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賤人叫誰

第2章 賤人叫誰

沐瑾驍是誰?當今皇上的嫡親弟弟,戰功赫赫,用兵如神,至十六從軍開始就沒打過敗仗,光是手底上的一營黑燕騎就能讓外敵退避三舍。是名副其實的「戰神」。

白蘇暗道倒霉,怎麼就遇上他了。

自己的一盤計劃全部泡湯,還惹了一身的騷。

「老爺現在怎麼辦?」領頭的粉衣少女訕訕的問。

寒老爺哎了聲,怒斥道:「還不把那個不孝女給我壓回去,關到她房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要放她出來!」

白蘇被人架起,推搡的進入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兩個人站進去,就能把整個房間塞滿。

白蘇折騰了一晚上,除了這頓禁閉什麼也沒撈著,只得在心裡偷偷的問候了沐瑾驍幾遍。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夢到了自己都快忘記的過往。

夢裡四周都是白色,刺鼻的福爾馬林充斥在其中,手術室外的紅燈已經滅了,帶著口罩的自己站在門前。

躺在手術台上的人被推了出來,藍白色病服,襯的他毫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

站在外圍的家屬一哄而上將她圍在中央。

「求求你!」她聽到女人聲音里的哀求:「救救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晚了。」自己的聲音響起,冷冰冰的顯得有些冷酷而無情:「病人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腦死亡,我們儘力了。」

「你放屁!」激烈的指責聲傳來。

路過的同事攔住激動的病人家屬。她被推攘在角落。

白蘇沒有理會周圍雜鬧的聲音,近六個小時的手術,讓她有些低血糖,她將落在耳側的頭髮挽起,想儘快補充點糖份。

「嘭——」

不知是誰的手鬆了。面露凶光的病人家屬衝破人牆,舉起鐵質的醫療托盤,重重的砸到了白蘇頭上,一聲翁響在白蘇顱內炸開。耳內只餘下「嗡嗡——」的響聲。

四周的環境安靜下來,白蘇看到同事以極慢的速度奔向自己。近在咫尺的是憤怒的病人家屬,滿臉猙獰的向自己頭上砸著。

溫熱的液體從頭上流下蓋住眼睛,白蘇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虛弱的靠在牆上,感覺到身體里的熱度一點一點的消失。

等待著冰冷的黑暗襲來。

白蘇猛的從夢中醒來,掙扎著坐起。

晨光熹微。白蘇滿頭虛汗的大字躺在床上。深一口,淺一口的呼出粗氣。

四周還是一片黑暗,只有掛在白蘇脖頸上的玉簡還閃著淡綠色亮光。

「已經在這裡十七年了,在現代的事我還以為,我全忘記了。」

十七年前,本來是外科大夫的白蘇,因為醫鬧事件,死於非命,卻意外得到了一塊玉箋,玉箋聲稱自己是遠古大巫。並以一定條件,讓她在千年前的白御醫之女,白茯苓身上重生了。

其中之一的條件,就是幫這位不知名的大巫報仇。

白蘇甩了甩頭,想要清理一下思路,總覺得哪的環節確是了一塊。

這時,門被「砰——」一聲踹開,一盆滾燙的開水從天而降,白蘇因為分神,沒全躲過,大半的水全部澆到了她的頭上。

熾熱的水沾在皮膚上帶來灼曬的痛感,又因為早上的冷空氣迅速冷卻,和衣服一起粘在皮膚上,摩擦著被燙的通紅的皮膚。

白蘇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一襲紅衣的少女,堵在門口囂張跋扈的叫聲:「傻子!」

白蘇抬頭,一根帶著刺的小銀鞭迎面而來。白蘇掀起被子一擋,從床上躍起,一個挺身從小窗戶中溜了出去。

紅衣少女立馬去追。

沒想門外的白蘇挨著池塘站著,手裡拎著半包魚飼料,正悠然的喂著魚。

紅衣少女想都未想,一鞭子甩了過去

白蘇側頭一躲,一把抓住銀鞭,帶勾的刺立馬刺進她的手掌,暗紅色的血沿著銀鞭流下,聚集到鞭子最接近地的一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著。

白蘇卻好像不知道疼一樣,緊拉著鞭子不放。

拿著鞭子的紅衣少女完全沒想到,平時任打仍踹的白蘇會突然抓住鞭子,明顯慌了神,拿著鞭子使勁朝自己這邊拽了兩次。可怎麼都拽不動。

她有些急躁,聲音提高了一度,惡狠狠的道:「寒胭木,你這個妓女生的賤婢,給我放手。」

白蘇聽完她的話,對著她莞爾一笑:「鳶尾妹妹,真的要放手?」

寒鳶尾被她笑的頭皮麻,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白蘇看準時機,手一松。寒鳶尾順著慣性倒下,一屁股坐在地下。

寒鳶尾平常打罵白蘇的時候都會遣散下人,摔了之後沒有人扶,狼狽的坐在地上,看到站在那裡俯視自己白蘇,心中的怒火,燒的更高,手中的鞭子在次揮動起來,吼道:「賤種,還不扶我起來。」

白蘇輕鬆躲過,一顆石頭打落了寒鳶尾手中的鞭子,將還在不停在滴血的手伸到了寒鳶尾過去:「鳶尾妹妹,確定要我扶嗎?」

看著滿手血液的白蘇,寒鳶尾不停的搖頭,下意識的往右邊移動了一點,白蘇緊挨著她移了一步。

寒鳶尾再讓,白蘇再次貼近她。

「我說不用了,你聽不懂人話嗎!」寒鳶尾被逼的急了,一手揮開了白蘇。

「砰——」一聲,剛剛還飛揚跋扈的寒鳶尾,因為身體失衡,直接摔進了池塘了。

「救我,賤人。」寒鳶尾在水中掙扎著,不停嗆入口鼻的水,讓她的話含糊不清:「救了我,我讓爹爹賞你一套新衣裳。」

「你叫我什麼?」白蘇蹲下,笑嘻嘻的問道:「賤人叫誰?」

「賤人是我。」寒鳶尾在水中浮沉,哭著道:「你救了我,過往既往不咎!」

白蘇聽完,再次露出一個笑容,朝她伸出了手。寒鳶尾立馬伸手去夠,就在她要拉上的瞬間,白蘇立即將手收了回來:「別呀,我是傻子,聽不懂人話。鳶尾妹妹你在說什麼?」

「你!」寒鳶尾力氣幾乎用盡,水演過口鼻,堵住她的暴怒。

「永康三年冬,我發高燒不退,我娘在大娘的房門跪了三個時辰,求你們能給點銀兩去找大夫,你們只給她一盆冷入骨的冷水。」

「永康五年春,你和大姐寒芫荽將我騙至山野,我娘找了我一夜,身上全是傷,第二天你們逼著她洗了一大家子的衣服。晚上她脫力的倒在床上,我差點以為我叫不醒她了。」

「永康……」

白蘇看著慢慢下沉的寒鳶尾一件一件的數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事都跟她沒關係一樣:「既往不咎?你們還真沒資格。」

「白師姐,她要死了。」一個挽著丫鬟頭的粉衣少女從暗處走了出來,小聲提醒道:「她死在這裡,恐怕我們的行動會受限制。」

「曉小,你要知道人可是很頑強的生物。」白蘇拍了下她的肩讓她寬心:「就算是停止呼吸了,都還有的機會救回來,而且我也不是讓她死。這麼死了太便宜她們了。撈起來吧,然後去通知寒老爺過來。」

曉小聽命去找寒老爺。

白蘇蹲下,用銀針穩住寒鳶尾的心脈。

在她半昏迷的狀態下拍了拍她的臉道:「這只是開始,我會在寒家,把你們欠寒胭木的,欠葉嬸嬸的,欠我們家的,都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別說出去了,不然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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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狂妃:腹黑王爺有癮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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