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揣測

「太可惜了。」望著吳昶漸行漸遠的身影，郭君怡不無遺憾地道，「你們是那麼合拍。」

「男女在一起，需要的不是合拍，而是奮不顧身的衝動，他沒有，我也不會。」蘇沫沒她那種感慨，一如既往地平靜，「兩個連骨髓都透著陰冷的人，哪怕是抱在一起，也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不想了。」

「真的甘心？」郭君怡回過頭來問。

「遊戲並未停下來，這就夠了。」蘇沫只是跟她說了結果，過程還在進行中。人生，總不能一成不變的。

「他也這麼想？」

「誰知道呢。」

「一對奇葩。」

「沒什麼不好的。」

郭君怡搖頭輕笑，換了話題，「剛剛那女孩很聰明，是對手嗎？」

「聰明過頭了，也就做不了對手了。」蘇沫從未將慕晚晴放在心上，哪怕真要爭取什麼，對手也是古小西那樣的女孩子……從不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是真聰明。

「那她說的話？」郭君怡還是有些擔心的。

蘇沫看著這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圈內人，「假如他什麼都沒做，你就是安全的，假如他做了什麼，你還是離遠一點的好。有些人眼中，是沒有無辜兩個字的。」

「知道。」郭君怡也懂，「圈子裡的人，大多沒有『無辜』這個概念，除非眼瞎踢到鐵板，才會覺得自己無辜。」

蘇沫更加清楚，也就沒說什麼。

這樣的話題略顯無聊，郭君怡甩了甩頭，「難得來一次，叫上暖暖，我們瘋一把怎麼樣？」

「不提剛剛那個人，就沒問題。」蘇沫提醒道。

郭君怡瞪圓了好看的大眼睛，覺得異常的不可思議，「他和暖暖也有瓜葛？」

「貓抓老鼠，樂此不疲。」蘇沫簡單形容一下，「只是到最後誰抓了誰，還真是不好說的事情。」

「聽你這樣一說……」郭君怡眼珠骨溜溜一轉，「我還真的有點不想走了。」

「那就歡迎你留下來。」蘇沫毫不遲疑地改了口風。

「……」

不要嚇我。

有趣的對話就到這裡了，再往下說，就是些沒有營養的逗來逗去，所以畫面切一下。

慕晚晴跟在吳昶身邊，他不說話，她也保持沉默，就那樣靜靜地伴在一旁。雖說不是在學校，但離得不遠，認識她的人也不少，一些訝異的目光免不了投過來。

換了以往，吳昶也許會厭煩，但現在卻無所謂，他已經給人盯上了，不管哪個不開眼的想過來湊熱鬧，都歡迎之至。

讓他感到鬱悶的是，早上一路看過來，陳家姐妹的事情，似乎真跟這幫人無關。雖然他們肯定策劃著什麼事情，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顯然是不知情的。

那會是誰呢？

幽絕冥王大概是最值得懷疑的，心性陰毒，又吃那麼大虧，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但她現在肯定不在胡州，遙控做這些事情雖說不難，但不在旁看著，不是她的風格。

她的嫌疑最大，但不知怎地，吳昶隱約覺得，應該和她無關……偏過了頭，「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一下樊佑成？」

問題突如其來，慕晚晴愣了一下，「怎麼問我？」

「不是沒別人可問了么。」吳昶回的隨意。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慕晚晴跟這麼久，自然想知道緣由的，那幫人她都認識，再怎麼說，也不會對古小西如何……欺負人也是要選對象的，對他們而言，尤其如此。

「你不是猜到了？」太詳細的，吳昶也不會跟她說，交情沒到那個份上。

能感受到那份疏離，慕晚晴也不甚在意，「要問我意見，沒必要去找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你想表達的意思，他現在也該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一旦目標確定，你會怎麼對付他們，真會有樣學樣，拿他們的女人開刀？」

「你猜。」怎麼去做，吳昶也沒想好，自然給不了她什麼正經答案……嚇唬人和收拾人，是兩碼事。

「我哪兒猜的到……希望不會。」慕晚晴看他一眼，「我也是女人，若因這種事情被牽累，太無辜。」

「可以考慮。」吳昶難得的沒有敷衍，也沒有直接拒絕。

害慕晚晴又是一愣。

這時迎面走來一人，吳昶看到，咧嘴一笑，「找我麻煩的人來了，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沒有……」不管有沒有存那樣的心思，慕晚晴都是不會承認的，反正女人天生就有撒謊的權利。

吳昶也懶得和她較真，往前迎了兩步，「來接人？」

蕭錦城望慕晚晴一眼，眼裡的熾熱少了許多，隨後輕輕搖頭，「我來找你……聽說你今早很忙，有些奇怪，就過來看看。」

「想問什麼？」吳昶知道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不管平時和不和睦，利益不衝突的情況下，一些小忙還是願意互相幫襯的……打聽這樣的消息，終歸是小事。

「發生了什麼事？」他直接，蕭錦城也不轉彎抹角。

「噁心的事。」吳昶看著他，同樣不曾說的詳細，「別人肆無忌憚的時候，我也肆無忌憚了一下，當然，結果可能不太一樣。」

蕭錦城皺了皺眉，單憑這些話，篩選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但人家有意隱瞞，他也不好再問，只是道，「不管你信不信，他們最近準備的事情，和女人無關，希望你也不要跨線。」

「呵，看來忙活一上午，還是有效果的。」吳昶不屑地笑笑，「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果然只有落到自己頭上，才能感受真切。」

「人不都這樣。」蕭錦城不覺這有什麼奇怪的，從小到大，身邊儘是這樣的事，唯一值得慶幸的，到目前為止，都是別人來指責他。

被抗議的那個，往往才是佔便宜的那個，大事小情，不外如是。

「倒也是。」吳昶也覺自己沒資格抱怨，於是換了話題，「那他們最近都在謀划什麼？想要開脫，總要證明一下的么。」

「……」蕭錦城鬱悶地看他一眼，「你覺得我能告訴你……不是，你覺得他們能告訴我？」

「不實誠啊不實誠。」吳昶感嘆兩句，過去拍拍他肩膀，「相交一場不易，希望大家能善始善終。」說到這裡，抬手往後指指，「這女人你帶走，以後看緊些，我嘴巴刁，不代表別人也是……好了，拜拜。」

話說到這裡，他揚長而去，那兩個之間肯定有事情，他才不想摻和進去……自己還一頭包呢。

看他走遠了，蕭錦城才問，「你想做什麼？真以為誰都能像我一樣對你那麼好？漂亮女人在我們圈子裡，就像韭菜一樣，你當真不清楚？」

「正因為清楚，才漸漸不想進你們那個圈子了。」慕晚晴對他也無需隱瞞什麼，「至於我想做什麼，除了『報復』兩個字，我不想跟你說太多……不必要的猜測，可以省省。」

「報復？」蕭錦城蹙緊眉頭，「你們哪來的仇怨？等等，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

「你想多了，真要我做的，在他面前，怎麼可能做到不動聲色？他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還說什麼報復，不想活了？」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也就不要管了……我說了，就一定能做的到……也只有我做的到。」

只有你能做到？什麼情況？

看出她不是在說大話，而且相當篤定，蕭錦城眉頭緊蹙，陷入沉思當中。

有什麼軟肋，是他忽略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