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敢拒絕
深夜。
因為那個男人的一聲令下,原本已睡下蘇明月不得不重新爬起來穿衣服。
待將自己收拾好之後,又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拿起包走出租房。
坐在計程車里,明月低頭望著手腕處的淤青,神情恍惚。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如夢魘一般的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停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現在還心有餘悸。
這樣的生活已經有兩年之久了。她也一直都在默默忍受,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因為害怕自己掃了他的興,他就會殃及她的母親,停了她所有的藥物治療。所以,儘管受盡折磨,她也一直咬著牙關堅持著。
她還依稀記得兩年前的那個夜晚。當自己因為母親巨額的治療費用而感到最無助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這麼停在蘇明月的面前。
只見車窗緩緩滑下,裡面帶著墨鏡的男人沉沉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資助你母親所有的醫療費用。不過,我要你以後都聽我的,能做到嗎。」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好聽。
只不過因為他戴著墨鏡,路燈下的投影又很昏暗,所以她根本就看不清楚男人是什麼樣子。
可她在乎的並不是他長什麼樣子,而是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他說要資助母親的所以治療費用?
「您……剛才說什麼?」
站在黑夜中瑟瑟發抖的蘇明月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小聲詢問。
男人也不急,將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地給她,嗓音依舊好聽的很,他說:「先將這五十萬拿去醫院幫你媽媽做繼續治療。如果想通了將你整個人都賣給我,就到**酒店來找我。」
她接過支票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吩咐:「開車。」司機就把車開走了。
從那晚開始,她就和那個還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男人睡了兩年。
她依稀還記得第一晚他在耳畔說他叫顧鳴澤,是她這輩子唯一可以觸碰的男人。
漸漸地才發現,原來他的佔有慾是那麼強。所以,她不敢接觸異性,就是擔心他會生氣。
一直她都認為只有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可是她沒有辦法,為了讓癌症晚期的媽媽活的更久一點,就算賣了自己又有什麼。身體只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用這個換來媽媽的幾年壽命,她覺得很值。
「小姐,到了。」
隨著司機的話落,蘇明月才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下車付完車錢,她抬頭望了一眼面前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酒店,什麼也沒有多想,抬步走進去。
當她走到5039房門前,伸手忐忑的握住門把。然後小心打開,走進去。
一如既往,房間里沒有開燈。
她關好門后,摸索著就想去開燈。已經兩年了,她還不知道一直在暗處控制著她人身自由的男人長什麼樣子。今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想看看他的容貌。
就當手接觸到開關,一隻大手突然毫無預兆抓住了她的手。
緊隨而來的是他性感的嗓音:「跟了我這麼久,還沒有學乖。看來是我平日對你太縱容了,是嗎?」
一瞬間,心跳加速。她可以感覺到此刻男人正在緊緊的打量著她。就算什麼也看不見,她也可以察覺到那凌厲的目光。
蘇明月在心裡做了很久的鬥爭,才弱弱的開口說了一句:「我只是想看看你。」
「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麼了?該你看的我自然會給你看。可是,不該看的,你就不能看。」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握住她的手不由緊了緊,引來她一陣吃痛。
該死,這個男人的勁太大了。她的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可儘管如此,她也不敢說出一句得罪他的話。因為她媽媽的命還掌握在他的手裡,如果因為自己一時沉不住氣,而害的媽媽治療費用中斷,那她這兩年來的忍氣吞聲豈不是付之東流了。
所以,很快她就平穩了自己的情緒。伸手撫上面前男人健碩的胸膛,接著將自己單薄的身體貼在他炙熱的身體上,語調也變的格外誘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這次你就原諒我,好嗎?」
邊說著,邊踮起腳來在他唇邊吻了吻。
他好像剛洗完澡,身上還殘留著好聞的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的味道總讓她不由控制的著迷。彷彿只有在他的懷裡,她才是最安心的。
顧鳴澤在她主動投懷送抱的那一刻,一把扣住她的腰,說了一句:「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乖巧份上,這一次就算了。但是,下一次再如此,我絕不姑息。」
他的話很有威懾力,蘇明月也是有苦不敢言,有怨不敢氣。誰讓她已經把自己賣給他了呢,不管他怎麼樣對她,她都不能說一個「不」字。
顧鳴澤微微一用力就將瘦弱的蘇明月抱起來,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的手就彷彿探究一般邊在她身上遊走著,邊用責備的語氣教訓道:「怎麼又瘦了?你每天究竟有沒有按時吃飯?」
他的語調雖然帶有不悅,但是蘇明月心裡卻暖了暖。她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在關心自己呢。這段時間因為公司里太忙了,所以有些時候飯根本就來不及吃。沒想到幾天下來就瘦了,而且還被顧鳴澤發現了。
她想說什麼,顧鳴澤在她耳畔搶先一步道:「記住,我不喜歡骨瘦如柴的女人。如果不想讓我對你失去興緻,那就把自己養胖一點,明白嗎?」
她楞楞的盯著黑暗中的他點頭:「明白了。」
感覺到顧鳴澤在脫她身上的衣服,她急忙護住胸前,就想起來。
「不行,我還沒洗澡……」
她的話剛落,就被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唇瓣。
頓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雙手緊張之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她不明白一向有潔癖的顧鳴澤今夜怎麼會如此急迫。
他用力吸吮著她的舌頭,彷彿帶有懲罰之意。蘇明月覺得舌根很痛,開始低吟著推搡他。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粗魯,漸漸地他將唇移至她的耳邊。
「明月,說你要我。」
他不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的叫她,只不過每次都是在床上。好像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很溫柔的待她。
這句話很羞恥,可她不敢拒絕他的每一個要求。
「我……要你。」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很快他們便赤.身相對。炙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非常契合,就彷彿是上天精心標配的一般。
黑暗中的蘇明月緊張的抓著他的背,默默承受著他的霸道佔有。
而一夜旖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