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是禽獸

「你沒有嗎？」蘇媚反問，身子一點點地迫近，王坤心虛地看著她，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

「你當年想要很多的錢，我以你情深摯愛的糟糠之妻做交換，你當時一口回絕，不過在窮困潦倒的時候，到底隱忍不住，在貪妄的驅使下，你把她綁了獻給厲鬼。我當著你的面，將她做成人彘，你全程背過身去，不敢看女人絕望的眼睛。只竟然沒有改變主意，還是要錢。」

托蛇鬼的福，一副猙獰的場景在我面前呈現出來。

從地獄深處走出的夜叉鬼，手裡握著大刀，乾脆落在一瘦弱的女孩身上。女孩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棉花，她哭著掙扎著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嘴裡含糊不清，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男人是王坤，他背對著女人，嘴上說著對不起，身子卻冷得如冰一般。

在他的身後，女人被砍下了雙手雙足，供奉在一個巨大的水缸當中，雖然活著，卻是生不如死的人彘……

「禽獸！」我忍不住，恨恨地罵了句。

如果不是當下條件不允許，我一定沖將上去，把王坤大卸八塊！

王坤壓根不在意我的話，還是顫抖著身子乞求蛇鬼，求它遵守約定，求它放過他。蘇媚冷冽地笑了笑，不過一道清冽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言語儘是譏誚。

「禽獸，你這麼說王坤，還真是高看他了，你也侮辱了禽獸這個詞。」

見我目光不解地看著它，蛇鬼冷笑著走到王坤跟前，一隻手將他提了起來，「也別再哭哭啼啼，你的女人不是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嗎？我怎麼沒有看到她們呢？你的屋子，一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

「別……別說了。」王坤顫抖著哀求，因為害怕，一張臉蒼白到幾乎透明。

「你的女兒們，她們非常可愛，會親昵地叫我姐姐。」蘇媚冷笑著，一點點地將王坤提了起來，「對了，你那時找到我，是要什麼來著？」

蘇媚反問，王坤張了張嘴，不過到底把頭低下，不敢妄言。

便是在這時，我的腦袋裡竟然閃過一個荒唐的畫面。

也是在這棟樓里，在王坤居住的江景房裡，他跪在蛇鬼的面前，可憐地拉扯著它的衣袖，捨棄了作為男人的尊嚴，苦苦哀求，「公司最近在安排年度審計，我之前昧下的公款估計藏不住，只怕會被發現，你……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的。」

他苦苦哀求，蛇鬼只是清淺地看了王坤一眼，不動聲色地將手從王坤那裡抽出，扯著嘴角冷冽地笑笑，「你坐牢不坐牢，和我有關係嗎？你要求我，也得拿出足夠的籌碼。不然，我為什麼幫你？」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了下王坤的面頰。

王坤徹底怔愣在原地，反應過來突然抓住蘇媚的雙腳，聲音顫抖，「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好多好多的錢。我不能坐牢，我……我坐牢就一切都毀了。」

他喃喃自語，模樣偏激、癲狂。

「你的錢，也是我給你的。」蛇鬼遺憾地說，把腳縮了回去。

也不知道王坤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沖蛇鬼吼去，「我，我……我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對，我還有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