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夢魘纏身
接下來的時間內,南無衣一邊要學習寫字,一邊還要乖乖研磨,明明心中氣的半死,但面上還得裝作虛心好學,著實是累的不行,但顧楓卻沒有絲毫要停止之意。
「爺,我們現在可否休息一下?」又過了片刻,南無衣終於按耐不住,這才咬牙切齒的開口。
顧楓頭也不抬,認真查閱著她練寫的字,不禁俊眉緊蹙,抬眸看她:「已為人妻,卻連閨名都不會寫,你怎的有臉休息?」
「誰說我不會寫了,只是寫字手疼不想用力罷了。」南無衣想都沒想快速開口辯解。
她好歹也那麼大了,怎麼可能連名字都不會寫,只是這手腕實在提不起力氣,本尊的身體當真是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弱,連握毛筆都費勁。
「無用之人總是在為自己找借口,罷了,既是不想學那便放棄,我回頭與老祖宗說一聲便是。」顧楓起身,輕輕撫了撫衣袖,一個舉動便也姿態清貴。
未等南無衣開口言語,顧楓便是決絕而去,高大修長的背影看著甚是孤傲與冷漠。
南無衣輕咬下唇,氣的渾身都有些輕微顫抖,她怔了怔,這才憤然道:「我可沒說放棄,也絕對不會放棄!」
前方的身影停了下來,卻是久久未曾轉頭看她。
片刻后,顧楓這才側目而視,薄唇處隱約浮現了一絲弧度,冰冷之音緩緩溢於口出:「那三字我已教你多次,你大可自己練習。」
他的聲音雖淡漠如水,卻儼然有著一絲震懾人心的威嚴,讓人不得不乖乖服從命令。
南無衣臉色逐漸變得煞白,握著毛筆的手不禁加大了幾分力氣,想要逼著她放棄不是?
不,這絕對不可能!
在她南無衣的字典里,斷然也沒有放棄二字!
「雲洛,速速為我研磨。」
她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南依梧這三個字寫明白,顧楓不是看不起她幺,好,那就讓他看看她的實力。
整整一天,南無衣都在很認真的學習南依梧三個字,因為右手長時間握筆,疼的南無衣額頭上溢滿了冷汗,直到最後一張寫的令她滿意了,她這才停了下來。
見南無衣如此,雲洛心疼不已,趕緊攙扶著南無衣到一旁休息:「小姐您這是何苦呢,三少爺一句話就讓您如此不顧自己的手了?您右手本就無法寫字,不能如此置氣啊?」
聞言,南無衣心裡暗笑,她可不單單隻是置氣啊。
沒有人願意被說成是廢物,願意被人看不起,既然寫字是她的一大笑點,那為何不努力把這個污點改掉。
只是自己想要學習寫字這件事老祖宗怎會知道?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
「雲洛你快去調查一下,是誰向老祖宗告密說我想要學寫字的。」這人在無形之中已經破壞了她的計劃,有了顧楓前來教學,顧崢自然是不可能來了。
本是想要撩一波顧崢才如此,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啊。
雲洛聽話的趕緊前去調查,南無衣因寫字費力費神,躺在貴妃椅上只是躺了一會兒便漸漸進入了睡眠。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在打我了……」
睡夢之中,身體本尊之前遭受的虐待畫面一直在腦海中不停的閃動著,南無衣全身繃緊,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美麗的臉上也因為害怕煞白到了極致。
「小姐,小姐?」
耳邊不斷響起了雲洛的聲音,南無衣越發激動,遲遲不願醒來。
許是擔心小姐會被夢魘纏住,雲洛趕緊動手推著南無衣,聲音分貝比之前加大了幾分:「小姐快點醒來,夢裡全是假的,可莫要相信啊。」
「啊!」
在雲洛的叫喊之下,南無衣大叫一聲,這才趕緊睜開了眼睛。她不停的喘著粗氣,臉上冷汗汗如雨下,衣服也被打濕。
南無衣努力平復著情緒,她咽了咽口水,趕緊對著雲洛道:「快點去給我倒杯水。」
「是。」
雲洛應聲,趕緊前去倒水,南無衣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這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每次一入睡夢裡便都是本尊前世的記憶,儘管不是自己的記憶,可本尊的心卻深深刺痛,那真實的血淋淋的畫面出現在眼前,每每都讓南無衣有了將顧楓挫骨陽灰的想法。
南無衣沉重的閉上了眼睛,濕透的衣服逐漸變得冰涼,冷的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自從來到這裡她便沒有安穩的睡過一次好覺,若是在這樣下去她真的擔心自己遲早會因睡眠問題而死。
南無衣緩和了片刻,這才隨著雲洛前去換了衣裳,整個人看起來也與之前無絲毫異樣。
「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南無衣不緊不慢的品嘗著手中茶水。
「打聽到了,是我們閣中下人將此事告知了大小姐和大夫人,二人又將此事告知了老祖宗,老祖宗得知此事後方才安排爺過來教你。」雲洛道。
哦?南無衣眼角輕輕上挑,沒想到南雁閣中到現在還有顧真真和徐氏的卧底,看來可謂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去把那人帶上來。」
很快,通風報信的婆子便被雲洛壓了上來,雲洛當真是絲毫不客氣,直接一把將其按倒在地。
那婆子是顧家老人,以前便經常欺負南依梧,南無衣本想著過段時間在收拾收拾她,沒想到這婆子那麼快就按耐不住了,既然自己找死她又怎會不成全人家。
「說吧,你為何要將我要學習寫字一事告知顧真真,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南無衣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話語聽著倒有些漫不經心。
婆子冷哼一聲,壓根沒把南無衣看在眼裡,緊緊閉嘴隻字不提。
倒是一個烈性子,她最喜歡和這種人玩耍了。
南無衣興趣頗深,她放下茶盞,忽然一把勾起了婆子的下巴,力道大到令婆子紅了臉:「怎麼?那麼快就不知道誰才是你的主子了?」
「你快點放開我,你若膽敢教訓我,大小姐和大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婆子眼中閃過了害怕,但嘴上還是很強硬。
「很好,就這樣才有意思。」若很快就開口求饒,那可倒是真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