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重瞳
兩人在空中飛掣縱橫,一時間光芒濺射,下方沾染到之人,皆是橫死當場,宛如被無形利刃切割一般,不分敵我,於是兩人一邊戰鬥,一邊向著遠處的荒莽原野飛去。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都能一眼看破彼此的招式破綻,所以戰鬥中靠的更多的是力量和速度。當然,武器也決定著戰鬥的勝負,或擅長防守或擅長攻擊,或靈活巧變,或勢如雷火,就看各人的運用了。
只見司安南使一招「斷木取桃」,右手赤劍枯逢削的是對方的細柳腰,左手卻化掌為爪,直取那皓頸咽喉。
金冠黃袍的女子這身裝著看著不好輕巧,卻只見她手中凌光使了招「中流砥柱」,擋住對方的快劍,而身子同時做出「回輦望月」,整個身子向後一傾,宛若弱柳扶風之態,更是腳下步子在虛空之中一陣迴環連踏,身子就跟著一個旋轉,借著那攻來赤劍的力道翻轉到皂衣老人的背後,手中寒刃自是不作滯留的抽出,然後向著他的后心刺去。
只此一手,就可看出那女子雖然年輕,戰鬥的經驗確實豐富異常。當然,司安南亦不是毫無見識之人,他半生與人戰鬥,死在他劍下之人不計其數,遇到此等反攻之勢也不會慌張。
只見他身子不曾變動,而是手中赤劍立刻回刺,不用眼睛查看都能感覺到身後敵人的方位,這劍取的自然是對方要害。
他這是打算兩敗俱傷了,自是有他的打算,敵方陣營也就她這麼一位命胎境的強者,若是自己和她拼了個兩敗俱傷,待到司安震趕回來,就是大局已定,而在這之前就算司安城落於敗勢,亦無關大礙。
夏真兒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更是不會讓他如願,所以便是收劍格擋,兩人危機如此便消於無形。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縷危機,兩人如此纏鬥約有近百招,腳下的荒原莽野倒是殘破不堪,這邊多了一條裂縫,那邊多了一個深坑,無數隱藏在草莽之間生活的弱小生靈都在逃散,那些鳥兒更是不敢在天上飛,就這麼貼著碧海叢林亦步亦翔。
離巍巍司安城二十裡外,一股黑色洪流正在奔騰而去,正是急速行軍的黑甲衛,衝天的煞氣讓強人鳥獸都避恐不及,所以一路上並未有多大的阻礙,照這樣的行進速度,估計還有一個時辰就能趕到司安城下了。
領頭的兩位命紋境的強者已經察覺到了司安城那邊的異常,濃厚的血腥氣息讓他們眉頭緊鎖。
「老風,我看我們二人還是分開來吧,一人留在這裡領軍,另一人先急速趕去支援。」紅袍人說道。
「恩,這樣也好,不過留下領軍之人要小心埋伏。」青袍人略微一想,便承應道。
「那就非你留下不可了。」言罷便提速飛奔而去,片刻間消失眼帘。
而黑甲衛,也在繼續行進著,沒過多久,不知覺中周圍的野草已經深過膝蓋了,而且漸有白色煙霧升起,顯得不同尋常。
領軍的青袍人性子極為謹慎,見此情況,讓軍隊驟停行速,而自己卻先身一番探查,當然他也並不會離軍隊太遠。
雖未有什麼危險跡象顯露,但是多年經歷生死的只覺卻告訴他這裡有危險!
這邊的情況他還算熟悉,除了這一天可行的道路,周圍都是崎嶇莽原,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天然深坑,所以若是轉道卻是極為拖延時間,而且情況也不一定比這裡好。
心中一番決定,大喝道:「全軍聽令,急速穿過此處,相互之間依靠,不可分散,落隊。」
軍隊越向前行進,白霧起得更加濃厚,沒過多久便看不到後路了,而前方還好,依稀能夠看到一條出路。
想來很快就可以走出這片迷霧地帶了,心中在緊張之餘也不免有意思輕鬆。
卻是在這時,忽然有悠悠的樂聲響起,開始是斷斷續續,依稀難辨,讓人一時迷糊,到後來卻是越來越清晰。
青袍人已經聽出了這是塤聲,悲咽低沉,居然有迷幻心神的作用,讓黑甲衛心神激蕩,竟然不自覺的就緩下了行軍速度,隨著塤聲的悲切幽咽愈甚,黑甲衛中有的如痴如醉,有的瘋癲發狂,甚至已經有些已經相互打鬥起來了。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青袍人一聲怒喝。
然而那吹塤之人卻是對此恍若未聞,依舊在吹著手中黑陶塤。他身影在白霧中卓然而立,黑絲風動,幾乎都能感覺到他白皙靈活的手指的跳動。
「哼!」青袍人見對方不做回應,便一個縱身向著塤聲傳來之處奔去。他是命紋境的強者,自然是不會受到這塤聲的蠱惑,其實只要達到了化神之境就能夠不受這些故人心神的聲音的影響了,可惜黑甲衛中多是歸藏、築基境界的,就是有了化神境界的也會被提拔到別處任職。
其實吹塤人離他們並不遠,青袍人轉眼間便到達跟前,而這時,似乎一曲該是終了,青袍人卻不待他收音,揮掌便是襲來。
只見那吹塤之人卻是視若無睹,依舊在安穩的吹出最後幾個音節,一曲終了,青袍人的勁掌離他已經不過幾尺。
這時他卻是一聲輕笑:「司安城的風、石二衛果然名不虛傳,看你一身青袍,想來是風奇無異了。」
說話之間,他腳下步伐繁複,卻看著輕巧簡單,將這威猛的一掌躲閃掉。
風奇自是不會一招不成便會作罷,只見他腳下一個側傾,卻是變為「共工撞山」,將左肩上抬,身子在側傾之中向著對方撞去。
那吹塤的白衣人卻是不和他相觸,就一直躲著青袍人的攻擊,而且他身法輕盈,直接一招「醉卧沙場」,整個身子倒躺在地來躲閃,當然不會一直躺在地上,接著他又是一個「倒行逆施」,竟然在草地上向著後面滑行出一丈,然後翻身站立。
兩人皆是到達了「方寸天地」的境界,一般的招式都能攻擊到來之前就可以察覺到,所有隻有在無法借力躲閃之際靖功。
若是命胎境的強者,在虛空之中尚能借力,就更難分勝負了。
當然這說的是境界相同的情況,若是境界相差,依舊能夠輕易的分割勝負,甚至是生死,比如前番的司安震和血脈覺醒的灰衣老者。
……在茫茫原野之上的司安南二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不多此時的二人身上頗為凌亂,二人身上都有幾條血痕,像他們這樣戰鬥,不出現傷痕自是不可能的,儘管夏真不願意以命向搏。
「你果真老了,這才過了幾百招,就已經氣血浮動。」夏真兒冷笑道。
「可惜你太嫩了,還收拾不了我這條老命。」司安南居然也笑了出來,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血痕要多一些,顯然是處在弱勢。
「呵,就不知道接下來這一擊你是否接得住。」夏真兒手中凌光右起左落,徐徐而畫,只見冰魄般的劍身上絲絲寒氣生出,體內血氣升騰。
「凌光九變,第一變,飛花謝木!」淡淡的紫藍色光芒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手中的凌光劍更是化作一片片冰屑般,隨她的袖風一揮,就向著司安南籠罩而去。
司安南自然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罕見的戰技,這東西極難修鍊,但是威力巨大。
戰技可謂廣羅各種力量,有的是迷幻心神,就像你吹塤之人,有的是將一些不可能施展出來的動作以某種特殊方式使出,這種一般都是連擊,讓敵人唯有招架之力,然而到最後終會被引誘出致命破綻,一擊必殺或重創。
這世界的力量有萬千之多,各種神秘的力量,只要掌握使用的方法,都會有令人心寒的力量,當然,被使用和發掘最多的還是自身肉體的力量。可是世界這麼大,終究是有些人適不適合這種修行的,所以就創造除了各種其他的手段。
這些特殊的手段中就有戰技,秘法之類的,只是大多修行條件嚴苛,而且罕見異常,擁有之人都會當做保命絕技,自是很少傳授。所以便有了「世上徒傳其名,難見其功。」
瞬間,司安南只覺得自己被圍困在一個小牢籠之中,除了這方圓之內的空間,外面的天地竟無法感覺。
而且這縈繞著他的無數冰屑,似乎隨時會爆射而來,若是一般的暗器,他自然無懼,而這時對方如意武器所變化的,如何敢小盱。
.......
青袍人已經連出了幾十招,卻連對方的衣角都不曾觸及,看來對方是決意不會和他正面戰鬥,而是打著將他們拖延在此的目的。
而在不遠處,由於塤聲不再,黑甲衛已經開始逐漸恢復神智,卻發覺全身酥軟,酸痛無力,想來是中了毒了,除了這霧氣就只有那塤聲使他們所遇到的,這霧氣想來有毒!
一隻白蛇從枯草從中鑽出,身長丈余,白森森的鱗片閃著寒意,冰冷的三角眼中竟然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吐信如火,漸漸向著黑甲衛逼去。
這白蛇身子雖大,卻還未達到命紋境層次,還滯留在築道境的巔峰,雖然黑甲衛中達到歸藏的不少,然而此刻中毒,雖不至於毫無反抗,卻也虛弱難以施展平時的力量,確實不好對付這條大蛇。
黑甲軍中歸藏境界的有十數人,此刻立即挺身而出,將白蛇阻擋在外,不讓它鑽進軍中。並一時有人下令:「所有人徐徐前行,走出霧區,在外等候。」
所有的黑甲衛立刻變動,結陣「渾圓」,尚有行動之力的在外圍,將虛弱無力者保護起來,宛如一塊磐石般,額,應該說是像一隻玄龜,緩緩而行。
白蛇一時忌憚前方几位歸藏境界的黑甲軍士,並未前進,卻也不甘後退,於是便與幾人僵持住了。
霧氣有毒,卻無色無嗅,時間越久,他們所中的毒也就越深,只怕是很難僵持很久,不知能否堅持到所有黑甲衛走出霧氣迷區。
……
青袍人就算脾氣再好也已經忍耐不住了,不再繼續攻擊,立定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儘管他知道這霧氣中有毒,對他這樣的命紋境的強者也是有危害,但是他卻不能不呼吸,特別是如此一番施展后。
此刻生死危機時刻,他也不管顧不得許多後遺症,只想著儘快解決這吹塤樂之人。
「既然你想躲……」頓了頓口氣,還以為後面還有話,卻只見他閉口緘言,而是已經取下髮髻,頭髮散披,甚至掩蓋了半邊臉,髮髻握在手中,卻是幽光一閃,一把黑鐵槍居然就出現在了手中。
「命...命胎....境?」對面的白衣人一時驚懼,以為他取出的是如意武器,呼吸之間,卻是細想到前後情況:「不可能,不是命胎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手中的髮髻是一件虛彌異寶!」
「虛彌異寶!哈哈哈……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命胎境都不一定有的東西。」
「你既然知道,那麼後面就該小心了。」青袍人臉色平靜如深山幽潭,聲音如清風拂石。
吹塤人一時不做言語,眼神里的專註之色如燭炬。
「唉,都是該死的計劃什麼的,不然又可以好好的活動活動了。」言語間卻依舊一副傲慢輕佻的態度,既然知道對方不是命胎境,他就不會懼怕會失敗。
青袍人周身血氣升騰,左目居然在不斷地變色,一股赤紅逐漸充斥著眼瞳,然而又不同於一般的血眼,並不像是鮮血充斥的一般簡單。
周圍的霧氣被一陣陣依他為中心的細風像四方吹散,白衣吹塤人對的面容也逐漸顯露出來,正是前番刺殺司安少陽一夥的的那個蒼白面龐之人!
當然那一切青袍人還不知曉,見到對方的面容卻並不怎麼在意。不多此刻對方倒是挺在意他的。
「血脈覺醒?不知道有什麼驚喜。」饒有興趣的盯看著對方,像是看一件珍貴而神秘的寶物一般。
在赤色完全充斥著整隻眼睛后,居然在一片赤紅中逐漸顯現出黑色的芒點,芒點不斷的擴散,化作另一隻黑色的眼瞳!
重瞳!這是傳說中的重瞳,算不上血脈覺醒,但也不是完全沒關係。
只有特定的血脈才會產生重瞳,而重瞳的覺醒卻是隨機的人,更像是帶有幾分幸運性,不像是一般的血脈覺醒,在血紋境就可以自己發掘。
關於重瞳的傳說不多,卻沒想到只是一隻眼睛會重瞳啊,再看他的另一隻眼睛,居然是一片茫白!沒有眼瞳!難道重瞳者的變異居然是將兩隻眼睛的眼瞳融合進一隻眼睛裡面?
這個變故倒是讓吹塤人吃驚不小,這下他連呼吸也帶著穩重了,重瞳者的傳說雖少,卻是每一件都驚天動地。
比如最近的一次重瞳者的傳說是一千二百年前雷神之戰,雷池在哪裡知道的人怕是不多,至少在這三百里司安境內是沒人知道的,就連當年遊歷數國的司安震,司安城的城主也只知道那實在西北方,至於多遠卻是不知。
雷池是這片大世界中無數禁忌之地之一,而且是名聲較為大的一處,當然在這場戰鬥之前卻是沒多少人知道。
雷池中充斥著無數的雷霆,上空更是終年密雲積壓,而那些雷電並不是只在天上,而是地上,空中都是。
傳說中裡面只有一種黑枝椏的樹,葉子是閃爍的銀白色,能夠聚集雷電,而且雷電在樹枝間竄走卻對它絲毫無損。
煌煌天威,雷霆之怒,已經讓此處是一處絕死之地了,而其中還有神秘而強大的生物,讓走進者,無一生還,儘管裡面的異寶讓無數的人越過雷池,然而卻多是屍骨無存,能夠在雷霆中屍骨殘存的已經是絕世的強者了,卻依舊未能走出,從古至今,只有兩個人人走出來過,其中一人就是個重瞳之人。
而且,當初那位重瞳者是和數名同階強者廝殺進入雷池,最終只有他一人走了出來……
傳說當年重瞳者同裡面的強大生物戰鬥,戰鬥的虛影高大萬丈,在千百裡外都能看見,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就像兩面鏡子,映著燦爛的光芒,裡面閃爍著無數的畫面,像是過去的,又像是未來的,那一戰驚世駭俗,到最後居然有青紅兩色的雷霆閃現,整片天空都在顫動。
一千多年的傳說,讓這一戰流傳到了無數的地域,然而留存下的信息並不多,只知道最後重瞳者衝破天地間的三條異色雷電鏈鎖,跨出雷池,手中還拿著一顆灰色的果子,據說就是裡面的一種天材地寶,服用之後可以重塑肉身。
「不可能!古來重瞳者都是天賦異稟之人,而且……」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番變化。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像,你今天會死在這裡。」青袍人冷漠的聲音中充滿著強大的自信。
「這槍是城主大人贈送的,這戰技亦是。」說著眼中居然出現點點光滿,雜亂不堪卻彷彿充滿著靈性,每一個光點裡都閃爍著一種畫面,各不相同的畫面。
「鴉罘!」手中鐵槍旋即以不可捉摸痕迹的招式向著白衣人挑去。
而這次,白衣人的身法變動得更加靈活,卻似乎逃離不開鐵槍的侵襲
白衣人此刻驚懼不已,似乎自己的每一個都做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這怎麼可能!」他心中大呼,他這套身法幾乎算是戰技了,怎麼可能會被人一眼就看透,「難道是因為重瞳?」
心中驚疑,腳下卻是不遲疑半分,這套身法已經被他練習地熟練務必,能夠不用經過大腦就將後面的動作做出來,當然那樣倒是未免失去了些靈巧性。
不過他此時就想著對方是否能夠看穿他的動作,所以那些倒是無關緊要,果然,鐵槍一直緊咬著他的身子,他完全躲閃不開。
卻不只對方如何要一直銜跟著卻不直接刺中他。
沒過多久,一套身法的動作已經施展完,於是便開始重複前面的動作了,這次他不是按照剛才的次序施展的,身法變得更加靈動巧變,而對方的鐵槍卻依舊只是纏繞著他,卻沒有刺中他一分。心中疑惑陡升,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白衣人大吸一口氣,身子一時變得極度僵持,然而前面施展開的動作依舊讓他看上去靈活不已,然而此刻,他所驚懼的就是這靈動。
想要立刻停住動作,同時就要施展自己的秘技,就是前番刺殺司安少陽時使用的秘技。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鐵槍頭如同屍鴉的嘴,飛撲像那具不可抗拒的死屍!只見一啄一飲,白衣人身上出現一條長痕,血痕從左肩胛到胸口以下,劃過心臟處,鮮血不斷地流淌。
鐵槍可以如鴉嘴啄食,白衣人卻不是死屍,又如何能在這已經發覺之際咬到對方呢?
確實,白衣人不是死屍,但他卻也如註定般的躲不過這鴉罘槍的叮啄,如意武器,自有神通,何況敵人還有一隻重瞳眼,他的動作早已經被青袍人看穿了!
至於前面的戰鬥看穿對方的身法,不過是對方看到重瞳后的臆想罷了,重瞳的能力究竟是什麼,沒有幾個外人知道。
至少,風奇的不是這樣的能力。他這隻重瞳,就連城主都不知道。
其實到鐵槍真正開始攻擊時,白衣人已經想到了,只是遲了。
那始終讓縈繞他的,其實是因為那套他所說的戰技的緣故。
「鴉罘……」他心中默念,這套槍法戰技不簡單,雖然在最後真正攻擊時會讓人發覺,而前面的虛招雖能緊貼敵人周身,卻沒有實際的攻擊力量。但是配合這重瞳,在給人嚴重的誤導后,會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即使沒有重瞳,也不簡單。
這一槍雖未致命,卻也給了吹塤人重創。
吹塤人未躲閃過攻擊,但秘技依舊是使出來了,沒有身死當場。
只見他身體開始變化,全身「咯咯」的骨頭作響,然後就看到身子不斷地收縮,就像是返老還童一般,就連面容都變化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孩子的模樣,正是如前番在村子中司安少陽遇到的的那個摔罐子的孩子一樣!
這時只見他胸口的傷痕,原本兩端可見愛你的白骨已經不見,傷口變淺了不少,而且也不像剛才那般流血不止。
「秘技?」風奇一眼瞭然,倒是心中稱奇,這秘技不簡單,居然能夠修補傷口。
「你還能再戰么?」他看著對方的眼睛,緊緊看著,問道。
「該動真格了,誰叫碰到的是傳說中的重瞳者。」白衣吹塤人一聲嘆息,心中卻是默道:「只是三皇子交待的事,怕是要出些差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