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瘟疫(一)

第245章 瘟疫(一)

從北嶺回來,南風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個月。

跟時遷打鬥的時候,她那會暴怒狀態,還沒什麼感覺,等最後終於塵埃落定,她兩眼一黑,徹底暈過去。

青巒說她是體力透支,再加上使用量天尺跟斬妖劍也嚴重損耗精神力,所以才暈倒。

解決時遷的事後,大家的生活又恢復平靜。

單焰回黃泉,一直對玲悅避而不見。

玲悅他們繼續回劇組拍戲,時不時會找個機會回來看看南風。

「青巒,幫我拿個蘋果過來。」南風躺在沙發上,沖著一旁看書的人喊道。

秦樓最近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做什麼,問他也不說,南風要不是知道秦樓對自己的心意,她嚴重懷疑秦樓是不是變心,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

孟樂偷偷告訴她,秦樓最近勤加練習法術。

她知道秦樓自責很多時候沒有好好保護到她。

反而是讓她保護他。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無疑傷害了他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只是,南風無所謂,她覺得她跟秦樓是兩個人之間互相守護,根本不存在誰保護誰。

「阿嚏。」

青巒遞給南風的時候突然打一個噴嚏。

「嘖嘖,青巒,你竟然打噴嚏。」

不怪乎南風大驚小怪,青巒作為神侍,怎麼可能像凡人一樣生病打噴嚏之類?

青巒給她一個少見多怪的表情,神也是人變的,即使身體比凡人強壯,依舊會出現問題。

「奧,對了,青巒,上次我暈倒后,那個錐子跟琴去哪了?」南風好奇的問道。

她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家裡面。

據孟樂說,她暈了整整十天,除了不吃飯,身體一切正常,就跟睡著沒兩樣。

秦樓醒的都比南風早,差不多第二天就醒了。

蔣月茹受驚嚇畢竟多,也暈了三天,青巒怕蔣月茹承受不住所看見的,將她跟唐海某一段記憶全部抹除,夫妻兩口子也只記得請秦樓的事,後面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也是一種幸福。

玲悅將時遷挫骨揚灰后,又用鎮靈碑把洞穴內的空間鎮住,防止時遷萬一通過空氣復活,只能說玲悅多慮。

滅佛錐跟琴都給丟進空棺材里,裡面還包括很多時遷這些年收集的古卷。

「所以那些寶貝你們都沒有帶走?」南風惋惜的問道。

她為什麼要那麼早暈?

早知道,先把寶貝裝好后,再暈過去也不遲啊。

越想越後悔,越後悔越眼饞,要不找個機會讓白毛糰子帶著她過去一次,把寶貝裝了再回來。

「那個地方已經被封了,即使你想去,也去不了。」青巒看出她臉上所想,直接說道。

「為什麼?」南風不解。

「被你打出來的那顆珠子不知道怎麼觸髮禁止,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都彈出來。」

青巒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珠子是怎麼被觸發的禁止。

反正他們眼前一黑,等再次睜眼,已經在一處雪山上,而且那個地方都找不到,好像徹底消失在天地間般。

只有青巒知道,那個地方只不過是自動隱藏而已,就像是一個屏障般,將那個地方隱匿去。

好在當時把劍都拿在手上,不然寶劍都留在山洞裡面,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重見天日。

「這麼邪乎嗎?」南風感嘆一聲,好吧,命里無財不強求,看來她是跟寶貝無緣。

「那個毒牙是怎麼解決的?」南風突然想起這麼個人。

當時在山洞的時候,就說毒牙是跟時遷一夥的。

「抹了他一部分記憶。」青巒理所當然的回道。

「他願意?」南風不信毒牙那麼聽話的任別人抹除記憶。

「死亡跟記憶,只能選一個。」

「好吧。」

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風風。」

小黃鼠狼從外面進來,高興的沖著她喊道,「你看我給你帶什麼?」

「桃花?」

因為南風看見小黃鼠狼懷裡露出的一朵花瓣。

「對,你好聰明。」

小黃鼠狼拿著一朵半開的桃花到南風面前,「三裡外的一棵桃樹開的好燦爛,我本來還折一支桃花的,但是沒力氣,只能摘一朵。」

小黃鼠狼說著挺委屈。

「哈哈,一朵就夠,謝謝你。」南風高興的把花收下來。

「風風,小白什麼時候回來啊?」小黃鼠狼好奇的問道。

它跟小白關係挺好,小白最近一直在劇組,它都好些天沒有見到。

「想小白嗎?」南風問道。

「嗯。」小黃鼠狼點點頭。

「那我們明天去找他們好不好?」南風笑眯眯的說道。

「好。」小黃鼠狼高興點頭。

「那你去問問你爸爸媽媽同不同意,如果同意,我們明天就去。」

「嗯。」

小黃鼠狼興高采烈的去找自己的父母。

南風原本就打算明天去劇組,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只是秦樓擔心她,不許她下地亂跑。

前幾天白毛糰子跟她視頻,哭的慘兮兮,說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沒有好吃的,它都瘦一圈。

從視頻中,是看著白毛糰子渾身上下髒兮兮,也不知道是沒人給它洗澡,還是拍戲需要?

白毛糰子讓她過來看它,她也答應。

不過來之前,她還有點事要做。

下午秦樓回來,南風撒嬌讓秦樓帶她回黃泉一趟。

秦樓現在對南風是有求必應,自然不會拒絕。

晚上的時候,秦樓燒了符紙,靈魂出竅帶著南風一同去的黃泉。

酒肆內,不少魔物喝著酒,見南風進來,不少熱情的打著招呼。

「有看到單焰嗎?」南風問著某個長的還算不嚇人的魔物。

「不知道。」

「你有看見單焰嗎?」南風繼續問著另一個。

「好像是去了忘川河邊。」

南風聞言,讓秦樓在店裡等等她,自己一個人朝著忘川河而去,奈何橋已經徹底修復好,不過兩岸巡邏的陰兵比較多。

「你幹什麼的?」其中一對陰兵攔住南風,唯恐她是不是來破壞奈何橋的。

「我找單焰,你看見他嗎?」南風好脾氣的回道。

「你去橋下游找,不許靠近奈何橋。」陰兵不客氣的說道。

單焰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忘川河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就那麼一動也不動。

「單焰。」

南風遠遠一瞧見他,就開始喊。

可惜單焰根本不搭理她,依舊很文藝的看著河。

「看啥呢?」南風也跟著湊近看兩眼,好傢夥,河底厲鬼孤魂沖著她發出陰森的笑意,嚇的南風退後兩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來幹什麼?」單焰這才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閑得無聊唄。」南風乾脆就地坐好,假裝無意的聊天,「剛才回酒肆,有人跟我說你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

單焰:「是嗎?」

南風:「單焰,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投胎啊?」

單焰:「這個不是你操心的問題。」

南風:「閑著無聊問問嘛,你說你好歹大仇得報,應該了無牽挂,世間也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投胎不正好嗎?」

單焰:「……」

為什麼不想投胎了?

他在世間真的沒有牽挂嗎?

可是他剛才腦海中清晰的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她說,單焰,即使滄海桑田,人事已非,歷史早已將你遺棄,我一定會永遠記得你。

還記得北嶺時,她為了護他,生生被時遷一掌斷了肋骨。

每每只要想到這些,他的心思混亂,不知如何面對。

人鬼尚且殊途,鬼與殭屍還有未來嗎?

「我發現你們男人都挺有意思的,在感情方面都不如我們女人坦率。」

南風發現自己最近察言觀色的本領提高不少,一瞅單焰那模樣,就是為情所困。

不枉費她特意下來一趟。

「怎講?」單焰徵詢南風的意見,或許旁人比自己看的清楚些。

「感情這事,愛就愛了,管它天王老子,先愛了再說,至於煩惱都是以後的事,沒準你現在苦惱的,在以後都不算事呢?」南風坦率的說道。

「說的輕巧,你跟秦樓,好歹你們都是人,都能互相擁抱,玲悅怎麼辦?跟空氣抱嗎?」

「原來你在苦惱這個啊。」

南風哈哈大笑,「這個有什麼難得,你要想跟玲悅抱的時候,大不了找一個人附身,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單焰竟然覺得南風的話非常有道理。

「喂喂~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南風見單焰一臉的不懷好意,趕緊站起來退後兩步。

「你怕什麼,來,我們好好聊聊。」單焰哥倆好的勾著南風的肩膀,打算來個長談。

「別,男女授受不親,我家秦樓看見會吃醋的。」南風果斷避開。

「放心,就你這飛機場,一般人也不會把你當成女人。」單焰心情一好,就開始毒舌。

南風那個抑鬱,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她平胸怎麼了?

她平胸她驕傲,她為國家省布料。

另一邊,酒肆內。

月從後院進來,正好看見秦樓在這裡,嘴角一勾,「一段時間未見,功力倒是漲了不少。」

他能感覺到秦樓身上的變化。

「遠遠不夠。」秦樓並沒有因為月的誇獎而感到高興。

就如今的道術,即使在業界是高手的存在,但是面對更厲害的人,他依舊無法應付,就好比如時遷。

他當時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雖說時遷之厲害,就連青巒都未必是對手,強悍如玲悅都敗在時遷手上。

但他依舊未曾拿這些作為安慰自己的借口,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是男人的失職。

月有意思的看了秦樓一眼,他活了這麼久,有些東西還是能看出來。

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想到自己。

如果當年他也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她,或許……

「我這裡有一本秘籍,是當年從某個道士手裡得來的。」月收起腦海中的回憶,又恢復往日的模樣。

右爪朝著空間一劃,不消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塊地方淘來一本殘舊的古籍,「你看看有沒有用?」

秦樓沒想到月會如此好心的給他東西,不過還是依言上前來看,未曾想這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月手中的古籍,是一本道術秘法,這個東西他聽人說過,告訴他的人惋惜的說過,可惜那古籍不見了,若能流傳下來,沒準還能得道成仙。

他並不想什麼成仙之法,他只想變得更加強大,好好的保護南風。

「別急。」

月見秦樓來拿秘籍,直接把手一樣,不急不緩的說道。

「說吧,你什麼條件?」秦樓直截了當道。

「果然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月很滿意,左手彈彈手指,「一百萬,概不划價。」

「什麼一百萬?」

南風剛好回來,就聽見老闆說一百萬。

「成交。」秦樓毫不猶豫的答應。

這書如果給普通人,或許一文不值,但是給他們修行道術的人,卻是無價之寶,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也值。

「行,我寫個清單,差不多要花一百萬,你把錢付一下,東西你讓南風帶回來,如果錢不夠,你就自己墊。」月理所當然的說道。

南風對自己老闆如此無恥的行為感到鄙視。

沒見過誰這麼理直氣壯的佔便宜。

「一個破冊子還值一百萬?」南風小聲的吐槽。

「嗯?你有意見?」月笑的非常危險,是不是最近不在酒肆里,膽子肥了?

作為酒肆的員工,無緣無故去人間,而且還一去很久,他都沒有找她算賬了。

她竟然敢吐槽他。

「啊哈哈,沒有意見,我是說老闆太大方,您那東西可是古董,老值錢了。」南風趕緊拍著馬屁,雖然沒什麼記憶,但是骨子裡透著對月的懼意。

還是不要得罪他好。

「是嗎?」月語氣聽不出來喜怒,但是話鋒卻是一轉,「既然你都說值錢,就再加十萬吧。」

「別。」

南風求饒,沒見過這樣的,一句話就多付十萬出去,真當秦樓是印鈔票的。

「加二十萬如何?」月依舊尋常的語氣。

「老闆,我錯了。」南風真誠認錯,不帶這麼嚇唬人的,不到一分鐘,漲二十萬。

「再加……」

「就一百二十萬,成交。」秦樓直接打斷月接下來的話,果斷的直視月的雙眼,再讓月說下去,不知道漲到什麼離譜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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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你老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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