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萬古第一廢材

山河宗，血流成河。

禁地。

「老祖，山河宗快要滅門了，懇請老祖出關！」

「懇請老祖出關！」

山河宗大長老雲山帶領十幾個受傷的弟子來到禁地，跪求老祖出關。山河宗如今是血流成河，宗主慘死在敵宗劍宗強者手裡，山河宗幾乎被滅門，就只剩他以及他身後的這些弟子苟延殘喘。

雲山知道，不到滅宗的境地，山河宗弟子不得踏入禁地半步，禁地有一位老祖在閉關，千年了，無人見過這位傳說中的老祖，可他知道這位老祖沒有死。

不久后，咔咔......

緊閉的山門終於緩緩開啟，雲山以及眾弟子臉上露出大喜之色。

一個少年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一個個的臉上笑容凝聚，露出錯愕之色，老祖怎會這麼年輕，修為，修為似乎還是煉體境，這是他們山河宗的老祖嗎？少年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我閉關多久了？」

「老，老祖，您閉關一千年了......」雲山卻是早有心理準備，作為大長老，知道宗門的一些隱秘，知道這位老祖身負萬古長生體，能長生不老，一直以為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一千年嗎？真是歲月如梭啊！」

少年莫凡發出感慨，語氣老氣橫秋，別看他長得年輕，卻是活了八千年的老怪物。

「雲山，這次看你往哪裡逃？」突然，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金丹境大修行者卓不凡一劍朝雲山攻去。

雲山準備出手，卻被莫凡攔下，他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對方手中的劍，卓不凡臉色一變，莫凡稍微一用力，鏗！將下品靈器級別的劍截斷，一拳轟出，卓不凡大喝一聲，「先天罡氣。」

動用護體神通先天罡氣，體外形成一道罡氣護罩，拳頭落在罡氣上，罡氣瞬間破碎，落在卓不凡胸口上，拳頭直接穿胸而過。

「怎，怎麼可能？」卓不凡大口吐血，不可思議的望著穿過他身體的手臂，氣絕身亡。

雲山以及身後眾弟子皆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愧是老祖，太強大了，一拳就轟殺了一位金丹境大修行者，煉體境修為怕是為了扮豬吃虎。

莫凡望向雲山，冷聲道：「你是在戲耍老祖嗎？區區金丹境，就敢說山河宗要滅門了？」

雲山連忙道：「弟子豈敢戲耍老祖，如今的山河宗早已衰敗，修為最高的就是宗主，金丹巔峰修為，可宗主也被劍宗強者殺死了。」

「金丹巔峰......」莫凡嘴角抽搐，偌大的山河宗，竟然衰敗至此，記得他閉關之前，還有一個逆命境的小輩坐鎮，難道被他熬死了。

片刻后，大批劍宗弟子出現，將禁地包圍得水泄不通，劍宗金丹巔峰大修行者林坤出現，見到了卓不凡的屍體，冰冷的眼神望向雲山，直接無視了身為老祖的莫凡，冷聲道：「山河宗就此滅門，殺。」

「滅你媽，都給我死來。」莫凡突然脾氣如火山爆發，一拳轟出，破碎虛空，一拳轟殺一片，劍宗弟子，包括林坤在內，皆被一拳打爆肉身，化為漫天血霧。

傳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雲山以及眾山河宗弟子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血腥的一幕，老祖也太猛了，一拳轟殺一片。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山河宗是軟柿子，誰都敢拿捏。」莫凡冷酷的眼神望向雲山，雲山嚇得連忙低頭，莫凡道：「如今我既出關，那就要重振山河宗，山河宗百廢待興，就由你暫代宗主之位，廣招弟子，我先去把劍宗滅了。」

「老祖，劍宗有逆命境千古巨頭坐鎮，我怕......」雲山露出憂色，修行十二境，煉體境，真氣境，玄竅境，金丹境，天人境，逆命境，虛空境，造物境，涅槃境，悟道境，輪迴境，不朽境。

逆命境就是一個坎，突破逆命境，就可逆天奪命，擁有上千年壽元，領悟法則，修成無邊法力，稱為千古巨頭，是稱宗做祖的存在，怕老祖有個三長兩短，那山河宗就真的完了。

莫凡怒聲道：「你怕個鎚子，不就是逆命境千古巨頭嗎？就算是虛空境大能要滅我山河宗，也得死！」

他一臉怒意，他的底線就是山河宗，誰滅山河宗，他就滅了誰！

八千年前，他從地球穿越到鴻蒙大陸，沒錯，他不是鴻蒙大陸的人，是一個穿越者，為了修行，拜入山河宗，因身負萬古長生體，被山河宗宗主收為親傳弟子，本以為是個天才，可後來卻發現，他不是什麼妖孽，而是個修鍊廢材，怎麼修鍊也無法突破煉體境，彷彿受到了詛咒一般。

至此主角光環不在，受盡嘲諷，白眼，可他師父卻沒有放棄他，待他如親子，為了自強，開始瘋狂煉體，立誓要突破真氣境，結果卻是在煉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突破了無數次極限，依舊沒有突破真氣境，成為一名修行者，卻是突破到了煉體一百多重。

師父臨終前將宗門交給他，師父對他恩重如山，他豈能辜負，如今山河宗差點被人滅門，他怎能不怒，他要殺人，身上那股可怕的殺氣讓雲山等人瑟瑟發抖。

正準備離開，卻是轉過身來，望向一個真氣境後期修為的女弟子，道：「你，御劍帶我去劍宗。」

「老祖，你要弟子御劍帶你去劍宗？」慕容雪一愣，還以為她聽錯了，又重複了老祖的話，想要確認一下。

莫凡道：「老祖我只是煉體境修為，劍宗距離山河宗數千里之遙，你難道要老祖我走路去不成。」

聞言，眾弟子皆是一驚，雲山道：「老祖，您老人家別拿弟子開玩笑，您修鍊了那麼多年，怎麼會才煉體境。」

莫凡不爽道：「老祖我還騙你們這些小輩玩不成。」

雲山連忙道：「弟子不敢，只是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莫凡自嘲道：「我是山河宗，不，是萬古以來第一廢材，修鍊八千年依舊是煉體境，若是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我至今都沒有突破到真氣境，成為一名修行者，怕會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愧對師父的栽培。

「八千年，煉體境。」雲山以及眾弟子皆目瞪口呆，雲山知道老祖活了很久，能長生不老，可沒想到老祖竟然活了八千年，可八千年都不是最讓人吃驚的，最讓人吃驚的是老祖修鍊八千年還是煉體境，就算是頭豬修鍊八千年，怕也成精了。

「別大驚小怪的，走吧！」

「是，老祖。」

慕容雪乖乖出來，以真氣御劍，這是最基本的飛行技能了，而莫凡這個老祖卻是連這最基本的飛行技能都不會，菜得一逼。

一把劍就那麼點地方，卻是要站兩個人，自然是比較擠了，為了不摔下來，莫凡無恥的抱著慕容雪的腰肢，弄得她臉色潮紅，若非知道他是老祖，是長輩，她必然會發飆，御劍離開山河宗。

鴻蒙三千域，廣闊無垠，山河宗則是位於大荒域，莫凡活了八千年，卻也沒有走遍三千域，可他畢竟活了八千年，是修行界的活化石，沒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世間無人長生，即便是不朽大帝也無法長生，頂多三萬年，跟莫凡同一個時代的天驕無數，卻無一人證道成帝，都被他熬死了，不成帝，都無法活過萬年，而他卻是不老不死，不傷不滅，萬古長存。

活久了，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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