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你在計劃什麼事?
秦紛繁聽他說的那麼肯定,更加好奇了。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斜了斜,靠近燕澤陽懷裡,燕澤陽聞到一股甜香,深吸了口氣,一手摟住她,不顧她紅著臉,將她禁錮在懷裡。
「我觀察了一下窗檯,發現上面有一條繩子摩擦的痕迹,在下面,還有極淺的一個腳印。」
「這我也看見了,可那腳印很大,完全就是男人才有的。」
秦紛繁手指比劃了一下大小:「起碼也有45碼吧。」
「那你還記得,腳印是什麼形狀的嗎?」燕澤陽見她滿臉認真,也不急著告訴她事實,反而逗她去猜。
秦紛繁認真的回想了一下:「中間很清楚,兩頭就不太清晰了,我還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呢。」
「那就是了。」
燕澤陽看秦紛繁還是一臉莫名,無奈的笑笑,伸腳用力踩了一下。
車上鋪陳的柔軟的地毯上,就落下了一個腳印。
「你看看這個腳印,和你在窗檯瞧見的有什麼不同。」
秦紛繁俯身仔細觀察了一下,一瞬間恍然大悟:「是著重點不同!你的這個腳印,前後都是清晰的。」
「對,只有穿著合腳的鞋子,前後才是清楚的。」燕澤陽淡淡道,「但若是穿著比自己腳大的多的鞋,那只有中間才會是清晰的,鞋子的前段和腳後跟的位置,就會很模糊了。」
「原來是這樣!」
秦紛繁一拍手:「那就是女人故意穿男人的鞋子,來誤導我們了。」她眼睛一眯,「該不會是江月吧?」
她惆悵的靠在燕澤陽懷裡:「江月這次被爺爺親手抓進牢里,怎麼還能出來興風作浪?」
「是不是江月還不能肯定,而且別說江月了,現在就連你母親的死,都不知是真是假。」
秦紛繁身子霍然直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燕澤陽拍拍她的腰,示意她不要激動:「一具屍首,旁人要來做什麼?就算是江月,也沒什麼用處,總不能抱著個屍首威脅你去吧?」
「說的也有道理。」
秦紛繁咬唇:「該不會我媽真的沒死吧?」
「如果沒死,這事就有意思了。」燕澤陽摸了下嘴唇,「總之先等幾日,看看江月會不會主動聯繫你。如果不會,那祁總還活著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你的意思是,她和江月一起……這不可能!」
見秦紛繁一臉的不可置信,燕澤陽臉色越發陰沉:「我記得你說過,你和江月是姐妹關係。」
「是這麼說,但她從小就……反正我媽對她應該是沒什麼感情的。」
「那她對你,也不一定就有比江月更深的感情。」
燕澤陽一句話就把秦紛繁給堵住了,這話說的確實也有道理。兩個自小都不在身邊長大的女兒,誰也比不上誰感情深,倘若說愧疚,可能祁雯麗對江月的愧疚更深。
秦紛繁煩躁的窩在燕澤陽的懷裡,定定的看著飛馳而過的樹木出神。
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江月主動聯繫,還是希望江月不主動聯繫,以此證明祁雯麗可能還活著。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監獄門口。
看見他們又回來了,看守監獄的人一陣頭痛:「兩位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想見一下江月。」
「請稍等。」
他轉身進去,沒一會就出來了:「跟我進來吧。」
兩人跟在他身後,進入了探監室。
江月穿著一身囚服,坐在對面,隔著打了幾個小洞的玻璃,看向對方。
「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長話短說。」
說完人就出去了。
門關上,燕澤陽拿起電話:「你在裡面……還好嗎?」
「你看我的樣子是還好嗎?你要來就來,何必夫妻一起,故意嘲笑我。」
江月說話間滿臉諷刺,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在秦紛繁身上:「讓她接電話,我有事問她。」
燕澤陽將電話遞給秦紛繁,秦紛繁剛接起,就聽到那端江月的詢問:「林修遠怎麼樣了?」
「他挺好的,準備去國外治療了。」秦紛繁沒想到她在牢里,還這麼關心林修遠的事情,不由的有些驚異。
江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淡笑一聲:「我喜歡他。從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把這條命給他了,可惜他不要。」
她的眼神像是透過這堵透明的玻璃牆,看見了很遠的地方:「我有的時候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溫柔到骨子裡,卻又對待感情這般殘忍的人呢?」
看著江月的神情,秦紛繁口中不由的泛起苦澀。
她也曾是這樣的啊。
為一個人牽腸掛肚,心心念念,那人千般萬般好,卻唯獨不愛她。
她的語調不自覺柔和了幾分:「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你在計劃什麼事?」
此話一出口,江月的臉色瞬間一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我媽死了。」秦紛繁頓了頓,「不對,應該說我們倆的母親。」
江月臉色變幻莫測:「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就幾天前,不過你看起來並不驚訝。」
面對秦紛繁的質問,江月嘴角浮現出一抹諷刺:「我都自身難保了,還在乎誰活著誰死了嗎?更何況,我倒是希望她死了。」
「我知道,不過她活著,對你來說可能更有利用價值吧。」秦紛繁身子微微往前傾,「剛才在進來之前,我聽說你要重新上訴了?」
江月抿了抿唇:「是。我可不想一輩子爛在牢里。」
「可你對我們做的這些,你覺得你能上訴成功?」秦紛繁盯著她的眼,「怕是你背後,有一個願意幫你的後盾吧。」
「可她已經死了。」
秦紛繁聳聳肩:「我本來也這麼覺得,可現在我可以肯定,她還活著了。」
否則,江月不會有勇氣上訴,因為這註定是一場敗局。
想到祁雯麗沒死,儘管知道前路坎坷,但秦紛繁還是由衷鬆了口氣。
她也不繞彎子了:「你是怎麼說服我媽假死,然後把她帶出去的?」
「你沒有證據就這麼說,怕是冤枉人了吧,我可是一直在牢里沒出去過。」江月說完,按下了鈴,「既然話不投機,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我有幸出來,咱們在好好聊聊。」
說話間,警察就已經進來了。
江月站起身剛要走,卻突然間佝僂了腰,竟然哇的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