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防
面對一雙雙質疑的眼神,秦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遞給服務員。
「你去幫我挪一下吧。」秦風淡淡說道。
「好的,先生。」服務員客氣說道,隨後拿著鑰匙離開,這一幕屬實驚呆了劉恬三人。
李楠用手戳了戳劉恬,小聲問道:「甜甜,怎麼回事?」
劉恬也很懵,他一個銷售白領,怎麼可能有錢買豪車?難道是中彩票了?
想到彩票,劉恬心裡咯噔一下,怪不得這傢伙今晚這麼反常,難不成真的中了大獎?
對此,富二代嘴角上揚,笑著說道:「蘭博基尼?租的吧,在我面前裝逼,小子你還不夠格。」
一聽是租的,李楠隨機迎合上前,插著肩膀說道:「我就說嘛,窮屌絲怎麼開得起豪車,原來是癩蛤蟆爬馬路,冒充迷彩小吉普啊。」
此刻,劉恬憤憤上前,指著秦風說道:「秦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虛偽的男人,說,你到底禍禍了多少錢?」
秦風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直接從口袋裡掏出行駛本。
既然系統贈送車子,肯定手續齊全,行駛本上,秦風的名字寫得清清楚楚。
這下,富二代徹底啞火,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裝逼嗎?」秦風冷聲問道富二代。
富二代嘴角抽搐,這下真是踢到鋼板上了。
富二代明顯底氣不足,要知道,他自己才是冒牌貨,他的那輛瑪莎拉蒂是租來的,專門用來泡這些拜金女。如今假的撞到真的,富二代很識趣地選擇離開。
「算你狠,咱們走著瞧。」冒牌富二代狠狠瞪了秦風一眼,隨即火急火燎離開。
「哎,帥哥,別走呀,還沒留聯繫方式呢。」李楠急忙追上前,但怎奈冒牌富二代跑得太快,李楠沒能追上。
餐桌前只剩秦風跟劉恬,此時此刻,劉恬徹底換了一副面孔,她收起來高傲不屑的神情,轉而變得溫柔收斂。
「秦風,你什麼時候買的車?我怎麼都不知道,蘭博基尼好幾百萬呢,你從哪弄來這麼多錢?」劉恬迫不及待問道。
「沒偷沒搶。」秦風回答。
「你中彩票了是嗎?我的天呢,秦風,我果真沒看錯人,你就是個潛力股,這麼些年,我的苦真是沒白吃,終於要苦盡甘來了。快說說,你中了多少錢?」劉恬兩眼放光問道。
從頭到尾,劉恬關注的點只有錢,她的喜怒哀樂只與錢相關,在秦風看來,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想來真是悲哀。
秦風又點著一根香煙,面色平靜說道:「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讓劉恬眉頭皺成麻花,她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風,你要跟我分手?你確定?」劉恬大聲質問道。
「你不是一直說我不夠懂你嗎?直到現在,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看清你,好聚好散吧,我不想再做你的一條狗,一條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秦風坦言說道。
這下劉恬徹底破防了,眼前的她哪還有半點女人樣,宛若罵街的潑婦。
「王八蛋,狗男人,我跟你吃了兩年苦,受了兩年罪,現在你有錢了,就要一腳將我踹開?門都沒有!我告訴你,別想在老娘身上白嫖。」劉恬吵吵著,吸引來周圍人的目光,大家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劉恬見此,索性撕破臉皮,加大自己嗓門說道:「大家都來幫我主持公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我男朋友,我陪他過了兩年苦日子,給他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幻想著有一天成為他的新娘,陪伴他一生,可是如今他富貴了,就忘了我這個糟糠女友,想要一腳把我踹掉,大家幫我評評理,這天底下有這麼狠心的男人嗎?」
劉恬聲淚俱下,可謂是賺足了眼球,輿論開始一邊倒指責秦風。
「負心漢喲,現在的男人都這麼不靠譜嗎?」
「這一看就是在外面有人了,渣男。」
「至少應該給精神損失費吧,不然姑娘這兩年的青春可算餵了狗。」
秦風面對周圍人的指責與謾罵,保持無所謂的態度,反正這個世界上的是非黑白很容易被顛倒,秦風沒必須解釋什麼,任何人給予他的道德綁架,他都不會接受。
這個時候,服務員及時出面,對劉恬說道,這裡是高級餐廳,禁止喧嘩。
劉恬已經顧不上形象了,聲淚泣下的她妝都哭花了。
「秦風,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要拋棄我嗎?」劉恬可憐巴巴地望著秦風。
「是你一手將我推開的。」秦風冷漠回應。
「不是的,不是這樣,其實,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對你的激勵,我不想看你不思上進,渾渾噩噩,所以才會處處拿你跟別的男人比較,你能懂我良苦用心嗎?」劉恬情緒激動說道。
秦風呵呵……
「那我真應該好好感謝你。」秦風冷聲說道。
「所以呢?你要給我什麼補償嗎?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補償?一分沒有。」
秦風說完,直接轉身離開,當他真正看清劉恬真面目的時候,他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他只想離開。
劉恬一路追出餐廳,她的閨蜜李楠跟她一起追。
秦風從服務員那裡拿到鑰匙,坐上自己的蘭博基尼,發動機的轟鳴聲彷彿具有治癒效果,能夠讓他煩躁的心安靜下來。
「天呢,真的是跑車,甜甜,你快攔住他。」閨蜜李楠著急對劉恬說道。
劉恬情急之下,直接來到秦風車門前,手持修眉刀對準自己的脖子,眼紅說道:「秦風,今晚你要是敢拋下我,我立馬死給你看。」
這是劉恬最後的殺手鐧,試圖用生死來捆綁秦風。
換做之前,秦風肯定嚇得趕緊投降服軟,可是現在……
當一個人愛你的時候,會容忍對方所有的脾氣與把戲,如今秦風不愛了,自然不會再嬌慣她。
「隨便你吧,你開心就好。」秦風雲淡風輕說道,說完,他一腳油門踩下,跑車如離弦之箭,消失在眾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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