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江湖兒女
第二日一早,整個太子府差點被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的人都在找尋著的廖音的蹤跡。
李乾承面色陰沉的坐在檀木雕花椅上,望著跪成一排的侍衛,面色陰沉的可怕:「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難道她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侍衛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現在說話無疑就是往槍口上撞,沒有人會這麼傻。
長孫聘婷緩步從門外走來,一大早她便聽到了廖音失蹤的消息,心裡有一絲竊喜,但更多的是擔心,李乾承對廖音那般上心,如今她無故失蹤,李乾承難免不會懷疑上她。
「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府中的動靜這般大。」
李乾承掃了一眼長孫娉婷,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之前長孫娉婷一直處處針對廖音,昨日竟無故與她和好,今日一大早人就不見了,李乾承沒有理由不去懷疑長孫娉婷。
長孫娉婷一愣,李乾承看待她的目光分明就是在懷疑她,可她什麼也沒有做。
「殿下,您莫不是在懷疑臣妾?」
「你緊張什麼?」之前李乾承只是懷疑,在見到長孫娉婷的反應后,他更加證實了內心的想法是對的。
長孫娉婷再次被愣住了,心中苦笑,她為了李乾承寧願放下身份討好廖音,如今廖音失蹤,他第一個懷疑的人竟然是她。
「來人,將太子妃帶下去,沒有吾的命令,不得要她出方蘭院一步。」
長孫娉婷身子一軟,連連的退後了幾步,李乾承這是在軟禁她嗎:
「殿下,你怎能如此對待臣妾?此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臣妾關起來,如何服眾?」
隨著廖音的話落,一名侍衛從門外跑來,手中拿著一個錦盒。
李乾承淡淡的掃了一眼侍衛手中的錦盒,英俊的臉越發的難看:「太子妃,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這玉鐲是從你房間裡面搜出來的,到現在,你還想著狡辯嗎?」
長孫娉婷緊盯著侍衛手中的錦盒,心中冷笑,想來李乾承早就懷疑她了,只是這玉鐲怎會在她的房間,她明明送給了廖音。
「殿下,您相信臣妾,臣妾真不知這玉鐲怎麼回事,臣妾明明將玉鐲送給了廖音妹妹。」
李乾承冷笑,到:「是啊,既然你將玉鐲送給了廖音,那你能告訴吾,又怎會出現在你的房間嗎。」
長孫娉婷眼神不停的躲閃,努力的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殿下,臣妾真的不知到這是怎麼回事,還請殿下明察。」
若長孫聘婷背後不是長孫無忌撐腰,又怎是罰她緊閉這樣簡單:「你最好祈求廖音無事。」
說著李乾承對杵在一旁的侍衛冷喝到:「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將太子妃帶下去。」
任由長孫聘婷如何解釋,李乾承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到那身影消失,痛哭的聲音才跟著消失。
晉王府
太子府發生的事情早已傳入晉王的耳朵,李治心情大好的品了一口茶,長孫無忌最愛的就是女兒,若是要長孫無忌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太子府被人冤枉,受委屈,那會上演怎樣一場好戲。
李乾承最不喜歡的就是告狀,若要李乾承誤會長孫聘婷給家裡通風報信,害得長孫無忌教訓他,想必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一定會產生縫隙。
穆青雙眸微眯,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李治看,到:「王爺,太子府的事情莫不是你做的?」
一大早穆青就聽說太子府鬧得人仰馬翻,至於發生什麼事情他卻不得而知。
李治一直都很腹黑,除了他,怕是沒有人會做出這麼損的事情了。
「不然你以為?」
嘴角不由抽搐了兩下,穆青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跟李治脫離不了關係,真是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李治,不然下場一定會很慘,保證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王爺,我想除了太子這件好事,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李治看了一眼墨,笑道:「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棠兒,出來吧。」
隨著李治的話落,侯海棠從紗帳後面走了出來,站在眾人的面前。
穆青震驚的看著侯海棠,她之前不是去了太子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今天傳聞太子府鬧翻天,難不成跟侯海棠有關係?
「音兒,哦不,棠兒,你怎會在這裡?」穆青好奇的問著。
侯海棠白了一眼李治,到:「這還不都是晉王的主意,我本想著他是為了救我脫離苦海,卻不曾想竟有別的打算,這一次我竟毫無察覺的當了棋子。」
穆青爽朗的笑著:「你要習慣,王爺太聰明了,像我們這種不聰明的人,只能放下心思慢慢思考,這樣才不會上當受騙。」
侯海棠贊同的點了點腦袋,目光無意間掃到坐在最邊上的譚兒,要不是她人在那坐著,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譚兒她見過,只是她怎麼會在晉王府?
侯海棠將目光定格在李治的身上,李治笑著解釋到:「以後我們都是自己人。」
侯海棠一幕瞭然,只是不知李治用了什麼手段將譚兒這個才女納入麾下,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
「譚兒姑娘,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就告訴我,我會儘力而為。」
對於譚兒,侯海棠莫名的親熱。
譚兒微微頷首,禮貌的笑著:「日後還要多勞煩姐姐,只要姐姐不要嫌煩才是。」
侯海棠本就是江湖兒女,豪爽的說著:「怎會,我巴不得你來找我。」
李治掃了一眼兩人,不確定的問著:「你們可是認識?」
「這是自然,我與譚兒姑娘曾在古樂閣結實,說起來也算是緣分。」
「既然你們認識,本王就不用擔心你們相處不來了。」
只看李治還在擔心譚兒因為內向在府中無人作陪,如今有了侯海棠這個開心果,他就無需擔心這些。
侯海棠跑到了譚兒的一側坐了下去,關心的問著:「琴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