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任何人都喜歡乾淨純潔的事物，比起自私殘忍的秦無歇，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何洹，是宋宜人心目中的天使，本來，是不能讓人褻瀆的，只是，如今她連自己都嫌棄自己臟，更不知，用何臉面去面對他。

本能的反應驅使著宋宜人躲開目光，匆匆地離去。可是手腕已經被何洹抓住，宋宜人抬頭看著他帶血絲的眼睛，彷彿覺得，他老了許多。

「我和薛秋兮，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洹見到她，第一句便開口解釋那天的誤會，他不想，讓她覺得有任何一點的不開心。

宋宜人紅了眼圈，她極力忍著，不讓自己落下眼淚來，即使現在對她來說，真相已經沒有那麼的重要，但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畢竟，這個少年，還在自己心裡。

「對不起。」宋宜人哽咽得說道：「那一天我應該信任你。」

如果那一天，她做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選擇，結局會不會完全不同，但宋宜人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秦無歇總是要對她下手的。

「沒關係。」面前的女孩，幾日不見，對他的語氣，已經生出了淡淡的疏離，可何洹無可奈何，論能力，他就不了她，況且，秦無歇是他的親人，他對秦無歇的血濃之情，記事以來就有了。

「還有……我們，不要在一起了。」宋宜人有些不忍地甩開他的手。她已經配不上乾淨的他了，秦無歇對自己已經有了很深的敵意，再糾纏不清，只會害人害己。

或許，這一切只是一場好夢，夢醒了，回歸原位，又或許，兩個本來就不相配的人根本不應該在一起。

「好。」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淡淡的神情，和宋宜人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喧囂的人間，他的樣貌，他活得，像一個不染纖塵的世外謫仙。他沒有資格，再去珍惜，再去愛這個女孩兒了，或許在他心裡，是不能放下何漠的事，他不會為了宋宜人去摧毀挑燈看劍，不會為了宋宜人去傷害秦無歇。

也許，她和秦無歇在一起，會比和他在一起幸福，很多……很多。

何洹沒有任何挽留之語，彷彿已經猜到了一般，宋宜人想起，他是挑燈看劍的遊戲製作人，秦無歇走出遊戲，也許和何洹有著莫大的關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無歇的事……」

宋宜人想，他一定會否認的，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為了區區的一個NPC……她在何洹的心裡，應該比秦無歇重要很多，很多啊！

何洹點了點頭，他不打算瞞著她：「抱歉，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包括，你在遊戲里的任何舉動。」

「包括，我在遊戲里的……任何舉動？」宋宜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遊戲里，是怎麼去討那個惡魔的歡心的，並且在知道了秦無歇對她深深的恨意之後，依舊沒有阻止他走出遊戲，或者說，根本就是何洹幫助秦無歇來到現實世界的。宋宜人越想越感到害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