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訂婚
夏晚從孟靜靜那裡看到喜帖之後,發現白起這次只是跟童氏集團的童彩訂婚,具體的婚期還沒有定下來。
她將喜帖放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她決定了,白起不讓她好過,她自然也不會讓白起好過。
「你確定要出席訂婚典禮?」孟靜靜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問夏晚。
夏晚點頭,「這是你問的第三遍了。」
孟靜靜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因為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啊,你去白起的訂婚儀式,我反正是不贊成,童家那位千金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胸大無腦,她發起瘋來我怕你招架不住。」
夏晚聳肩,「我還怕她不鬧。」
「嗯?」孟靜靜疑惑的看向她。
夏晚往後一趟,「我要毀了白起。」
孟靜靜瞪大眼睛更加不敢置信的看向夏晚,她有沒有聽錯?
「我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但是白起還有啊,他那個人有多貪心啊。」夏晚抬手抹掉自己眼角上的淚。
蕭煜說的那句話沒錯,夏家的企業既然是她送出去的,那她就要自己拿回來。
沒有拿回夏家的東西,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一個人顧影自憐。
孟靜靜跟她一起躺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行吧,有事你說話,手撕渣男人人有責。」
夏晚被她逗樂了,「成,訂婚那天你去嗎?」
「當然去啊,給你撐場子。」對於這種事孟靜靜是肯定要去的,不然的話她怕夏晚被童家那些人欺負。
夏晚看向她,「靜靜,你別去了,這件事,我想一個人解決,你可是我最後的王牌,我不想你摻和進來。」
「怎麼會是——」
「求你了。」夏晚朝她眨著眼睛。
孟靜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夏晚可能不是不想讓她摻和,是這件事她要是摻和進來,她爸一定不會放過她。
「怎麼這麼久不見,還矯情了。」孟靜靜摸了一把她的頭髮。
夏晚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反正她懂就好。
白起的訂婚儀式定在五月二十日,很俗套但也很直接,520我愛你。
夏晚在這之前拍了幾組照片,拿了一千五百塊錢,這點錢無疑是杯水車薪,但是好歹她也不用一直被孟靜靜包養著了。
訂婚儀式前一天,孟靜靜給夏晚拿了一套紫色抹胸長裙,Dior高定,市場價不低於三百萬。
孟靜靜美名其曰這是她穿過的,實際上這條裙子的尺寸根本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夏晚沒拒絕她的好意,人靠衣裝,這一身說不定還更有信服力。
訂婚當天,她拿著喜帖,按時到達白起跟童彩訂婚的酒店。
她穿著一身抹胸紫色長裙,頭髮輕挽在腦後,腳下搭著一雙十二厘米的水晶高跟鞋,灼灼的桃花眼望過去,讓人忍不住呼吸一滯,心甘情願的陷入她的美貌里。
「這是哪家的千金,長這麼漂亮。」
「不知道啊,她身上這身是不是Dior的高定?」
一時間周圍的人群都對她議論紛紛,夏晚目空一切,自小便學的禮儀可以保證她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失態。
童彩跟白起一起出來的時候,白起一身白色的禮服,胸口上佩戴著一枚藍色的精緻胸針。
那張俊逸非凡的側臉配上他得體的禮儀,像極了翩翩公子,可這一切都是表象。
夏晚握緊拳頭,本來應該是極其憤怒的場景,她竟然打從心底覺得可笑。
「很感謝大家今天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跟彩彩的訂婚儀式。」白起站在台前,舉手投足之間儼然像是一個天生的貴族。
「我跟彩彩已經認識五年了,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是一個照面我就認定了她,那時候她——」
夏晚冷嗤一聲,五年前。
她一眼望向站在台前的白起,高聲開口,「那敢問白先生,你五年前讓一個女人為你去坐牢,給她承諾等她出來你們就結婚,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白起猛然抬眼朝夏晚看了過去。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看向她,一時間整個宴會上全是喧鬧聲。
童彩本來還依偎在白起懷裡,聽到這話立刻瞪大眼睛怒色看向夏晚,「哪來的神經病在胡說八道,保安在哪!還不趕緊把她趕出去!」
夏晚冷笑一聲,「難道童小姐就不想知道你身邊這個男人西裝革履之下,有著怎樣讓人噁心的面孔嗎?」
「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童彩一把抓住白起的手,像是宣告自己主權般看向夏晚,「我跟他在一起五年,他是什麼樣我比你清楚!」
夏晚點頭,沒想到童彩居然要跟她比時間啊。
她看向白起,水色的唇邊勾出一抹微笑,「白先生難道不告訴她,我們認識了多少年嗎?」
她說到這裡又頓了頓,恍然大悟般開口,「對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
白起心底一顫。
他下意識的別開視線,躲開了夏晚那雙微紅的眼睛。
他自小就被夏家收養,剛剛來到夏家的時候,夏晚剛剛一歲。他跟她已經認識了二十五年。
可是……那又怎樣?認識再多年,都不能磨滅夏家逼死他父母的仇恨。
「夏晚,我一直只把你當我的妹妹。」白起淡漠的開口。一句話就闡述了他跟夏晚的關係,求愛不得,所以夏晚心生怨恨。
夏晚咬住下唇,她覺得自己真傻。
那時候孟靜靜其實勸過她很多次,說白起對她沒那麼真心,可那個時候她還信誓旦旦的說白起只是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現實這一巴掌實在是打的她太疼了。
童彩聽到夏晚這個名字頓時就明了了。
「原來你是白起養父家的那個女兒,沒想到你已經從監獄里出來了啊,嘖嘖,把人差點打死,害的一個幸福家庭破碎,結果你就坐了五年牢,是因為你那個軍區大院出來的大小姐幫你走後門了?」
童彩嘲諷的看向夏晚。
白起什麼都跟她說過,說他這些年在夏家忍辱負重,本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