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賠錢的女兒

唯一慶幸的是，和我說話的是人不是鬼，是和我們一幢樓的王婆婆。平時上下班或者買菜的身後經常遇到，一來二去也認識了。

「婆婆好。」我沖她點頭，回瞪了顧琛一眼，他剛才扶住我我謝謝，但現在能不能別用嫌棄的眼神看我？

看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好，好，好。」王婆婆點頭，笑容可掬地拉著我，「我都有段時間沒見到小蓁了，你最近在忙什麼？一定要常回家看看，別像我們家那小子，雖然在城裡找了大錢，但我就盼著他能回來看看我。」

王婆婆的兒子也在山城工作，只距離這邊有些距離，所以單獨買了房子住在外面，只逢年過節回來看看。不過王婆婆高興壞了，逢人就說她兒子出息了，還說要接她過去享福。

只是她這樣說已經兩三年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鄰里街坊都知道，只點破沒說破。

…………

聊了一會兒子，王婆婆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蓁你快回家趟，你媽和你爸又吵起來了，而且吵得特別厲害。你快去勸勸吧，不然得打起來了。」

我嘆了口氣，和王婆婆告辭后，帶著顧琛一路小跑著回家，果然還在樓下就聽到了爭吵的聲音。與其說是爭吵，還不如說后媽在各種羞辱父親，我軟弱的父親，連開口還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今晚，你得看笑話了。」我聳肩沖顧琛搖了搖頭，之後拿出鑰匙開門。在我開門的時候，矛盾瞬間轉移到我的身上，后媽板著長臉，雙手叉在腰上，指著我破口大罵，「你賠錢的女兒回來了。」

我一個月給家裡交五位數的生活費，就問一句，怎麼賠錢了？她每天不上班得出門打麻將，又賺哪門子的錢？

父親委屈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也覺得后媽過分了些，但始終安靜地坐著，未置一詞。

他已經習慣被那個女人欺負，也感覺自己沒有抗爭的必要。

我不想和他們爭吵，索性帶著顧琛去了裡面的小屋，我和弟弟睡上下鋪，如果不是為了他，我壓根就不會在這個家呆了！顧琛以旁觀者的角度，靜靜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臉上竟然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蓁蓁，我發現你們家，挺有意思的。」他趴在我的耳朵上低語，還輕輕挑了挑眉毛。

「你竟然帶了個男人回來？！」后媽終於反應過來，沖我父親吼去，「你女兒本事了，不但自己是賠錢貨，還望家裡帶人，真是本事了！」

我不想浪費口水反駁，拉著顧琛進了裡面的小屋，那是爺爺之前住的地方，他失蹤后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絲不苟地擺放著，我每隔三五天都會過來打掃，這樣倘若爺爺回來，就能直接住進去了。

裡面，有不少對付厲鬼的玩意，像是桃木劍和黃符紙之類。考慮到某隻厲鬼的屬性，我稍微多嘴問了句，「這地方你能進來吧？這些東西，應該傷不到你吧？」

「自然。」他淺淺地回了兩個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不過身子湊到我跟前，「蓁蓁，你剛才，是在關心我嗎？」

驚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