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你可知你惹了大事兒了
一股勢力在幾國之間流竄著,如同平靜的江海之中暗流涌動。
沈知節將青衣再次派去保護蘇晚吟和小橘他們,即便他知道相對來說,蘇晚吟是安全的,可眼下的沈知安如同瘋狗一般,死死咬住自己不放,誰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其他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王府之外,沈知安的親信一臉傲慢,「奉我家王爺之命,有請三少到府上一聚。」
他可以強調沈知安的王爺身份,卻對沈知節依舊是沈雨執還是相爺時候大家對沈知節的稱呼,可見怠慢。
府里的管家聞言也是不悅,直接關上了門,才進去回報。
到是門外的人氣得一腳踹上了這本是王府的大門上仍不覺解氣,彷彿,此時的沈知安已經是皇儲一般。
沈知節聽了管家的稟報,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但還是讓管家去準備了。
換了身衣服沈知節親自走出來,身後跟著管家。
見到沈知節的人,那位沈知安的親信也只是略略抱拳行禮,沈知節只當看不見,翻身上馬,那人隨即也上了自己的馬,打馬先行。
不多時,沈知節與那人就已經到了沈知安府上。
那人領著沈知節進了廳堂之上,便見沈知安一副悠閑模樣坐在主坐之上,聞聲卻頭都沒抬一下繼續喝著杯子里茶。
「二哥。」沈知節喚了一聲兒。
沈知安還是沒有應聲兒。
沈知節也不說話了,只那麼安靜的站著等著。
過了會兒,沈知安才緩緩的開口,「老三,你可知你惹了大事兒了?」
沈知節一臉不明所以,卻也沒什麼過分驚訝的表情,淡淡的問道:「哦?還請二哥不吝賜教!」
「你當年做的那些事兒,父皇已經知道了!」沈知安說。
那些事兒?
哪些事兒?
沈知安故意沒說清楚,只不過是想要看看沈知節到底自己會說出些什麼來。誰知道,沈知節也只是對著沈知安淡淡的笑笑說道:「二哥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沈知安笑,只是那笑容中儘是冷意。
「沈知節,本王既是叫你過來,就是手中已經有了明確的料,若是你自己坦坦蕩蕩的說出來,本王到是可以在父皇面前為你多說幾句好話。」沈知安話剛說完,就聽見沈知節放肆的笑,頓時怒目圓睜的看向了他!
「老二,你以為在父皇身邊當兩年走狗,你就能成道升天了?」沈知節此時完全沒了剛剛對沈知安的那一點尊重,似乎對於他來說,剛剛叫他一聲兒「二哥」都是給了他極大的臉面,可是偏偏老二是個不要臉的。
「沈知節,你以為千玄閣的事兒只有你一個人在調查?」沈知安拋出一記重鎚!
「所以呢?」沈知節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到是讓沈知安很是意外。
他心中盤算著,難道沈知節已經將千玄閣納入囊中,又或是他與父皇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協議?
想到此,沈知安剛剛的自信一掃而光,他強按下內心中的慌張,故作鎮定,可偏偏他那已慌亂就愛摸鼻子的陋習被沈知節看的清清楚楚。
老二啊,到底是個不成事兒的!怪不得,很多事情,父皇寧可交給他這個「身殘」之人,也不願意交給一副紈絝模樣的老二去辦!
「沈知安,你不知道吧,父皇手裡的關於你的東西更多!」沈知節說。
反正此時沈知安也不能對自己所說的事兒到父皇面前去求證,以他對沈知安的了解,他這些年來,一定是謀划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更不可能讓人尋了由頭告到父皇那裡等著被查!
果不其然,沈知安臉色大變,卻是不再出聲兒,他眼中儘是怨毒的看著沈知節,沒一會兒的功夫像是變臉一樣的笑了起來。
「老三,你還是與從前一般無趣,經不起玩笑。」
見沈知節並未接話,氣氛有些尷尬,沈知安的笑越發的濃郁了,他張口說道:「放心,查到的事兒二哥都幫你攔了下來。」
沈知安態度大變,沈知節倒也不咄咄逼人,這年頭,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誰知道沈知安那張牲畜無害的笑容下面藏著怎樣的禍心,有藏著什麼害人的心思。
「二哥你總是這麼玩笑,弟弟可是擔待不起啊!」沈知節說,聲音中沒有喜怒,也看不出什麼臉色,進門時候平靜,此時依舊面色如常。
「是,是!不成想,你還是個不識逗的,簡直無趣,不過也好,也是你這一絲不苟的性子,到是讓人多了幾分信任,老三,我們聯手吧!」沈知安說:「拼了性命為父皇打下的江山,總不好將來都便宜了老大,再說了,以老大那個性子,他將來坐上了那個位置,豈能留我們活命?」
沈知安別的也許都是胡說八道,但是對沈知肅的分析,卻是一字不差!
「二哥有心了,是弟弟不懂事,二哥有什麼好計策不妨說給我知道。」沈知節說。
依舊是那副模樣,卻也讓沈知安稍稍安心了些。
如今被他看穿,沈知安摸不清沈知節的底牌,原本以為自己能套路他些什麼出來,結果氣勢做足了,倒是生生的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顧不上氣惱,沈知安想了想,說道:「如今父皇立他為儲君,不過是因為他是長子,可是這嫡長子年紀不小了,父皇剛剛九死一生坐上那把椅子,怎麼肯讓,推他出來不過是給咱們當靶子而已,即是如此,咱們就該替父皇分憂才是。」
「二哥說的有理,只是,國不能無儲君啊!」
「這個無妨,兒子輩兒的不行,就從孫子輩兒的給父皇尋覓!」
「二哥,你這般,繞來繞去,那把椅子還是繞到了老大家,你忙前忙后的又是何必?」
「這你就不知了,叔父攝政,自古有之,到時候,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沈知節聞言,到是不免又看了沈知安一眼,他還真是好算計,都算到下一輩兒上了,合著他也不是真的要那把椅子,而是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