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面四臂猿
整個骨鐮山成一個阿拉伯數字8的形狀,山口張的巨大無比,可是你越向裡面走就會現他被擠壓的特別的窄。最後,你便會來到一個猶如一條長蛇般的山口,這條山口差不多有兩百步長,兩邊的山體上鬱鬱蔥蔥的長滿了各種植物,怪石嶙峋,張牙舞爪的樣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嚮往感。
「你這個小傢伙警覺性還挺高的嘛?」希希提彷彿是在誇獎艾倫,但是聽在別人的耳中怎麼都像是在貶低對方一樣。
「你看起來年齡也不大,為什麼總要像個老婆婆一樣的來教訓我呢?」艾倫一臉迷惑的說道。「這裡很危險,我們要快一些從這裡通過。」不過,艾倫馬上便提醒希希提道。
艾倫與希希提來到這個山口的時候,他那敏銳的嗅覺從山口中吹出的風中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他與希希提走進這個山口外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沒有在見到過任何的野獸,從這兩點上艾倫分析出在這山口中一定存在著一個危險的猛獸。
「這裡確實危險,我在沒遇到你之前來過這裡,險些被裡面的魔獸給吃了。」希希提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裡面是一隻兩面四臂猿,c級下位的魔獸,四條胳膊一起用力的話能把銅甲獨角豬給活活的撕成四份。哈哈。」希希提再給艾倫介紹兩面四臂猿的時候,嘴角不經意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這個自然的動作並沒有逃脫出艾倫的雙眼,這使得艾倫對這個站在面前的女人更加大了警惕性。
艾倫在前,希希提在後,兩個人都是緊張的戒備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出現的那隻魔獸。艾倫與希希提兩個人貼著大山的山壁一腳輕一腳重的向骨鐮山跟深處走去,只要從眼前這個山口中走出去,將能夠再度被那溫暖的陽光包裹。
可是,就在他們在這條縫隙中前進了大概五十步的樣子的時候,便看到在自己的眼前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是被人從中間用雙手給撕裂開的,那肚子中的腸子還有一些在那裡藕斷絲連。而在離這裡不遠的前方,仍然能夠聽到兵器撞擊聲已經在打鬥時口中出的呼喝聲。
這條在大山中自然裂開的縫隙雖然不大,但是也能夠容納十匹馬並排通過,所以在打鬥的時候便不會覺得場地過於狹小。艾倫向前緊走兩步便看到在那個打鬥的圈中有三人一猿,這三人其中一位面白如粉,高鼻樑、大眼睛、薄嘴皮就像那畫中人一樣,手中一把細長的直劍如同靈蛇吐信一般,在那白猿的四周遊走,專刺那隻白猿雙手防護不到之處。
而另一人是一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大叔,這個大叔手中拿著一把鬼頭刀,刀口之上裹夾著灰色的鬥氣,用自己大開大合的刀法與那白猿硬碰硬的撞擊著,為那個美男子製造著下手的機會。雖然這位大叔的等級是白銀級,不過看他的刀揮出的一次比一次吃力,便可以判斷出這個大叔並不是面前這隻白猿的對手。
就在艾倫向那大叔的身後看去之時,一隻骨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正好抓在了那隻白猿的左腳腳脖子之上,而站在離白猿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骸骨操控師』站在艾倫身後的希希提雙眼圓睜,將那個女孩的職業給說了出來。
在百年前的那次大碰撞之後,神罰大6之上的魔法元素便消失一空,武鬥師們漸漸的便取代了魔法師的地位,成為了世界的主角。但是,一些大魔法師並不甘心自己為之獻出一生的事業就因為這樣的一次碰撞之後便消失殆盡,便通過一些黑暗的方法獲得了另外的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便是通過自身的血或者其他的東西為媒介來控制死者的骸骨,驅使這些骸骨成為自己的奴僕。因為這個能力的恐怖已經普通市民對於骸骨的恐懼,所以在很久以前,6軍便動了一次對魔法師工會的突然襲擊,將很多的『骸骨空師』已經眾多的學者剿殺殆盡,而且這一能力也成為了惡魔的代名詞,只要是被現擁有這樣能力的人,都會在通緝令上揚名,成為各城市獵人工會競相追逐的對象。
今天,希希提竟然在這裡看到了一個如此年輕的『骸骨操控師』,怎麼能不令他驚訝呢?不過,這頭白猿並沒有因為那突然從地下伸出的一隻手而慌了手腳,他一個閃身躲過了那把大刀力劈華山的一擊,緊接著又伸出一掌斜下里向那大叔的腰部抓去,這白猿手指上長長的指甲如同尖銳的鐵鉤一般,鋒銳異常。這要是被它抓住的話,必然會命喪當場。這位用刀的大叔也不含糊,向旁邊一閃身,跳出去五米多遠,這才勉強保住一條性命。而那個用劍的白面青年見自己有機可趁,便揮劍向白猿刺去。可是這頭白猿又豈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在危機時刻,這頭白猿的腦後又長出了一個腦袋,背後又長出了兩條手臂,它硬生生的用這雙新長出的手臂將那白面青年的劍給抓住了,使勁向里一帶,那個白面年輕人便來了一個狗啃屎,手中的劍也被那隻白猿給奪了過去。緊接著,那隻白猿用自己的手臂狠命的一拉地上的那隻骨手,便將他捏的粉碎。
在自己的雙腳得到解放之後,這隻白猿也不看在還在地上啃屎的白面年輕人,而是直奔站在不遠處一臉驚慌的那名『骸骨操控師』而去,因為他已經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或者說是麻煩,所以他要先將他給解決掉。
就在這隻白猿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之後,所有的人都震驚的一剎那,它對於時機的把握非常的好。一個躍身便到了那個小女孩近前,雙臂一揮便向她抓去。可是,就在這時,三支細長的羽箭不分先後的來到了它的面前,如果它躲閃不及的話,腦袋上肯定會被開出三個小洞洞。就在這羽箭飛出的同時,艾倫的身形也動了,他就如同一直野貓一般,身子一弓,度並不比那三支箭來的慢,紅色的鬥氣包裹著拳頭便要與那隻兩面四臂猿的大手來個硬碰硬。這隻白猿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惡,身子向後急轉,原本向那小女孩抓去的雙手也被收了回來,不過他身後的那兩隻手在急轉的同時也是化成了兩道流星向那小女孩砸去。說時遲,霎時快。只聽的「轟」的一聲,艾倫的拳頭也在這時剛剛好趕到,用自己的拳頭幫那『骸骨操控師』擋下了這必殺的一擊。不過,這隻白猿的力量也是特別的大,這次兩人的拳頭相撞,它的身子只是在原地晃了兩晃,可是艾倫卻被他個震的後退了五步才能夠勉強站穩。
這隻兩面四臂猿怎麼肯就此罷休,在穩住了身形之後,便一躍而起繼續朝那『骸骨操控師』攻來。不過與此同時,希希提的羽箭再一次的到來,上次羽箭分別朝這白猿的頭、胸口、下陰三處攻來,立體的火力網逼迫它不得不將追擊放緩一些。就在這隻兩面四臂猿的身形剛剛放緩之時,那用刀的大叔也追了過來,再次與它纏鬥在了一起。而那個狗啃屎的白面小哥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更是怒目圓睜,雙眼猩紅,提著自己被白猿丟棄的細劍也沖了上來。而那位『骸骨操控師』也從緊張中緩和了過來,口中輕輕的念了兩句之後,土地中再一次冒出了一雙骨手,將那白猿的雙腳抓住,而希希提對於時機的把握恰到好處,在那骨手從地下冒出的一霎那,他手中的弓弦聲再次震動了起來,三支羽箭成一個三角形將這隻白猿給罩在了裡面。
這隻兩面四臂猿見危險向自己一點一點的逼近,也起了很,一掌嚇退了那拿著長劍的白面人,一掌擊碎了纏住自己雙腿的骨手,一轉身躲過了拿到大叔那力劈華山的一刀,可以說他這動作做的是一氣呵成不帶一絲拖泥帶水之狀。不過他卻將站立與一旁的艾倫給忘了個乾淨。
就在這隻白猿躲出了希希提羽箭的攻擊範圍之後,還沒等喘口氣的功夫,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被人用石頭給砸了一下一般,鮮血順著嘴角便流了出來。兩面四臂猿吃痛不已,一張自己的獠牙便朝著這個敢於帶給自己痛苦的人咬去,可是在他頭像前傾的時候,他後面的頭卻被一雙從地面衝上來的骨手給拉住了,緊接著雙腿也被一雙手給緊緊的纏了起來。就在這雙骨手一阻礙的功夫,艾倫一轉身來到了他的身側,又轟出了一拳。不過,這一拳並沒有向剛剛那樣突然的效果,也是被兩面四臂猿輕輕的閃了過去。一刀一劍的突然出現又將他給逼了回來,三人一猿又一次的纏鬥在了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從地面上消失了過去,當它歡快的結束了自己的使命之後,便會長眠於時空之中。它不求別人會將它牢記,只希望所有的生命都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能夠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隨著時間推移,兩面四臂猿的體力一點一點的出現了不支的現象,身形轉動的也比一開始時慢了不少,就在地上的骨手在度纏住他的一剎那,一支羽箭如同靈蛇一般,死死的叼住了它肩膀上的一塊肉,一條殷紅的血線瞬間染紅了大片的雪白的皮毛。
這時,兩面四臂猿也知道在如此耽擱下去的話,自己不但不能將這些人消滅掉,反而還會將自己的性命白白的搭進去,雖然捍衛自己的領地是自己責無旁貸的使命,但是就這樣死掉的話,那還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衡量一下利弊。想到這裡,兩面四臂猿將心一橫,照著艾倫便揮出一拳,艾倫趕忙向一邊躲了過去。那拿刀的大叔不由分說,一刀便劈了過來,他雖然從沒有跟這個年輕人合作過,不過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他們心無雜念,可以說配合的是相當的默契。
但是,誰知道這隻白猿也不去躲他這一刀,抱著硬抗一下的態度,雙腳用力直衝向那使劍的白面年輕人而去。這突然的變化使得那個拿劍的年輕人有了一些慌亂,兩面四臂猿在硬挨了大叔的一刀之後,彷彿心中有氣一般,一抓子便將這個白面年輕人的肩膀上的一塊肉給抓了下來。那白面年輕人本來便張得有些嬌嫩,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一擊,一聲大叫之後,便昏死了過去。
兩面四臂猿見自己的計謀得逞,還重傷了這群可惡的傢伙中的一員,心中的悶氣也算出了不少。不過,他也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身子向前一縱竄出去五米多遠,若是在叫他這樣縱上兩縱,便可以跑到那山壁之上。
就在這大家都束手無策之時,那名骸骨操控師卻起了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同伴被他擊傷的原因,她使勁將自己的舌尖咬破,一口鮮血噴向了天空。隨後,艾倫便見她雙手在虛空之中來回的旋轉,就彷彿自己是一個指揮家,在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中正做著演出,極其拚命的揮舞著雙臂。
而在那隻兩面四臂猿逃跑的路上,一支接著一支的骨手從地底下鑽了出了,他們就彷彿是接到指揮官命令的大提琴手,小提琴手等等,死死的拉住那隻白猿的身體,不叫他動彈一分。希希提見自己有機可乘,那裡會放過這等好機會,張弓搭箭便是一擊三連,每一支箭都是奔著兩面四臂猿的要害射去。
空氣中升騰起了三朵艷麗的玫瑰,每一朵都如同曇花一樣,只是輕輕的露出自己那傾國之貌后,便迅的消失在了天際。而兩邊的山體中吹過了一陣清風,山體兩邊的樹木被那風帶的呼呼作響,彷彿再為自己以前的王而哭泣。
兩面四臂猿的腦袋上那兩雙原本明亮皎潔的雙眼,現在也失去了他應有的光澤,漸漸的暗淡了下去,腦門、眉心、人中三個位置上出現了碩大的血窟窿,已經是無藥可救了,而在他倒下的時候,仍然有骨手從地下伸出,死死的纏在那隻白猿的身上。
「它已經死了。」艾倫輕輕的提醒著那個女孩,因為艾倫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孩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她那張原本便沒有什麼血色到臉上,因為剛剛出大招的緣故,變的更加的蒼白。非常感覺的對艾倫點了一下頭,將那些骸骨的控制解除之後,一頭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