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人逼婚

第八章 被人逼婚

第八章

被人逼婚

儘管秦畫已經打電話通知秦駱去處理養老院的事情,但余香凝還是不依不饒,堅持抱走了柴犬,劉奶奶一氣之下暈倒在地上,宋阿姨等人連忙把劉奶奶送往醫院。

我和秦畫匆匆趕往醫院,劉奶奶躺在病床上安靜睡著,宋阿姨、焦姨以及上官夫婦等人都在病房裡陪著。

「劉奶奶的情況怎麼樣?」我擔心地問道。

「醫生說劉奶奶的記憶力已經衰退得越來越厲害了,而且又是腦癌,但劉奶奶的歲數大了,不適合做開顱手術,只能靠藥物控制。」宋阿姨無奈地搖搖頭。

「三秋,三秋……」劉奶奶輕輕呼喚著,她半睜開眼睛,望著秦畫。

秦畫走了過去,貼在劉奶奶身側:「我來了。」

「三秋,我想去愛琴島看看。」

「可是……」秦畫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劉奶奶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出行。

「拜託了,就當是我最後的心愿吧,我不想躺在這冰冷的病房裡度過餘生。」

猶豫了片刻,秦畫緊緊握住劉奶奶的手,「好。」轉頭對我說道,「依笙,你也一起去吧。」

「嗯。」我點點頭。

在和醫生溝通好劉奶奶出院的事宜后,秦畫立馬讓秦駱訂了三張過幾天出發去愛琴島的船票,愛琴島是距離海城市不遠的海域內的一座小島,島上四季如春,風景迷人,是休閑度假的好去處。

劉奶奶站在馬甲上,望著漸行漸近的愛琴島,興奮不已。

「奶奶,咱們進去了,外面風大。」我給劉奶奶圍上一條披肩。

劉奶奶搖搖頭,眼裡藏不住的歡喜:「我都好久沒來愛琴島了。」

秦畫站在我們身旁,拿著手機,給我們拍了好多的照片。

船靠岸后,我和秦畫攙扶著劉奶奶上岸。

「沒想到這裡還是什麼都沒變。」劉奶奶走在島上的一條林蔭小道里,她從旁邊的一棵樹上摘下一種青色的果子,「看,這是無花果,我都好久沒吃到了。」劉奶奶說著,沒等我和秦畫反應過來,便直接咬了一口。

「劉奶奶。」我生怕這果子有毒。

「不打緊的。」劉奶奶笑了笑,宛如一個孩童,「我年輕的時候啊,就喜歡和老伴來這裡玩,我們手拉著手,一邊走一邊笑,累了餓了,就坐在石頭上歇一歇,然後摘這無花果充饑。」

「奶奶,您跟爺爺是怎麼認識的?」我問道。

「就是在這愛琴島。」劉奶奶笑著往前走,突然笑容僵硬了,「但也結束於這愛琴島。」

我順著劉奶奶走去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座小小的墳。

劉奶奶在墳前顫巍巍地坐下:「我也不是不想來看您,只是,我不敢啊。我沒把三秋教育好,我對不住你,老頭子。」劉奶奶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我忙上前,給劉奶奶遞紙巾:「奶奶……」竟不知道如何安慰。

其實劉奶奶已經很努力了,作為一個單親母親,不僅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長大,最後孩子還很出息,進了雙一流的大學里教書。只可惜,知識文化有了,素養卻沒跟上。

「三秋,你知不知錯?」劉奶奶看向秦畫,突然嚴肅道。

秦畫似乎也有些懵,但還是不知所以然地點頭:「知錯知錯。」

「那錯了是不是就得改?」劉奶奶又問道。

「嗯。」秦畫無奈地點點頭。

「好,那你回去離婚,然後跟依笙結婚。」

「什麼?」我和秦畫異口同聲道。

「你不同意是吧?那你就是知錯不改。」劉奶奶抱著墓碑又開始大哭起來,「老頭子啊。都是我不好,三秋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

「奶奶,這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情。」我忙說道。

「依笙,你喜歡他嗎?」劉奶奶問道。

「我……」我一時語塞。

「三秋,你喜歡她媽?」劉奶奶又問秦畫。

「喜歡。」秦畫毫無猶豫地回答道。

我錯愕地看向秦畫,總裁大人說喜歡我?我沒聽錯吧?

「那不就成了,兩情相悅,你們幹嗎不結婚?」劉奶奶一個勁兒地撮合。

「可是這也太快了。」我還在使勁推脫拒絕,秦畫卻忽然點頭道:「好的,我們結。」

「你瘋了吧?」我把秦畫拉到一旁。

「劉奶奶年紀大了,難道你忍心看她傷心?」秦畫一臉無辜。

「可是我們都沒談戀愛,結什麼婚啊。你這是逼婚,知道嗎?」

「可以先結婚後戀愛啊。」秦畫笑嘻嘻地回答道。

敢情秦畫跟劉奶奶是一夥的?難怪劉奶奶會以為他是屈三秋,一個老頑童,一個小奸詐。

終於在我百般扭轉話題之後,劉奶奶先暫且不提這事情了。

我和秦畫帶著劉奶奶來到愛琴島的最高點,從這裡可以俯瞰島嶼上的全部面貌和汪洋的大海,我不禁有些恍若隔世,海的這邊,是寧靜優美的愛琴島,那邊,是繁華盛世的海城,一個靜,一個動,一個天然,一個人工。

秦畫為了讓劉奶奶看得更清些,特意買瞭望遠鏡。

劉奶奶舉著望遠鏡,笑得合不攏嘴:「海鷗啊,好多海鷗。」

海鷗在海面上低飛著,翅膀偶爾掠過水麵;一些海鷗也落在沙灘上,但是一有人過來,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一隻海鷗突然從半空中墜落,摔在沙灘上,幾個小孩子圍了過去。

「啊。」劉奶奶叫了一聲,著急往高樓下走去。

「別急。我先去看看,依笙,你帶奶奶慢慢來。」秦畫說著,便急匆匆的先往沙灘去了。

等我和劉奶奶到達沙灘時,秦畫正蹲在那隻海鷗旁邊不知所措:「怎麼辦?我怕毛茸茸的東西……」

我暈……秦畫這不是怕毛茸茸的東西,是小動物他都怕吧。

我蹲下身來,看了看海鷗:「它應該是不小心被彈弓打到了。」

「太可惡了,怎麼能打海鷗。」劉奶奶憤憤不平。

「那怎麼辦?」秦畫問道。

「我記得這附近好像有海鷗救援站。」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海鷗,憑著記憶來到沙灘不遠處的海鷗救援站,將海鷗交給裡面的工作人員。

劉奶奶在一旁對秦畫嘟囔道:「你看看,依笙這麼善良優秀的女孩子,再不珍惜可就沒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哭笑不得。

從愛琴島回來之後,我和秦畫想將劉奶奶送回醫院,但劉奶奶堅持要回養老院,說那裡有家的感覺,我和秦畫只好將劉奶奶送回養老院,並讓劉奶奶吃下藥睡覺了。

「你住在這裡?」秦畫走進我在養老院的房間里。

「總裁,這是女子的閨房,你可不能隨意進入。」

我把秦畫堵在門口,但沒用的,秦畫直接把我撇到一旁,徑直走了進去:「這養老院都是我的,你這間房,自然也是我的,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好霸道的理由。

「這裡房間怎麼樣啊?舒服嗎?」秦畫直接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

「舒服。你要是在別墅里住得不自在,也可以來養老院申請一間房。」我嘲諷道,秦畫故意伸長腿,我沒注意,整個人往前摔去,撲倒在他身上。

兩個人臉對著臉,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著急?」秦畫玩世不恭地笑道。

我連忙從秦畫身上爬起來,但秦畫又直接把我拽了回去,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的臉一下便漲得通紅。

秦畫的指尖慢慢摸上我的嘴唇,來回摩擦著,像是在挑逗一般,然後他那張精緻的臉便慢慢湊了上來,伸出舌頭,我忙閉上眼睛。

但下一秒,秦畫直接將我扔在一旁,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我該回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不好。」

我簡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你把我誘惑得小鹿亂撞,結果就半途而廢、撒手走人了?他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我突然想到。

秦畫瞪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就那麼想……」

「不想不想。」我忙擺擺手。

秦畫走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我趴到窗前,看著秦畫慢慢走出養老院,然後坐上停在門口的熒光綠蘭博尼基,車窗搖了下來,秦畫突然探出頭,朝我揮了揮手,我連忙躲回房間里,拉上窗帘,等平復好心情再去張望時,已經不見那蘭博基尼的蹤影。

我正失神,一陣尖銳的手機來電鈴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是薛美濃打來的。

「白依笙,我失戀了。」一接起電話,就傳來薛美濃的鬼哭狼嚎。

「你談戀愛了?」

「沒有。」

「那你哪來的失戀?」

「這不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嘛。」

「和誰?」

「束軒。」

養老院的束軒?我微微一怔:「怎麼失敗的?」

「我和他吃了幾次飯,也看了幾場電影,可是我跟他表白,他都沒有答應。」

「那……你們……」

「沒有,我不想太快,我想讓彼此都保留一些新鮮感。依笙,我這次是認真的。」

「可是聽你這麼說,束軒好像並沒有很喜歡你,不然他怎麼拒絕你的告白呢?」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沒想到所向披靡的薛美濃也會有告白失敗的那一天。

「我覺得他應該是喜歡我,但是好像有什麼心事不肯告訴我。」

「那……怎麼辦呢?」

「要不,你去幫我問問。」

「什麼?我幫你問?」

「是啊,你整天都在養老院里,肯定經常見他。」

「可是我跟他不熟啊。」我跟束軒真的頂多算萍水相逢而已。

「可是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依笙,你就幫幫我嘛。」

「不行。」我一口回絕,我可不擅長搭訕陌生人。

「我請你吃大餐,人均一百的。」

不行,我要堅持我的原則,我的底線。

「一頓?兩頓?三頓……真的不能再多了,不然我就吃土了。」

「那好吧。」我終於還是心軟答應了,誰讓我攤上了這麼個閨蜜呢,一切都是命啊,真不是為了那三頓大餐……

「那我把問題表發你微信。」

掛完電話后,我果然就收到了薛美濃編輯來的一長串問題,她竟然早就寫好了,一切都是陰謀。我竟然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

在薛美濃的強行要求下,每天照顧劉奶奶之餘,我還多了一件任務,便是像變態狂一樣跟蹤記錄束軒的生活。束軒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七點在樓下健身房鍛煉,九點用早餐,早餐過後有時候和古澤東古爺爺一切喝茶聊天,有時候在圖書館里安靜地看書;中午用完午餐之後,基本上都是拿著素描本到後花園里安靜地繪畫,晚上后回到房間,十點鐘準時熄燈。

作為額外回饋,薛美濃也每天向我準時彙報秦畫的動向,得知秦畫這周去國外出差了。才幾日沒見到秦畫,我竟開始有些想念他了。可是秦畫出差的這段時間,我們並沒有聯繫,除了某天深夜我正刷到一條微博「睡覺吧,你愛的人已經跟別人睡了」時,收到秦畫發來的微信:睡了嗎?

簡短而又曖昧的三個字,為了顯示我的矜持,我計時三分鐘之後才給他回復:還沒。

幹練不拖沓,又給對方迴旋的餘地。而就在我滿懷期待地等待秦畫的下一步動作時,幾張美食的圖片發了過來。

秦畫留言:我正在美國吃大餐,別羨慕啊。

然後他配了一張在高級餐廳的自拍照,洛杉磯的陽光正明媚。

竟然深夜發毒,我回復了兩個字「去死」之後,便放下手機憤憤地打算睡覺,結果失眠了,理由是餓。於是我不得不下床泡了碗泡麵,一邊吃一邊暗自咒罵秦畫這個卑鄙小人。

這天,我鼓起勇氣走到正在後花園裡繪畫的束軒:「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坐吧,白小姐。」束軒微微一笑,仍低著頭畫畫,我瞥了一眼,素描紙上是一個女人的肖像,黑長直,單眼皮,溫婉地笑容,明顯就不是薛美濃,「這是你女朋友嗎?」我試探性問道。

「是我前妻。」

「前妻?那看來束先生對她還有眷戀?」

束軒發現我原來是來找他聊天的,便禮貌地合上素描本,認真回復我的話:「是陽間對陰間的眷戀。」

陰間?難道束軒的前妻已經……

「我們認識七天便結婚了,四十二天之後離婚,僅僅四十九天,就從陌生人變成前妻。」

「你們是為什麼而離婚呢?」

「她檢查出了癌症,不想拖累我,便開始各種無理取鬧,提出了離婚,可是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等我晃過神來時,她已經自我了結了。」

沒想到束軒的愛情竟是如此坎坷。

「說來也怪我,如果我那時候不那麼忙於事業,也許就能察覺出她的異常。」束軒苦澀一笑,「我聽人說,當你思念某個人時,你就一遍遍在紙上畫她的模樣,這樣她的音容笑貌,就永遠都不會在你的腦海里消失了。」

「那束先生來養老院是療傷嗎?」

「算是吧。」束軒點點頭,「我喜歡跟老人相處,喜歡慢節奏的生活,因為只有慢下來,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以前我太浮躁,太過於追逐名利,以至於都沒有好好去享受生活,去思考人生。」

「束先生,我想你的前妻若是知道你這般挂念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之後我又和束軒閑聊了一會兒,直到太陽西下,我才回到養老院的宿舍里,然後立馬跟薛美濃彙報我得到的消息。

「這些都是束軒告訴你的?」薛美濃訝異的口氣。

「是啊,養老院的資料里可沒記載關於他的私生活。」

「可是我從來沒聽他提起,他怎麼會告訴你?」

是啊,束軒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我跟束軒不過有幾面之緣,根本算不上至交。

我正跟薛美濃聊著電話,劉奶奶突然氣呼呼地闖了進來,我忙掛了電話。

「奶奶,怎麼啦?」我問道。

「你是不是出軌了?」劉奶奶指著我,像是在審訊犯人。

「出軌?」我都沒談戀愛哪來的出軌。

「我剛剛看見你跟其他男人在樓下聊天,你是不是背叛我們家三秋了?」

我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解釋時,劉奶奶又說道:「看來我得趕快挑選個黃道吉日,不然你這丫頭就跟其他男人跑了。」劉奶奶說完,便急匆匆回到她的房間里了,留下一臉凌亂的我。

我下樓倒垃圾時,遇到在養老院門口徘徊的白浪,白浪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來攔住正準備跑走的我。

「依笙,怎麼見哥哥就躲呢?」

「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別那麼凶,好歹我們也做了十多年的兄妹。」

「你來這裡幹嗎?」

白浪撓撓頭:「那個……我最近手頭緊……」

「我沒錢。」我直接一口回絕,這已經是白浪第N次找我要錢了,有時候我不借給他,他就直接往我房間里偷,幸好現在手機便捷支付,我基本沒有什麼現錢了。

「你沒錢?你那位開蘭博基尼的總有錢吧?」

「我跟他沒關係。」

「沒關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你集團的總裁秦畫吧?」

「你怎麼知道?」

「百科上都有他的照片,他的微博粉絲還很多呢。」

「反正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一字一頓說道。

「那你說……如果我去找他借錢,他會不會借給我這個未來大舅子呢?」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白浪弔兒郎當地回復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多少錢?」

「十萬。」

「你瘋了吧?我可沒那麼多錢。」

「那有多少借多少。」

「你該不會是又去賭博了吧?」前幾年白浪迷上賭博,差點輸得家裡的房子都沒了,後來養父將他送進少年管教所,他這才浪子回頭。

「沒有。」白浪僵硬地笑了笑,「就是為了泡妞用的。」

「那我等會兒支付寶轉給你。」白浪的微信我早刪了,他加過我幾回,不過我都忽略了。

「嘿嘿。」白浪探了探頭,望向大廳里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那個美女是誰呀?」

我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正是余香凝,穿著一條緊緻的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那是秦畫的未婚妻。」

「原來秦畫有未婚妻啊?」

「嗯,所以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別去找他麻煩。」我說完,轉身走回養老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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