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個老者的直接

寒佳琳緊緊地圍抱著寒夢茹的脖子，寒夢茹莫名感到溫暖，她知道現在的寒佳琳很是恐懼著剛才吵架的聲音，她心裡已是怨不起前世的種種，她心裡相信寒佳默和寒佳琳變成這般都是因著寒耀威和蘭玉瓊無意識之下的寵溺導致的性子。

「姐姐，我怕怕。」

寒佳琳軟綿綿的聲音已是暖化寒夢茹內心的冰冷，寒夢茹微微一笑已是把她抱得很緊，仔細留意著地上的障礙物，寒夢茹擔心自己一不留心，她會無意傷害懷裡的寒佳琳，哪怕前生的她給予寒夢茹太多的傷害，眼前只是沒經社會殘酷洗禮的小孩，只是潛意識下對寒夢茹產生的依賴。

「不怕，姐姐護著你。」

寒夢茹用盡所有的勇氣，拋棄前世留給她無止境的殘忍，一口氣地說出不算是昧著良心說的話。

在旁側聽到寒夢茹如此細聲卻是被耳尖的寒耀威已是隱約聽見，他愕然地別過頭來看著寒夢茹一手托著寒佳琳的身體，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像是避免讓家裡突出的東西給碰傷。

寒耀威心裡最大的震憾便是寒夢茹說的那句不像是平常說的話：不怕，姐姐護著你。

他雙眉隱隱皺著，眼裡的波瀾像是透露著他這些年是否已是忽略寒夢茹的感受，這些年只顧著做生意，日夜忙碌著為三餐而奔波，他可曾想過家裡的寒夢茹早已沒有一般孩子的父母陪伴，他可曾想過寒夢茹早已懂得為自己煮些東西來填飽肚子，哪怕家裡沒有陳芬英，她能冷暖自知地生活在這個毫無溫暖的家庭。

寒祖龍嘆氣地搖搖頭，冷靜了思緒卻是不忘想著寒夢茹在家裡的成長，「耀威，坦白說你們個個嚷著工作有多忙碌，你可曾留意過寒夢茹在這個家是怎麼走過來的，若不是我看見夢茹在蘭世豪走的那天抱著書包哭個不停，我還以為這個孩子永遠都不會哭，她的書包多半都是蘭世豪送吧。」

寒耀威沒有言語，垂著眼角像是接受寒祖龍的訓話，寒耀威怎麼可能忘記，在蘭世豪逝去的那天，不知何為守孝的寒夢茹不聲不響地跪坐在她幾個阿姨的身後，低頭不語的模樣真是第一次見到，不曾想她的眼淚竟是無聲的。

寒耀威永遠都不會知道，寒夢茹這輩子最不舍的便是蘭世豪，她的外公。

蘭世豪生前待寒夢茹的好，他有眼睛看得見，每逢一個學期的開學便是給她買了多多少少的文具，都是帶著學業進步的含義送給她想要的東西，只要寒夢茹開口想要什麼，蘭世豪一話不說便是買來送給她。

寒耀威是知道的，連寒祖龍都比不上蘭世豪待寒夢茹的好，不為別的，只為心疼寒夢茹小時候失去了這個世界最美妙的聲音，他便用餘生待寒夢茹的好，給予她最想要的溫暖。

寒夢茹想要的溫暖，寒耀威和蘭玉瓊不曾想過，寒夢茹想要什麼，他們只管用忙碌的工作來搪塞，已是讓寒夢茹心裡某個溫暖的位置，已被冷卻。

「你和玉瓊的眼裡怕是只看到周歲的兩個孩子吧，別怪我說的話太刻薄，要是蘭世豪在世時，恐怕不想多看一眼，不知是諷刺，還是怎麼，蘭世豪竟是沒等到見這兩個孩子一眼便是走了。」

寒耀威著急地低吼著，「爸！」

寒祖龍冷笑一聲，淡定地坐著搖搖椅慢慢地搖著一前一後的悠閑，「這個是不是事實，你們心知肚明吧。我只想說，每人在外面工作都會累，誰不會振作起來，要是借著蘭世豪的不在而造成如此傷心難過，那他走了，有什麼意義，那麼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外面的人雖說寒祖龍說的話句句都是直接得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