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興師問罪
「而且師父,齊前輩能躲過這一次,那證明落塵宗暫時對他也不算是什麼威脅,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咱們不如先把落塵宗打掉,再來找前輩。」辰雲安慰著周振松。
周振松也想了想,覺得辰雲說的也確實在理,之前自己差不點被氣昏過頭,好在辰雲這一番話提醒自己冷靜了下來。周振松從懷中掏出紙筆寫了些什麼,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信鴿將其放飛。
此時的辰雲已經見怪不怪了,哪怕周振松從懷裡掏出來義大利炮他也不會太過於震驚了。
在做完這事兒后,周振松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走吧。」
……
此時的落塵宗宗主已經知道了新分部被打掉的事情。坐在書房看著報告不怒反笑,笑得還愈發猖狂,「看來大長老這次是要栽啊。」說罷假裝惋惜的搖了搖頭。
坐在他對面的一名身著紫衣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宗主,他們既然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這些證明,大長老的手伸的著實有點長了。」
「哼,知道。這次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便可藉助周振松這股東風把大長老的伸出的手給剁下來。」宗主將報告丟在桌子上,勾起一邊嘴角,冷笑著舉起茶杯吹了吹,品了一口。
「好茶,好茶啊。」
……
兩日後周振松和辰雲正在往落塵宗大本營趕去,這次的事情就算不能剿滅落塵宗也應該能給他一記重拳。在路上周振松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要保持理智和冷靜,不能露出破綻。
而辰雲也發函給趙昰詢問他的意見。在得到放手干這個信息時,辰雲便以梁王的名義請求當地縣衙協助圍困落塵宗。
在各路人馬一齊到達時,辰雲看到整個落塵宗大本營已經被諸多兵士團團圍住,各個出入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在於負責人見面打過招呼后,周振松和辰雲便上了山,不想耽擱一時。
剛到了山上廣場上,就看那落塵宗宗主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抱了個拳,「恭迎二位大人大駕,在下落塵宗宗主張廣平,不知此次前來有何見教哇?」
辰雲面無表情的抖了下手中的拘捕令,「落塵宗涉嫌謀殺地方官員。還請諸位配合我們調查。」
「哦,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張廣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件事情完全是我們這大長老獨斷專行。我們已經處理妥當了。」說著揮了揮手,有兩個人架著一名奄奄一息的老頭過來了。這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與張廣平解釋的老者。
「大人來之前本縣縣令大人已我說明情況,在下地調查之下發現原來是大長老搗鬼。現有花匠口供,以及其與劉長老來往信件。」張廣平又拍了拍手,另外一名僕從隨即將證據捧上前。
難怪都被圍困了張廣平還是這麼淡定,感情這縣令已經與張廣平串通好了。
「不知那名花匠現在何處啊。」辰雲看大長老的樣子想是問不出什麼了,企圖以花匠打開突破口。
「花匠李大根因之前酒後與人鬥毆,將他人打死,已於前兩日問斬。」張廣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嘛,這事兒做的真漂亮,什麼都查不出來了,現在他心裡指不定有多得意。辰雲腹誹著,卻也無可奈何。一旁的周振松相比平日,這次可是鎮靜過頭了,全程都在冷眼旁觀,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確實全都是大長老一人為之,宗主確實並不知情。而他們此次前來宗主正好順勢將大長老交了出去,穩固了手中的權力。
……
梁王府中,那名謀士有些疑惑不解的問正在處理公務的趙昰,「王爺,之前您把令牌什麼交給辰雲不就是希望太子那邊不要發現他,這一來讓他能夠長久安穩的幫我們做事嘛,您這一下搞這麼大一出是為了什麼?」
趙昰將手中這個公文批註完以後放到了一邊,給那名謀士示意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之前我本想這樣。直到我查到了這個。」說完將一封信遞給了那名謀士。
謀士展開一看吃了一驚,一時間啞口無言,「這……」
趙昰冷笑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沒想到我這哥哥居然背地裡在搞這種事情。既然這樣那我就索性把辰雲這步棋暴露給他。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我們這兒也輕鬆點兒,順帶好好研究一下這事兒。」說罷便將那封信拿回來好生收好。
「你先下去吧,暫時沒什麼事了。」
「是。」謀士緩過神來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
……
入夜,繁星點點,蟲鳴漸起,驛站中,辰雲一邊啃著根蘿蔔一邊好奇的看著一言不發的周振松。有些奇怪,這一次去落塵宗周振松一句話都不說,這不符合他平常的人設啊,這老頭子今天是抽什麼瘋。
而此時周振松並沒有注意到辰雲,而是在想著當時在落塵宗宗主背後那個戴著面具,看起來很眼熟的年輕人是誰。
「師父,咱們這把是不是算栽了呀?不僅沒怎麼處理掉落塵宗反而好像還幫了他們那個宗主一把。你看那長老最後被壓走那個眼神兒。嘖嘖。」辰雲吭哧吭哧啃著蘿蔔。
看周振松皺著眉頭眼神直愣愣的沒有回答,辰雲將手上啃了一半的大蘿蔔放在周振松眼前晃了晃,「師父,師父,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你剛才說什麼?」周振松可算是回過神來。
「我說咱們好像並沒有怎麼打擊到落塵宗,反而好像幫了落塵宗宗主。」辰雲故意大聲又拖慢了語速重複了一遍。
「你這小子,老子又不是聾了,啊,關於這點倒不用特別關心。咱們此次過來找他對我來說更多是相當於下一個戰書,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就瞧好吧。」周振松打了個哈欠抻了抻筋骨,頭腦風暴了一天也是有些乏了,於是將那些還沒想明白的事暫時擱在了腦後,準備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不一會兒就響起鼾聲。恍惚之間,周振松好像夢到那名年輕人摘掉面具的樣子,模糊之際又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