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阿笙
事實證明,扣那玩意兒幹啥?難扣也難解……
夏恩格覺得自己過了眼癮,也就只是過個眼癮而已,但是最後受累的還是自己……
賠本的買賣!
但是夏凰璽卻覺得很好,這樣很好,那些痛快淋漓的感覺才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活了過來,有血有肉,有痛有喜悅的感覺才能證明她活了過來,才能證明陳桐琢還在她身邊,這樣很好,旁的什麼人都不重要了,誰死了,或者誰又殉了誰,都不重要,都是和她不相關的人和事物啊,她只要陳桐琢還在她身邊就夠了。
全世界她只想要陳燁白。
夏恩格抱著陳燁白,閉著眼睛,她輕聲得呢喃,「燁白,你在,我在,我們的家就在,我永遠也不會害怕,你怕黑,我就做那燈,你怕孤獨,我就在你身邊吵到你頭疼為止,你怕我離開你,可是燁白,我一輩子也離不開你了。」夏恩格抬起頭看著陳燁白,她說:「現在不只有你離不開我,我也一樣離不開你了。」
陳燁白看著夏恩格,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睛里卻盛滿深情和溫柔,他說:「阿笙,我你在我身邊,我還需要什麼火炬和陪伴,你就是我的人間。」
她是神明,庇佑了她的人間。
陳燁白握住夏恩格的手,慢慢按向自己的心臟,他說:「這裡的每一下心跳,都是因為你,以後也不會變。」
「我知道。」夏凰璽望著他點頭。
在這個沾染了害怕和血腥的夜晚,他們彼此靠著彼此交換了彼此的心,從此後無論天涯海角,無論有怎樣的外力和挑撥,他們都只會相信彼此,再也不會懷疑彼此的愛有半分摻假。
夏恩格從來都知道陳燁白完全深愛她。
現在陳燁白也不再是那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他清楚地看見了夏恩格是如何愛他,清楚地看見夏恩格是如何將自己送給他,他更加清楚地知道夏凰璽有多麼堅信自己愛她。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會懷疑夏凰璽的愛。
他再也不會上別人的當,他的神明在他的人間,照亮他,陪伴他,他別無所求,只想牽著她的手,他只有這樣一個願望而已。
可是卻有人不會放過他們。
陳開去看安溪的時候,按了好幾遍門鈴,都沒人開門,剛準備撞門的時候,門從裡面開開了,但是開門的不是安溪,卻是夏氏的顧問律師安澤。
陳開眯了眯眼,有些防備地看著他問道:「安律師怎麼在這裡?」
安澤看著他,禮貌開口,「安溪是我的朋友。」
陳開抿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他本來是話少的人,安澤對於他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而已,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
正當陳開想要往裡面走的時候,卻看見安溪從裡面走出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只是眼睛裡帶了點溫暖的人間色,和平日里的冰冷淡漠完全不同,就彷彿一具行屍走肉在某個特殊的法陣中活了過來。
陳開看了看安澤,眼前的這男人就是那個讓她活了過來的法陣嗎?
陳開看著安溪只說道:「夫人讓我來看看你的感冒好了沒有,她說如果好了就儘快去上班吧,最近還是不太平。」說完又將手中的名貴補品遞給她,然後補充道:「這些事夫人讓我給你買的。」
安澤伸手接過了那些補品,然後看著陳開說道:「替我謝謝夏總。」
替我?
為什麼事替我?
這明明事夏恩格給安溪的,為什麼安澤有資格替她謝謝?
但是陳開原本就是個不愛表達情緒,不愛說話的人,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最後看了一眼安溪,然後轉身離開了。
陳開剛走了幾步,就聽見門在身後關上了,沒有什麼猶豫,也沒什麼留戀。陳開的腳步頓住,肩膀微微一顫,他握緊了拳頭,面上的神色談不上痛苦,但是卻讓人心疼,因為那樣一個情緒不會外露的男人,半生都在打打殺殺中浸。淫,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歡,更不知道如何喜歡,他活得像一個影子,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人看見,沒有人在意,原本他以為他和安溪是一樣的人,可是原來不是啊。
他和安溪是不一樣的。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沒人要的可憐蟲而已,沒有人會來拯救他,他不用等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會來。
前半生,後半生,他都要這樣像影子一樣活著,沒有情緒,沒有痛苦,也不知道有沒有明天。
關上門后,安澤將手中的補品隨手扔在門邊,然後看著安溪問道:「怎麼會和他有交集?」
「他是陳燁白的貼身保鏢,之前也是個殺手,我現在是夏恩格的貼身保鏢兼職助理,現在陳桐琢把陳開調到夏恩格身邊專門保護她,我和他認識並不稀奇。」安溪如實說道。
安澤不知可否,只是皺眉問道:「陳燁白為什麼把他調到夏恩格身邊?陳燁白不是從來都不會讓陳開離開他五步遠么?陳開就是他的影子。」
安溪抿了抿唇說道:「有人要對付夏恩格,上次陳燁白車禍住院,其實是因為有人要撞夏恩格,只是陳燁白頂替了夏恩格而已,撞夏凰筌的人是有案底的在逃犯,和第一次撞夏恩格的那期摩托車事件很像,所以陳桐琢就把陳開調到夏恩格身邊保護她了。」
安澤眯了眯眼,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摸一樣的作案手法,夏凰筌的兩次車禍,暗夜城當家蕭成儒的車禍,還有當年他們一家遇見的車禍,
都是一模一樣的手法。原本以為蕭成儒死了,蕭慎兒和蕭霆彥都死了,這條線索就斷了,沒想到竟然他們的真正目標是夏凰璽么?那麼他們其實真正目的就是夏氏!不,夏氏連陳氏的一角都不如,怎麼會為了夏氏呢?莫不是他們最後的目標其實是陳氏,打擊夏恩格其實是為了打擊陳燁白,讓他先亂起來。
安溪叫了幾聲安澤的名字,安澤才回過神,他看著安溪說道:「你先吃飯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溪捏住他的衣角,「哥哥不陪我一起吃飯嗎?」
安澤哪裡還管的上安溪,於是也就沒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乖,在家好好地待著,最近就以生病為借口少去夏恩格身邊吧,她身邊現在是最不安全的。」
安溪被他的一個乖給弄懵了,隨即臉色緋紅,她說:「我本來就是她請來保護她的,她身邊越是不安全我越是要去的。」
「她身邊有陳燁白,還有陳開,不需要你。」安澤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他去沙發那裡拿自己的公文包的時候,就看見另一個沙發上安溪正在收拾的東西,忽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圖案,和他調查了那麼久的圖案那麼像,那個風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