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路上的精神患者
蘇明月在周圍瀰漫的藥水中沉沉睡去，而手則不放心的緊緊握住媽媽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噩夢使她眉頭微微蹙起。
顧鳴澤走進病房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那個女人就這麼趴在床沿睡著了。而且睡的很不安穩，時不時低吟出聲。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就朝外面走去。
蘇明月因為身體大幅度的懸空，被驚醒過來。她下意識緊緊抱住男人的脖頸，楞楞的望著昏暗中的輪廓，瞪大眼睛。
這麼久的親密接觸，既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她也可以認出他來。所以才沒有大喊大叫，生怕驚醒睡夢中的媽媽。
顧鳴澤只是低頭望了一眼懷裡一副心驚未定的女人，什麼也沒有說，繼續邁著大步離開。
迷迷糊糊之間，蘇明月感覺落入柔軟的大床上，不由將身體緊緊的蜷縮著。
從小到大，因為她特別沒有安全感。所以一直以這樣的睡姿睡覺。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隻炙熱的大手有意或無意在她身上遊走著。這讓她很不舒服，微微蹙眉，伸手就想推開那隻手的主人。
可是她的力氣和他懸殊太大，究竟沒有抵得過那道力。
當嘴唇覆上兩片濕熱的唇瓣，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
和往常一樣，房間里很黑。她看不見顧鳴澤的容貌，不過她曾經摸過他的輪廓。皮膚光滑，一點磕磕巴巴的感覺都沒有，心想應該是個很帥的男人吧。
他的吻使她漸漸喘不過氣來，伸手想去推他，卻又不敢。她害怕又惹到他生氣，會停了媽媽的藥物治療。
顧鳴澤或許是察覺出她的不對勁，狠狠在她舌頭上咬了一下，才鬆開她的唇。
「唔……痛……」
蘇明月覺得舌頭痛的發麻，睜著可憐兮兮的眸子望著身上的男人。
她不曾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咬她的舌頭，而且還這麼用力，真的很痛。
顧鳴澤看不見她的面目表情，不過在指尖在她臉頰上觸摸到一片濕潤，說話的語氣不禁收斂了一些怒意:「以後還敢讓別的男人碰你嗎？」
蘇明月的心一顫，趕緊搖著頭回答他:「不敢了。」
這個時候她只能什麼都答應他，不然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方法來處罰自己。
他聽了答案，從她身上起來靠在床頭。然後點燃了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起來。
蘇明月抬頭望著那煙頭的小火星，也不敢主動和他說話，只能靜靜的等待著他開口。
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候，顧鳴澤低頭望著她說:「林賀川最近要買一塊地，你從他嘴裡套套出價。」
她聽后，想都沒想的答應。
她之前也聽說過林賀川要買西城那塊地，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告訴自己。經顧鳴澤這樣一提醒，她覺得是要問一問他的出價了。
顧鳴澤掐滅煙頭，扔到一旁的煙灰缸中。接著伸手就去脫她身上的衣服。
過程中她不敢反抗，不過她腦子裡一直都在想之前接他電話的那個女人。
在去醫院找她的時候，難道他沒有和女人那個嗎？
所以對於他充沛的精力不由感到懷疑。
想著想著，她此時已經是不著寸縷。
當他微冷的唇一點點落在她的肌膚上，她的心頭猛的一振。
她知道，從那個夜晚開始，她就是他的情人而已。只要他想，她就要做。
她知道這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很羞恥，但是為了媽媽，她別無選擇。
夢中。
蘇明月望著小時候住的房子發楞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明月，我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她猛的轉身。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站著的男人，顫聲喚道:「阿翼？」
男人用溫柔似水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她，接著向她張開手臂:「明月，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她望著眼前的雲翼，嘴角上揚。當她向他奔過去之時，一道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回頭看著他看不清楚的容貌，心中咯噔了一下。
「蘇明月，難道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從你那晚把自己賣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見過哪個男人喜歡要別人玩過的女人？」
這番話使她的心臟猛的一痛。她緊張的看向雲翼的表情。
這時，雲翼看她的眼神不再溫柔。而是嫌惡和冷漠:「明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撂下這句話，轉身就離去了。
蘇明月見他頭也不回的走掉，大喊著:「阿翼，你聽我解釋！」
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夢，她又夢見那個五年前離開她的男人了。
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下時間，就匆匆起床準備去上班。
雲翼曾經和她青梅竹馬，但因為他的父母一直都在國外做生意。就在五年前她剛滿19歲的時候，他去了國外。從此之後，便再無消息。
那個時候的他們曾被著父母偷偷談過戀愛，不過也只是牽過手和接吻過，沒有越雷池一步。
當時雲翼一副認真的模樣捉住她的手說:「明月，我要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才完完整整的擁有你。」
「好。」她笑著投進他的懷中。
青春期的生活總是想的很單純，就在他離開這裡飛去國外之時，他這樣對她說了一句:「明月，你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可是呢？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依舊鳥無音訊。他比她大兩歲，現在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吧。
坐在計程車上的蘇明月被司機一個急踩油門拉回現實中。
她望去，只見前面堵車了。而且有很長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
就在她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故才堵車的，便看見從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手裡拿著一把瑞士軍刀，一副彷彿失控的樣子在那裡揮舞著。
這讓周圍的車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明月看著他離自己坐的計程車越來越近，嚇的緊緊捏著拳頭，手心裡也漸漸冒出了冷汗。
她在想這個男人一定是個精神病患者，不然怎麼會拿著刀在大馬路上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但願，不要禍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