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番外軒慍2
兩人皆是一愣,隨即季文軒連忙轉過身去,去找自己的衣服。
徐慍之也是一愣,一抹不自然的顏色,爬上了他的臉頰。
鼻頭有些痒痒的,徐慍之伸手一摸,這才發現一股血正從他的鼻孔流出來。
「那個,我先出去等你。」
徐慍之生怕被季文軒看到自己流鼻血,連忙轉身出了耳房。
季文軒嗯了一聲,等到徐慍之離開,也是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難堪了,還好他自己出去了。」
季文軒想著,飛快的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整理了一下,隨即季文軒緩步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徐慍之也整理好了鼻血,見到季文軒出來,連忙沖著他一笑。
「一會兒去哪喝兩杯?」
徐慍之都好久沒有找人喝過酒了,想到曾經他們對酒當歌的日子,有時候恨不得插個翅膀直接飛到邊疆來。
「好啊,要不就去你哪裡,那邊人少好說話。」
季文軒點了頭,這出口的話本來也沒什麼,可經過方才的尷尬場景,這好說話就有種好說悄悄話的意味。
「那個,我的意思是我這裡人多眼雜,讓人知道你回來了,傳到京城去不太好。」
季文軒一副我是為你著想的模樣,可這越解釋吧,反而有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好在徐慍之也不是有為難他的意思,當即一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意思。」
一副哥兩好的樣子,讓季文軒狠狠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誤會了就好。
兩人相約著出了大門,管家看著多出來的人背影,忍不住撓了撓腦袋。
他怎麼不記得家裡方才有人來,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給忘了?
看樣子他確實也該退休了,這腦子越來越健忘了。
夕陽西下,徐慍之院子的屋頂上,兩個絕美男子半躺在屋頂,一人手中一瓶梨花糧,中間擺著一盤花生米,喝得那叫一個有模有樣。
「今日的天色可真好,你看,晚霞映天而紅,可真是好看啊!」
徐慍之目光看向遠方,像這樣看晚霞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霞散綺,月沉鉤,簾卷未央樓。」
季文軒這兩年來舞刀弄劍,哪裡回去看著天色如何,再說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有什麼好賞景的。
此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徐慍之不由得嗔了他一眼,「就你會舞文弄墨。」
徐慍之覺得還是說大白話的好,那等詞語每天要聽臣子們說無數,挺多了挺沒趣的。
季文軒見他這般,不由得一笑。
「我們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你整日面對一幫文臣,我整日面對一幫武將,即便不喜歡被圈在一個地方,可終究還是逃不掉一個命字。」
季文軒說著一口酒飲下,徐慍之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一口喝了個痛快。
「對了,你都當了兩年多皇帝了,為什麼還不娶皇后?那些文臣不應該是每天都催著你娶妻生子嗎?」
季文軒到底是高門出身,見這種事見的可多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徐慍之聞言,將二郎腿翹了起來,「他們自然是要催的,可娶不娶的還由不得他們說了算。」
「可是,你到底還是要娶的啊!」
季文軒的意思是,作為一國之君,就算自己再不願意,最終也是要傳宗接代,選個兒子立為太子的。
徐慍之聽到季文軒這麼說,眸光微變,隨即問他:「哪你呢?你為何還不娶妻?」
季文軒被反問的一愣,吞吞吐吐道:「我,我沒時間。」
季文軒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母親信中提及,要給他在京城說門親事,可他想也沒想就給拒絕了。
反正現在季家有大哥和堂哥傳宗接代,他沒有必須要生孩子的義務,幹嘛非得給自己找個麻煩。
季文軒這番模樣看在徐慍之眼裡,這就有些意思了,唇角微鉤,徐慍之道:「你都沒有時間,我就更沒有時間了。」
「你和我不一樣。」
季文軒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徐慍之反駁道:「有什麼不一樣的?不就是那些人要一個太子嗎?我旨意都寫好了,到時候再催我,直接拿出來讀就是。」
徐慍之這話的意思是,他都有了太子的人選。
季文軒有些好奇,「你是打算將皇位傳給皇室子弟?」
徐慍之雖然沒有徐家的兄弟,可堂兄弟啥的還是挺多的,難不成他這是想,將天下交還給徐家的人!
季文軒坐直身子看向徐慍之,徐慍之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那些兄弟的孩子,一個個都跟他們似的,只會混吃等死,哪裡是什麼當皇帝的料。」
自己的猜測被否定,季文軒更加好奇了,「那你的意思是,過繼一個小的,自己培養?」
季文軒的話成功逗笑了徐慍之,「你覺得我是閑得太無聊了?還過繼,我才沒有那精力。」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季文軒看著徐慍之,臉色微微有些蔫。
徐慍之見此也不再賣關子,直接給了他想要的答案,「其實我是想立兄長的孩子為太子,畢竟管一管國家是管,管兩個也是管,到時候一併管了還免的多一個人麻煩。不過兄長說,他自己都沒有立兒子為帝的想法,讓我不許坑侄子。所以這思來想去,我只有想到瑞兒那孩子了。」
徐慍之笑得像個狐狸,季文軒聞言當即一震。
「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坑我小外甥。再說了立他當太子名不正言不順,你還是找你兄長的兒子吧!」
季文軒可是極疼這個妹妹的,讓她的兒子當皇帝,這不是坑她嗎?
見季文軒如此反對,徐慍之狠狠拍了他一下,「你笨啊,被他兩口子坑得還不夠,還上趕著維護他們?」
兩年的「好」日子,徐慍之都快要過出陰影了,以至於現在想起來心裡都還有氣。
「我也不是維護他們夫妻,他們雖然是有點兒過分……」
季文軒準備解釋,可徐慍之眼一瞪,問季文軒:「那是有點兒過分嗎?哪簡直就是太過分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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