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除了實力，還有運氣

她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看著你的時候，裡面只有你的倒影，清澈透明。

年時霖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子，端起香檳一口喝光了。

「你這樣，我想到一個成語。」宋凝朝道。

年時霖疑惑的看過去，「什麼成語？」

「牛嚼牡丹。」

年時霖心想，她笑起來，真的有動人心弦的效果，就是她不愛對自己笑。想到這裡，心裡一驚，他也是花叢老手，之前還敢宣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今天怎麼會一直關注著她。

肯定是她給自己的感覺太過危險，太過詭異，所以自己才會失態。

年時霖畢竟不是毛頭小子，很快回復一貫的痞性，甚至拿出跟對手談判的認真來，「之前從沒有人懷疑過你學歷造假，今天在總決賽突然爆出來，時間點卡的非常准，有熱度有話題，根本不給節目組反應時間。最後你也是獲利最多的，這件事怎麼看都像是你自導自演的啊。」

宋凝朝笑了，剛剛是調侃的笑，這個笑卻帶著點點自豪，帶著學霸慣有的驕傲的笑。

「你們不能因為我優秀，就懷疑我。」宋凝朝道：「這件事最後圓滿解決，只是因為處理問題是我罷了，換了任何一個選手，今天可能會變成另外一種結果。我知道我的學歷完全不存在造假的情況，我有底氣。」

「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本著盡量減少損失，但是最終達到什麼效果，並不是我所有保證的。如果網友不買賬，我現在說不定已經臭名遠揚了。我只能說，我除了實力，還有運氣。」

年時霖哧的笑了：「那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還有厚臉皮。」

宋凝朝的笑容僵在嘴角，握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嗤的笑了。原來不管變成什麼樣，在他們的眼裡，自己依然那麼的不堪。

年時霖獃獃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怎麼這麼善變？剛剛不是聊的很開心嘛。

曾經有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過一樣的話，說她恬不知恥的纏著心裡沒有她的男人。

呵，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

鵝廠視頻辦公大樓。

「宋小姐，比賽之前簽的合約是臨時的，其中條款不夠具體，今天會正式簽訂藝人合約，稍後我會為你詳細解答各項條款，有疑問的地方你可以隨時打斷我。」律法組工作人員說道。

宋凝朝點頭，認真聽著工作人員給她介紹的合約內容，不了解的地方，也會適時的提出疑問。工作人員的態度很好，大概是對於剛剛入行的新人，多少都會給些面子，人家出道至少還有紅的機會。

通篇聽下來，宋凝朝忍不住咋舌。合約規定所有報酬跟經紀公司都是五五分成，藝人拿到手的還要跟經紀人分成，一般也是五五，那藝人到手的對比整塊蛋糕就沒有多少了。說到底，經紀公司還是最後贏家。

「宋小姐，合約是五年的，你看看，沒有問題就可以簽了。」鵝廠旗下經紀公司總監孫成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