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工抵債

趙凌汐還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只要一緊張就胡亂說話讓人抓不住重點，程淮擎對她再了解不過。

程淮擎勾起嘴角不屑一笑，將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比起五年前那副稚氣未脫的模樣，如今趙凌汐可是風姿綽約了不少，粉色西裝像是量身打造一般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從前那頭凌亂的短髮也長至及腰，她清瘦了很多，但也漂亮了很多。

這五年，她離開了自己，過得很好。

「雖然我撞了你的車，可你畢竟也是酒駕，所以我們私了好了，這是我賠償你的醫藥費。」趙凌汐邊說著，將一個拿著白色信封遞到了程淮擎手邊，這是她身邊所有的現金。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間病房，離開那個令自己傷心的人，「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小憩一會，程淮擎酒醒了不少，他目光冰冷地看著白色信封，無法遏制的怒火自胸口泛了起來。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張口閉口不離錢。

啪嗒—

程淮擎抬手猛地將信封打落在地，一張張紅色的毛爺爺散落在趙凌汐腳下。

「你在打發乞丐？」程淮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他語氣滿是不屑地說，「趙凌汐，你果然還是這個德行。」

男人殘酷的話語讓趙凌汐臉色一白，面對指責，她有滿心的委屈想要訴說，可是兩人的關係早已不似從前了，再說那些，有用嗎？

趙凌汐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說：「程先生，那您想要怎麼解決呢？」

趙凌汐的冷漠讓程淮擎更加不悅，這個女人現在連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了嗎，她是不是找到了強大的靠山，再也不屑向自己低頭了？

「你撞壞了我的車，三千塊就想賠？」趙凌汐不是喜歡錢嗎，他程淮擎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嘗嘗苦頭，「你想私了也可以，三十萬。」

「你說什麼！」程淮擎脫口而出的天價數字讓趙凌汐頓時沒了底氣，她五年來勤工儉學的所有存款加在一起也不過幾萬塊，母親未知的債務她已經很頭疼了，現在程淮擎張嘴就要三十萬，她根本負擔不起，「我.......我沒有那麼多錢。」

「呵，你有兩個選擇。」程淮擎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步步逼近趙凌汐，他寬闊的身影將趙凌汐整個包裹了進去，趙凌汐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我直接報警，這件事交給警察處理。我想你知道我是誰，交公處理你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

趙凌汐渾身一顫，連著退了好幾步來到牆邊，身側是程淮擎健碩有力的手臂，她被程淮擎牢牢壓在了牆上，動彈不得，聲音都多了幾分顫抖，「你不能這麼做。」

「那就第二種，你賠我修理費。」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眸子中的戲謔，程淮擎嘴邊掛著一絲笑意，緩緩湊近趙凌汐耳邊，殘酷地對她重複說，「三十萬。」

「我剛剛修學回國，沒有工作，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

程淮擎忽然放開了她，嗤笑一聲轉過身去，只留給趙凌汐一個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背影，「沒錢的話，以工抵債。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程淮擎的助理，你要負責照顧我的日常起居。」

「不......」趙凌汐下意識想要拒絕，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差點忘記她回國是要做什麼的，她還有重病的家人，還有要還清的債務，她怎麼有時間做程淮擎的助理？「我不能接受！」

「你有的選嗎？又或者是，你要找國外那個包養你的人要錢？」

程淮擎話中的嘲諷趙凌汐聽懂了，她覺得兩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可是思及五年前那個將自己送出國讀書的人，她到嘴邊的一句句解釋又咽了回去，斟酌片刻，她悶悶不樂地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用賠償那三十萬了？那我每月的工資是多少？」

這個女人，三句不離錢！

「助理要求很低，我每月給你三千塊，滿意嗎？」話語中字字帶著嘲諷，他程淮擎就是要狠狠羞辱這個女人一番，既然現在這個女人自己撞到了他手裡，就別怪他冷酷無情，「明天中午來醫院接我。」

趙凌汐低頭不語，太多不甘和委屈填在心裡，堵得她胸口發脹，她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之後抬起頭，朝程淮擎露出個泰然自若的微笑，「好，我明天中午再來。」

病房門關上后，程淮擎滿心的火氣仍然沒有得到一點發泄，趙凌汐最後那個笑容彷彿是在向自己示威，她怎麼敢！

「程少，人家想起來了，剛剛那個女人不是五年前那個趙......」

「出去！」

袁逸陽滿臉委屈地又退出了病房，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哪句話又惹惱了程淮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