,就你身上這窮酸打扮,也就我們班那群屌絲看得上你了。我奉勸你一句,這女人啊,不是不可以做表子,就算你要做表子,你也要做個有夢想的表子!我要是你啊,我會好好修鍊自己,做一個高級一點的交際花,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甘願做個站街女!我們班的那群屌絲估計也就只有你稀罕去撩騷了。」
「我要是你啊,就不會稀罕和李木這麼丑這麼傻的人計較,我肯定早就去傍一個有錢點的大款好好買幾身衣服,省的看起來那麼窮酸!丟了自己的份兒。」
好吧,楊怡雖然你說我又丑又傻,但是看在你是在幫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我還記得當時安表被楊怡嘲諷時那慌亂,自卑,憤怒,不甘還有掩蓋不住懼怕的樣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臉上永遠一副楚楚可憐矯情做作樣子的安表臉上露出了其他表情。
我們系和體育系追文於曼的男生特別多,那時大一剛上來的第一個學期,特別多師兄加她QQ。所以當年文於曼的qq列表裡最不缺的就是師兄!而安表最想要的,就是師兄…
27歲的我想想都覺得17歲的小安表造孽造錯人了。
文於曼直接在當年的非主流聖地QQ空間發了一條說說。「別人沒空搭理你還給自己加戲,真以為自己是偶像劇女主角么?真不要臉!「鄙視的表情」」
各位師兄們刷到這條說說,紛紛積極響應。
「曼曼,是誰欺負你了?」「曼曼寶寶,怎麼了?師兄保護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咱不理他哦,曼曼乖…」
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肉麻,但是當時這幫師兄可是切實的因為文於曼,幫我出了口惡氣。我在校道上看到安表走過去,師兄們指點的眼神和安表不甘憤怒的表情當年可是讓我看的那叫一解氣!
曼曼挑了一個比較帥的師兄回復:「沒什麼,就我們班一個姓安的女生欺負我舍友!」
我說安表衰,好巧不巧我們班就一個姓安的女生,偏偏她平時沒事喜歡出去勾搭那些師兄,所以她在師兄的圈子裡還是有點小名氣的,所以文於曼一說姓安的女生,大家心中立馬就有了答案,知道就是安表安寧而。曼曼的這個說說被大量轉發,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安表欺負了文於曼的舍友。雖然那些師兄不可能對安表採取什麼武力行動,但是對安表苦心經營的弱者腦殘形象可謂是嫌棄至極。
總而言之,這次文於曼對安表的人設進行了一次毀滅性的重擊。
雖然現在27歲的我們看當年的行為頗有些幼稚,但是,現在回憶起來,竟然還會有自己還在17歲的感覺。真是懷念…年輕真好
一直以來對於打表這事兒,永遠都是他們動腦我出力,我只負責力氣活,從來不幹腦力活。她們雖然沒見過謝天甜,但是通過我四年在宿舍像搞傳銷似的對他們洗腦,她們對謝表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我任何一個高中同學。他們覺得我這次去同學會,一定會被謝表發起智商攻擊…
畢竟婊子這種事兒,不分年齡,時間越長段位越高。
潘瑜無語的搖搖頭:「明兒李木的死穴:帥哥、美食、表子。三樣都齊了。要是沒我們三,她明兒准丟人!」
我鬱悶的扶額。哇!這是什麼情況…我與他們三好歹也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四年,沒有感情是也有基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