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在挑釁我?
安芊芊眸子,不屑地看著安夏月,"我還奇怪是不是我們家的仇人對我下的手呢,看來……我竟猜錯了,原來是你啊……"
安夏月眸中閃過惡毒的快意,"是啊,你不記得了嗎?昨晚你下飛機我手下就給你喝了加迷藥的水!可惜,你怎麼沒被男人們玩死呢。"
安芊芊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走到安夏月面前,"你當我真看不出昨晚又問題?還是你覺得你的葯能夠直接就把人迷暈了啊,你以為你想方設法把我扔在紅燈區我就會出事嗎,不好意思呢,我昨晚在被追的時候直接拉開了路邊的賓利車,順便告訴你哦,我挑的車主是個迷人又瀟洒的男人,我一點兒也不虧……"
安芊芊抬眸看著安夏月,一字一句地道,"安夏月,你不要再異想天開了,我會拆穿你的,你根本不是安家的人,你沒有資格繼承安家的財產……"
安夏月平靜地聽著,冷笑一聲,"除了你和病得要死說不出話的爸爸,有誰知道我不是安家的女兒?如果沒了姐姐,再讓爸爸簽下遺囑,一切就都解決了。"
安芊芊愣了愣,"沒有我……是什麼意思?"
安夏月冷笑,用眼神示意手下。
"唔。"
她的嘴巴忽然被人用手帕捂住,意識也逐漸模糊……
安夏月的話隱隱約約傳來,"昨晚你名聲已經毀了,現在留著這條爛命也沒用了,死了算了。姐姐,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和媒體說你是因為羞愧所以投江自殺的。等你死了,你犯的錯也會被大家原諒的。"
"你不是很想念爸爸么?放心,很快,我會把爸爸也送去見你的,黃泉路上,你們可以做個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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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查清楚了。昨晚您在酒店裡救下的女孩兒,是盛夏集團留學M國的大小姐,安芊芊。"
李特助站在賓利慕尚旁,恭敬地將手裡的資料遞給了坐在車上的男人。
男人的手指一頁頁翻動著紙頁,李特助繼續道:"盛夏集團有兩個女兒,安芊芊小姐從小作為公司繼承人培養,早年是盛京數一數二的名媛,在與……熙少爺訂婚後留學美國攻讀碩士學位。據傳盛夏集團老董事長病危,安大小姐這次回國,應該是準備繼承公司,與少爺完婚。"
後車座上的人不語。
漆黑的眸盯緊了照片里的小姑娘,女人有著黑色柔順的長發,水亮聰慧的眸子,可愛得人心裡發緊。
氣氛緊繃,李特助渾身冒著冷汗。
見顧總沉默不語,才試探著說道,"至於為什麼昨晚安小姐會被人下藥,又為什麼在早晨和您不辭而別,現在在哪裡,是不是有人別有用心的算計,這些,都還待查。"
顧總還是沒有回答,李特助感覺氣氛又冰冷了幾度,"顧總,您看,要不然,取消了婚約?"
顧總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閉上眼睛。
他依稀記得,三年前,顧禮熙一臉拘謹將安芊芊帶到顧宅外,跟他說,"小叔,我喜歡她,我想跟她訂婚……"
幾秒種后,那雙眼睛驀然睜開,命令道,"把她帶到我的面前!"
李特助,"好的,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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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朦朦朧朧,在一片黑暗中,安芊芊聽見了綁匪的對話。
"這安家二小姐可真夠狠的,自己親姐姐都能下得去手!"
"豪門實在太黑了,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要直接綁了石頭沉江里,太慘了!"
"砰!"
忽然,綁匪的車子被猛地撞了一下!
一條浩蕩的車隊聚集上來,而為首的一輛賓利慕尚直接打橫撞在了安芊芊的車上。
"顧總,人就在後備箱里。"
逆著光,一雙長腿邁下車。
後備車廂被猛地打開,光線落入車內。
小小的女人蜷縮著,烏黑的長發凌亂,白白的小小的臉蛋,眼睛緊緊閉著。
只一眼就可以認出,這就是昨晚那個撩起了他火焰的女孩!
安芊芊抬頭看向了男人的臉,入目的,是一個高貴不凡的男子。
他有著狹長的眼睛,挺翹的鼻樑,薄唇緊緊抿著,冰冷至極。
電光火石間,腦海中掠過了昨晚在酒店迷亂的場景。
臉,一下子滾燙的像煮熟的蝦米。
啊啊啊,這、這是………昨晚酒店那個,那個男人?
看了看男人的車隊,再看看男人的秘書和手下,心裡有點兒慫。
盛京的權貴她大部分都認識,能夠囂張到這種地步的……嗯,看來是權貴中的權貴。
清了清嗓子,有點兒拿捏不住這個男人是來幹嘛的,斟酌著道,"那個……昨晚事後,我有點兒急事,不是故意跑掉的。"
空氣里瀰漫著危險的氣息,男人逐漸靠近,她的心跳跟著亂了節奏。
男人伸手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賓利車走去。
安芊芊胡亂伸出小爪子抓緊了顧南桀的衣襟,緊緊閉著眼睛,"救命啊!有人綁架我!"
"放肆!總裁救了你,你還不知好歹!"
"閉嘴!"顧南桀冷冷看向手下。
安芊芊被吼得一個激靈,手腳頓時老實了,陷入了沉思。
黑色的賓利慕尚車後座。
眯著狐狸眼打量著面前高大偉岸俊美到令萬千女人流鼻血的男子,幽幽嘆了口氣。
玩著自己細白的小手指,"其實我知道自己魅力大,可是睡一覺你就對我情根深種念念不忘我還是蠻不好意思的。"
李特助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已經涼了。
見男人沒反應,她輕輕哼了一聲,伸出爪子,一雙藕臂纏緊了他的脖子,猛然借力爬上他大腿。
"你救了我,要我怎麼報答?正好我不喜歡欠人情,要不就肉償吧?反正睡了都睡了,昨晚小爺還是挺滿意的。"
小女人甜甜的嗓音說話風情萬種,可偏偏一張小臉要多清純無辜有多清純無辜。
顧南桀面無波瀾,就在安芊芊以為可以佔了上風之時,她整個人忽然被撈起。
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被男人按著跪在了椅子上,小臉牢牢貼著椅子,動彈不得。
天,這樣羞辱的姿勢。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好惹!她錯了還不行嗎!
難道,這個男人還真準備就地正法?她只是玩笑而已啊……
她才不願意在車裡被這樣按著辦事。
顧南桀並沒有真的動她,只是在她身後森冷地質問,"你在挑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