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賊心虛
江謹絕按下了內線:「進來。」
一分鐘不到,言弘新就推門而入,筆直的站在床邊恭敬的說道:「江董,有什麼吩咐?」
「工作進度怎麼樣?」江謹絕語調平緩的問道。
言弘新拿出手翻了翻才說道:「江董,我們的合同已經全部談妥了,剩餘的工作不需要您親自出面,如果您想回國的話,現在就可以啟程回國了。」
江謹絕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什麼。
「江董?」言弘新又喊了一遍。
「你先出去吧。」江謹絕開了口,言弘新如獲大赦般的退了出去。
另一邊,賭氣的宋夕瑤並沒有回酒店而是去找了護士了解了江謹絕的情況。
因為雪山上面溫度極低,所以江謹絕昨晚發了高燒,昨天一找到江謹絕就及時給他打了抗生素,晚上還給他輸液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手上面凍傷有些嚴重,需要好好的修養一下。
凍傷?
提到手,宋夕瑤腦海裡面就是江謹絕那雙指骨分明的修長的手。
宋夕瑤晃了晃自己的腦地啊,想什麼呢,身體卻很誠實的去把葯給拿了,剛拿到葯宋夕瑤的腳步就頓住了。
自己不過是他的員工而已,幹嘛要這麼關心他。
心裏面這麼想著,還是把那些葯送到了江謹絕的病房。
江謹絕正在對電腦說著什麼,看到宋夕瑤進來之後就停了下來。
「這是你手上要用這個葯,你自己記得換。」宋夕瑤把葯放到了一旁。
「我知道了。」江謹絕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對了,你在幹嘛啊?」宋夕瑤隨口問道。
江謹絕薄唇輕啟說道:「開會。」
開...開會...視訊會議?!
宋夕瑤不相信的探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只見對面屏幕上黑壓壓的都是人,少說就有幾百人。
「我...我不打擾你了。」宋夕瑤幾乎是落荒而逃,幾百人的視訊會議,她就這麼貿然的闖了進去,自己進去之前就應該先敲門的!
臉跟火燒一樣紅彤彤的。
門口的言弘新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宋小姐?」
「沒事。」宋夕瑤搖搖頭疾步走開,直接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間裡面的宋夕瑤脫掉了高跟鞋,開始深呼吸。
口袋裡面的手機開始震動個不停,宋夕瑤瞟了一眼手機屏幕,巨大的江謹絕三個字再不斷的跳動著,仔細想了想,宋夕瑤還是沒有按下接聽鍵。
直到對方掛掉了。
宋夕瑤下意識的送了一口氣,自己現在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江謹絕,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意味。
算了,什麼都不要想了。
拿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作鴕鳥狀什麼都不想管。
昨日的操勞加上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的困意涌了上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是一陣敲門聲把宋夕瑤給吵醒的,宋夕瑤抬手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去開了門。
「誰啊。」
一開門,一身酒紅色西裝的的江謹絕出現在房門口,酒紅色跟江謹絕完全就是絕配,裁剪合適的襯托出江謹絕身姿挺拔,哪裡看出來是一個剛從醫院出來的人,面色好的不像話,宋夕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說些什麼。
「今晚有花車遊行要去看嗎?」江謹絕問道。
花車遊行?宋夕瑤可沒有看出來江謹絕是會去看這種東西的人。
江謹絕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宋夕瑤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對面的江謹絕笑著搖搖頭,嘴角雖然平了下來,但是眼底還是有著笑意。
笑的宋夕瑤莫名其妙的。
「可是我肚子餓了。」宋夕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都暗了下來,雖然說巴黎是霧都,不過看樣子自己是睡了很久的。
大概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說服力不夠,江謹絕又補充說明了一下:「今晚還會有一個花展,聽說有很多名貴的花...」
「花展?」宋夕瑤聽到花展兩個字,眼睛都開始發光了,隨即就連連點頭答應了。
自己是開花店的,本身就是出於對花的喜歡,來巴黎本來也是想看看花的,一直忙著沒有機會去。
「那我晚點來接你。」江謹絕笑著離開。
宋夕瑤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噘著嘴關上房門,回房之後去了浴室準備洗把臉再出去吃飯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著實嚇了一大跳,也算是終於知道江謹絕在笑些什麼。
鏡子裡面的宋夕瑤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糟糟的頭髮,臉上的妝也有些花了,整個人看上去跟一個瘋婆娘一樣,宋夕瑤不敢相信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剛剛居然就是這副尊容出去見人的嗎。
虧江謹絕家教好,居然還能忍的下去,還能邀請她去看花車遊行。
真是沒臉見人了。
門鈴聲又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誰啊。」宋夕瑤這次有了戒備心理,整理了一下自己,開門前還問了一聲。
門外響起了法語,原來是送餐的,宋夕瑤門一開,一個服務員推著一輛小餐車就進來了,餐車上面擺著琳琅滿目的吃的,中西都有。
「我沒有點餐啊。」宋夕瑤疑惑道,自己可沒有點餐啊。
服務員看了一眼手裡面單子說道:「是對面房間的先生替你點的。」
對面房間?
宋夕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是江謹絕點的菜,宋夕瑤心下一暖,他還真是貼心啊。
沖服務員道了謝之後,宋夕瑤開始享受吃的。
有她喜歡吃的西冷牛扒,配上香醇的紅酒。
看著窗外巴黎的景色,華燈初上,繁華的夜景已經有了雛形,宋夕瑤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享受著此刻的美好。
簡單的收拾之後,宋夕瑤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考慮到外面的天氣,又拿出了一件卡其色的風衣穿上,顯得她腿更加的長。
一開門就看到江謹絕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低頭看向別處。
眼眶深邃,眸色如墨,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江謹絕,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