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到了外地

舊金山。

飛機從天上下來，滑停在跑道上面，在停機口慢慢停下。

舷梯過來，旅客走出。

過關的時候，氣氛有些緊張，檢查人員比往常要多，但並未有故意刁難人的情況出現，所以除了初來乍到的之外，大多數人都很平靜。

當輪到一個個子不高的黑人時，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竟然被工作人員領去一邊，看他沮喪又無奈的表情，大概是有什麼事情。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隊伍中的人不受影響，仍緩慢的前行著。

很快輪到一個年輕人，黃皮膚很帥氣，對檢查人員也沒有旁人那種敬畏，隨手把證件一亮，那是屬於米國公民特有的，很能證明他的身份。

「JackZhai？」

幾個檢查人員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試探著問，「華興街？」

「怎樣？」年輕人姿態拿的很高，完全居高臨下的樣子。

「聽說您要跟蒂爾小姐結婚了，到華夏做什麼？」另一個人好奇地問。

「需要告訴你？」年輕人踢踢腳邊的箱子，不耐煩地道，「快點檢查。」

檢查地很快，匆匆放行。

等他走的遠了，才有一人不滿地道，「兩個惡魔合在了一起，這座城市會變成地獄的。」

「早就是了……」另一人接了一句，便去忙了。

不久之後，這批乘客都安全入關，先前那個黑人，也在接受仔細檢查后，被允許入境……他們都走了，關口又恢復到往常的樣子。

在他們走後，一個看似管理人員的中年人直接進了一間安靜的房間，撥通了電話，「嗨，夥計，沒有你要找的人，所有黑皮膚的，都沒有任何問題。」

「其他人呢？有沒有比較特別一點的？」

中年人認真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沒有……你要找什麼人？」

「討債的……消息有誤，該死。」

「哦，天哪，你還會欠人錢，那我的那些投資……」

「閉嘴，那些根本不叫錢，不會少你一分的……回頭找我來拿，我還有事。」

電話掛斷了，中年人聳聳肩膀，朝地上啐了一口，「呸，這幫吸血的雜碎，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懶得理你們。」

而在另一邊，寬敞豪華地大辦公室里，比他年輕許多的帥氣男人臉色陰鬱，等著電話的接通，終於在響了五六次后，那邊接了，話也先傳了過來，「人沒接到？」

「你的消息是假的，他根本不在這次航班上。」

「他一定在，但你們一定抓不到他，早就跟你說過了的。」

「那我該怎麼辦？是你慫恿我貪那些錢的！該死！你該知道，那很要命。」

「你也知道……嘿，是貪婪害了你，關我什麼事。」

「混蛋！你想置身事外嗎？」

「我本來就沒在裡面，錢不是我貪墨的，更沒一分到我手裡。」

「……」

「不要擔心，想要他命的太多了，想要你命的只有他一個，誰能活的更久，就看運氣了……GoodLock！」

「該死！」

嘟～忙音響起的時候，電話狠狠摔到地上，帥氣的臉有些扭曲，大喘了幾口氣后，按下手邊的按鈕，「傑恩，進來一下。」

虎背熊腰，猩猩也似的壯漢走進來，「老闆，什麼事？」

一袋美刀丟過去。「去，多找幾個人，多買些威力大的傢伙，還要防彈衣……總之，我要安全，絕對的安全，OK？」

壯漢撿起地上的錢，一聲不吭，大步走了出去。至於錢該怎麼花，他心裡有數。

等他一出去，手邊的按鈕按下，將門窗都鎖的緊緊的，窗帘也緩緩地合上了，屋裡暗下來，「我有了那麼多錢，連上帝都嫉妒，運氣一定比那個野蠻人好，最後，活下來的……一定是我。」

異國他鄉的街頭，大多是異樣的膚色，不同的語言，吳昶走在其中，哪怕不是第一次，仍然感到疏離，人家不想靠近，他也躲開，將過客兩個字詮釋透徹。

沒去提前預訂的旅館，他徑直來了華興街，找了一間還算不錯的賓館住下。在這條十數里長的街上，百分之九十的產業屬於華人，這家賓館也是。名字叫如家客棧，廳堂里還有賓至如歸四個燙金大字。看上去很是親切，但這裡的價格一點都不親切。

華人相比其它外來人口，最大的特點大概就在於此了，坑起曾經的同胞來，那是唯恐落人於後的……人傻錢多，他們的印象，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給了他們。

這些吳昶不是不知道，但他還是選了這裡，倒不是錢多的花不完，也不是圖個親切，就單純覺得，這裡可能安全一點，一時半刻，那些分外想念他的人找不過來。

放下行李，拉上窗帘，倒床上就睡了……在這邊要想做好事情，當然要先倒好時差的。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活動一下腿腳，舒展過腰身，他精神抖擻的出了房間。

在任何一座大城市，夜裡總要比白天更絢麗多姿，連女人都要更漂亮一些。

只是華興街沒什麼好玩的，吳昶直接打車去了另一個街區。不管到了哪裡，他都能比本地人更本地人，所以衣食住行，都是不用額外操心的事情。

康忙特街。

這裡才是晚上該來的地方，滿大街都是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五顏六色的頭髮，各色的皮膚，在溢彩流光下，展示著狂激荷爾蒙的風情。

男人們也都炫露著肌肉，在這樣的地方，固然有需要錢才能解決的，但更多的是不要的，只要夠強，總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吳昶在其中，並不顯眼，但也不乏想嘗鮮的，跟他搭訕，在這裡審美不同於國內，他可真不能算到「丑」那撥去。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有過強的目的性，被搭訕時會積極配合，看到稍合口味的，也會湊上去勾搭，不管是被拒絕，還是先約好一會兒要去的地方，他的表現都是一個正常夜遊男人該有的樣子。

哦，忘說了，這裡的女孩，九成是歡場夜店的托兒，也許賺不到什麼外快，但拉的人多了，酒水並很多服務都是免費的，這對她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由里到外，最後享受的都是她們。

所以先約好，后狂歡，夜可長著呢。

但再長的夜，有些事情，也是要先做的，走到一半，吳昶很隨意地走進一家店裡，許許多多的人都會來，多他一個，沒誰會特別留意。

看一眼貨架上的商品，他隨意點了幾個，「這個，那個，還有這個，那邊那個……子彈多來點兒。」

暴發戶似的購買方式，門外漢似的稱呼，自然免不了被鄙視，但在綠幣放到桌上之後，一切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至於合法的持槍證……那是警察才需要的東西，這裡不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第一步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