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吳蜀名將齊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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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一名魁梧大漢,跟隨親兵而來。待見到張遼、曹性之後,拱手施禮朗聲道,「在下廬江安豐人丁奉,字承淵。兩日前在鍾離探得劉備軍消息,特來報與二位將軍。」
張遼和曹性細細觀察著眼前的丁奉。只見他身高近八尺,虎目短須,孔武有力,真是響噹噹的一位豪傑。
曹性雖然是此地的主將,但他已經習慣了問詢張遼的意見,所以用腳輕輕碰了碰張遼,示意其問話。
張遼被弄得哭笑不得,隨即呵呵一笑道,「丁壯士此來,可是要說那劉備已經退兵了?」
「啊?」
丁奉一愣,點了點頭道,「這位將軍如何得知的?哦,對了,貴軍肯定有斥候發回消息。不錯,劉備率軍趁天黑出城而走,奔壽春方向而去。」
曹性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因大雪封路,所以本將所派斥候,還未能前來報信。只不過~」
「咳咳~」
張遼非常適時的打斷了曹性的話,接著道,「敢問丁壯士,君如何能在兩日之內從鍾離趕來徐縣?」
丁奉哈哈一笑道,「在下久居廬江,對各處道路非常熟悉。另外,在下擅步行,一日可奔行兩百里而不休。所以,這點路程實算不得什麼。」
張遼和曹性聞言盡皆一驚,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其實,若田辰在這裡的話,根本不會多麼驚奇。要知道後世的紅軍,飛奪瀘定橋的時候,就在崇山峻岭中,冒著大雨,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跑步前進,一晝夜奔襲兩百四十華里。
而且,田辰要是聽到丁奉的名字,更加會興奮的不得了。
丁奉,三國時期的東吳名將。《三國演義》里的『丁奉雪中奮短兵』的橋段,並不是演繹,而是真實的記錄在《三國志》當中的。丁奉最牛的是與北方政權交戰的經歷,從曹操在時直至西晉初年,又侍奉吳國四位君主,見證了三國的盛衰興亡,真真正正的『活化石』一般的存在。
丁奉也非常有才幹,吳景帝孫休在位時,丁奉計除權臣孫綝,累拜大將軍、徐州牧。后又扶立烏程侯孫皓為帝,升為右大司馬、左軍師。
這麼一個人物前來投奔田辰,當然值得高興。
不過,張遼生性謹慎,聽完丁奉的話之後,還是要試探一下的,便道,「丁壯士真豪俠也。不知壯士可願投於齊侯麾下建功立業?」
丁奉嘆了口氣道,「不瞞將軍,某在廬江多年,歷經袁術叛亂,孫策圍城。心知唯有強者,才能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某聽聞孫策號為小霸王,禮賢下士,聚攬英才。某原本欲投之其賬下,亦不枉一身本領。誰料想,前些日子,在下得知,孫策被貴軍張遼將軍逼退。在下這才明白,齊侯之強,更勝孫策多矣。齊侯治下,百姓歸心,民生幸甚,某早有耳聞。所以,在下孤身前來,想投奔齊侯麾下。希望齊侯能儘快統領廬江,以使本地百姓能夠儘快擺脫戰亂之苦,再造乾坤。某雖不才,惟願稍盡綿薄之力。還望將軍不棄!」
言罷,丁奉單膝跪地,拱手低頭。
張遼和曹性相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都微微點了點頭。
曹性哈哈一笑,起身來到丁奉面前,扶住他的雙臂道,「丁壯士快快請起。」
待丁奉起身,曹性樂呵呵的道,「本將乃是齊侯麾下丹陽兵主將,曹性曹子元。」
「原來是曹將軍。在下眼拙了!」
丁奉連忙低頭行禮。
曹性擺了擺手,待丁奉抬頭后,伸手一指張遼道,「丁壯士,君可知這位將軍是何人啊?」
丁奉看了看張遼,一頭霧水。不過,他卻很敏銳的感覺到,張遼絕對不是一般人。單從張遼身上散發出的異樣的氣勢,就絕非眼前這位將軍能比的。
曹性笑著道,「他就是逼退孫策的張遼張文遠!」
「啊?!」
丁奉聽罷,大吃一驚,緩了好一會,才對著張遼拱手長揖一禮道,「在下不知張將軍在此,真是~真是~~」
丁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其實就像後世那些追星族一般,突然見到自己的嘔像,都會變成白痴一般的存在。
張遼起身來到丁奉面前,拍了拍丁奉的肩膀,沒有絲毫架子的親密道,「承淵不必如此。」頓了一下,待丁奉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之後,張遼接著道,「承淵有奇能,非是我等二人可以收納。這樣吧,請曹將軍修書一封,吾亦聯名,將君推薦給徐帥。某料想,徐帥定會知人善任的。」
「徐庶徐元直?」丁奉腦子裡嗡的一下,心裡不免有些小興奮了。
為啥呢?
因為張遼和曹性作為獨自統兵的主將,本來是可以自行任命麾下的人員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兩位都不敢收留丁奉,而是把他推薦給齊侯田辰親自任命的徐州主帥。這就說明,張遼和曹性都是認同他的能力的。而且,丁奉極有可能會在徐庶麾下領兵。至於說能統帥多少兵馬,丁奉一點都不在乎。哪怕只是個百人將,丁奉也覺得值了。
丁奉連忙對張遼和曹性分別拱手道,「多謝二位將軍厚愛。奉定不會辱沒了二位將軍的聲名,自當奮勇向前,多立功勛。」
張遼淡淡的笑了笑,對曹性調侃道,「子元還不動筆?難道要承淵給你些許好處才行嗎?」
這句話說完,丁奉不淡定了。他並不知道張遼是在和曹性逗樂,還以為是真的呢。
於是,丁奉漲紅著臉,很不好意思的道,「在下家境貧寒,身無旁物。這覲見之禮,實在拿不出手啊。還請二位將軍擔待,今後定當厚報。」
張遼和曹性聽罷,相視一眼,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
丁奉被這倆貨笑的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多問,只得憨厚的陪著笑臉。
曹性笑了一會,這才對丁奉道,「承淵誤會文遠的意思了。吾等久在一起,這般調笑慣了。」說完,收斂了笑容,換了非常嚴肅的口氣接著道,「承淵,汝切記一點。齊侯早已明令麾下眾人,凡有才之人前來投奔齊侯,不管是誰接待,都不得妄取一分一毫的禮資。否則,必受重罰。」言罷,曹性又怕嚇到丁奉一般,放緩了語氣道,「以後這些事,你慢慢就都懂了。反正在齊侯這裡,承淵定會見到這亂世之中,從未有過的清明。」
丁奉聞言,心中一陣悸動。他見多了那些所謂的孝廉們,在做官之後是如何對百姓強取豪奪的。忽然,丁奉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片新天地。他確認,自己這一步,走對了!
不久后,曹性寫完了書信,張遼也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各自蓋上印鑒,交給了丁奉。
丁奉一看,嚇了一跳。因為這可不是用什麼絹帛,竹簡寫的信,而是用『名貴』的青州紙寫的。他當然知道青州紙的價格有多麼恐怖,看到曹性居然用這種奢侈品寫信,丁奉不自覺的在接過信的時候,手在發抖。他心中道,「齊侯實在太闊氣了!」
張遼似乎是看出來丁奉的小心思,淡淡笑了笑道,「承淵不必大驚小怪。凡是齊侯治下官員,每月都可按級別獲取不等的紙張。而重要的公文,也都是用紙張書寫的。」
「哦!」
丁奉定了定神,把信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懷中。
曹性朗聲道,「承淵,汝且休息一日,明天一早便前往東城,面見徐帥。」
「不!在下這就走。」丁奉很乾脆的拒絕了。他現在只想儘快的見到徐庶,能馬上投入工作。丁奉現在的情緒,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張遼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丁奉的,畢竟現在是在戰時,一切都要加倍小心。
丁奉要是答應了曹性,休息一天再走,張遼也不會懷疑。因為徐庶在東城的這個情況,還屬於機密。現在丁奉知道了這個消息后,卻要馬上離開,實在有些讓張遼生疑。
因此,張遼面上還是呵呵笑著道,「承淵,吾雖知君日行兩百里而不休,但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太過狼狽了吧。不如歇息一日,沐浴更衣,稍作準備。省的讓徐帥見了,還以為吾等二人,沒有對君以禮相待呢。」
丁奉聽完這個話,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立馬臉紅了。
確實,連日的奔走,加上路上的泥濘,他身上的衣物,靴子,都已經是髒的一塌糊塗了。
丁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拱手道,「還是二位將軍想的周到,某太過粗心了。在下謹遵二位將軍之命!」
丁奉這般表現,倒是讓張遼的疑心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