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新青年之為世界發聲
鄭重又滿上一杯,對著對面的厲君陽,「徐芷微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她和我」,鄭重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就像是我的龍鳳胎妹妹一樣,如果你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林鶴鳴。」現在鄭重一拿起杯子就有人心跳加速。
「我肯定對安無恙好,我都不知道再怎麼對她好了。」
「這個我不擔心,我讓你把紙抽遞給我。」
謝佳澍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了,鄭重也有點醉了,雙手搭在桌子上,頭抵在懷裡,「老謝你放心,周歆在上海有我照顧,你們這些在北京的,要互相照顧好彼此。」
鄭重空空地望著眼前的酒瓶子,「我們高中同學三年,大學也上了快三年,現在還能一起坐在這裡喝酒擼串,我在一生中最好的時光認識了你們,這是多難得的一件事情啊。」
徐芷微突然拉著安無恙的手,雙雙泣不成聲。林鶴鳴和厲君陽分別給鄭重和謝佳澍送回家之後,林鶴鳴牽著安無恙的手很慢很慢地走回家,厲君陽在路燈下認真地吻了徐芷微額頭一下。
真的很感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愛從來就不是理所當然,是我們千百次的回眸、擦肩、錯過、人海中找尋,終於在燈火闌珊處又失而復得的無價之寶。我們要牢牢牽著彼此的手,千萬千萬別把對方弄丟了。
五四青年節,《新青年之為世界發聲》決賽之夜。最終晉級的六位選手,全場全國直播。
易青辰是第三個上場的,他演講的題目是《我們該成為一名怎樣的人》。
燈光亮起,乾淨的白襯衫和筆直的西裝褲,三年後的易青辰,似曾相識,少年歸來。
「北京這座城市,包容萬象,厚德載物。但城市裡的人們卻無時無刻不在淘汰別人和被淘汰,在我看來,北京像是一塊富有魔力的巨大沙漠,有無窮的寶藏,但找不到水源,你可能會活不下去。
但寶藏的魅力太大,全世界都在看北京,全國各地的有志青年都在高考選擇大學的時候選擇北上廣。如果你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那大學幾年中就會做好各項對自己的前途和未來鋪路的準備。以至於近幾年在我們的高校里衍生出一個這樣的詞,『精緻的利己主義』。
他們高智商、受高等教育、有品位,聽起來很完美,因為這是『精英人設』。誰會不歡迎『精英』?一個家庭培養孩子希望他有出息,嫁女兒擇婿的時候希望對方是個社會精英。
我們很難反駁『精緻的利己主義』群體,是因為他們只要不做損人利己的事情,那他們很上進,他們努力工作,這恰恰應該成為當代青年的一種良好的社會風貌,反倒是批評這種態度的人是懶惰的,不求上進的。可我們回溯其本源,『利己主義』的含義是什麼?
有些人可能會把『個人主義』和『利己主義』搞混,『個人主義』是資本主義普遍提倡的,尊重個人選擇,注重個人權利和強烈的個人奮鬥意識。這種意識形態和『美國夢』幾乎是相符的。
相符是因為,個人追求自我利益的同時不傷害集體利益和國家利益,而『利己主義』與之最大的區別就是他踩著別人上位,將個人的利益視為行為的唯一推動力,換言之,『利己主義』者想得到一樣東西會不擇手段,罔顧道德。
而『精緻』是什麼意思?和品位無關,『精緻』等於『裝』,是一種表演和精心偽裝,偽裝什麼?偽裝成努力工作的人,好讓所有人覺得升職加薪是我應得的。
如果一個人一件事偽裝一輩子,那我們也佩服,可惜不是。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完全是兩幅面孔兩張皮,偽裝成狗的狼,你敢讓它看家護院嗎?
我們生活的地球,資源有限,而人類繁衍眾多,由搶奪資源導致了戰爭,所以有生命的,萬物皆私,生而為人,我們一生中註定存在爭奪和拼殺。
而隨著我們商品經濟地不斷發展,慾望多而資源少,所以形成了千百種形形色色的『潛規則』,人口基數大,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研究生遍地都是,按部就班達到目的難於登天,所以必然產生曲曲折折不可告人的『後台運行』。
推杯換盞,笑臉逢迎,也許很多人不願意這樣做,我是高等院校畢業的優秀學生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喝酒應酬上,但是奈何家裡貧窮,家人太希望我能出人頭地,而日夜加班都比不上陪領導喝頓酒來得快,但是為什麼我們會形成這樣的社會『地下環境』呢?
曾經有一個笑話,大人們問小孩子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小孩說長大想成為一名醫生,大人們就說醫生好啊,醫生工資水平高,醫生社會地位好,醫生說出去有面子,將來找媳婦好找。小孩聽不懂,他問大人,不是說,醫生能治病救人嗎?
我很慚愧,小時候以為是個笑話,當我成為大人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們才是笑話。在我上小學的那個年代,問長大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我們說科學家,宇航員,教師,警察。而現在,年輕人當中,還有幾個想成為科學家的?
小時候那麼崇拜的職業,科學家什麼都懂,宇航員可以登上月球,教師可以教小孩子知識,警察可以抓小偷,為什麼我們現在都不崇拜了?
說實話吧,其實是因為要耗費一輩子的精力而且工資低吧?隨著我們長大,中國的變化太快了,經濟發展太快了,我們很為祖國自豪但是,我們也缺失了最本真的東西,那個叫做『初心』的聲音。
我認識一個女生,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所有學校都報的是醫學院,你說她傻不傻,讀一輩子高三,而且沒給自己留一點餘地,所有學校都這樣報。
期末考試的時候,哭天喊地說我不學了,但還是默默把書撿回來,熄燈后在走廊背了一夜又一夜。她跟我說,我要是不背了,病人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