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只有三個
「是!」
王守幸當即答應下來,也不打算稍作休息,這就往外面走去。
呂方這才問徐景年道:「徐爺爺,思琪她們在哪?」
徐景年瞥了瞥他身邊的蘇梨落,微笑道:「在西山野川山寨里藏著呢!老何在那邊保護他們,你打算過去看看她們?」
呂方點頭,「既然回來了,再沒時間,總也得去看看她們。不然要是從大哥那回來,她們不得把我生撕咯?」
徐景年哈哈直笑。
他沒有和呂方說梁思琪懷孕的事情,想讓呂方回去感受那種驚喜的感覺。
至於蘇梨落,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身邊多幾個紅顏知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只為呂方覺得驕傲。
「那你這就回去看看她們吧,這回你前往興慶郡,是不辭而別。她們可能都還在生你的氣呢!」
笑完,徐景年道。
呂方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對這個,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只是那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從興慶郡活著回來,實在不忍去和梁思琪她們告別。
這回,雖然同樣是前途難料,但他,還是不打算再如同上回那樣了。
其後,在這節度使府內,呂方沒有再和徐景年多說。帶著梁思琪離開府後,便牽馬直接往城外去。
「她們?」
路上,蘇梨落突然笑了聲,明眸閃爍著光澤,偏頭問呂方道:「剛剛在府衙內,那位爺爺說『她們』,所以,你現在有很多妻妾么?」
「不多啊。」
呂方道:「只有三個。而且其中一位你認識,另外一位,你肯定聽說過。」
「我知道,榮王大郡主嘛!」
蘇梨落皺了皺鼻子,「另一個,是你身邊的那位侍女吧?」
然後又說:「虧你也能說得出口,三個竟然還不多。莫說是尋常人,就算是達官貴胄,能娶到一個郡主那樣的女人,也定然不會再娶其他的姑娘。聽你這意思,倒是多多益善似的。」
她眼神中帶著點兒幽怨。
沒有幾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感情。
哪怕是在這個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年代。
呂方有些訕訕。
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在回來的路上,強忍著心中的悸動,沒有和蘇梨落生米煮成熟飯。
要不然,若是蘇梨落沒法接受自己還有別的女人,那自己可就要辜負她了。
他卻是沒想,他在京都和梁思琪的事情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蘇梨落,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沒有其他女人。
而且她剛剛都親口說出來其中一位是梁思琪了。
除了城,兩人便快馬往西山野川山寨奔去。
馬蹄如飛。
蘇梨落落在呂方的後頭,看著呂方不斷用馬鞭抽打馬的屁股,眼神逐漸複雜。
她知道,若是自己想和一人長相思守,那呂方,絕非是良配。
但感情這種事,又哪裡是人能夠控制得住的呢?
……
梓潼河。
義軍和朝廷禁軍之間膠著已經有些時間了。
因為朝廷禁軍那邊湧現出諸多高手,呂梁他們想要以高手衝破禁軍防線的戰術受到極大的阻礙。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有高手開始隕落。
這是讓人心痛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方,宗師級別以上的高手都堪稱瑰寶。每損失一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填補上來。
尤其是義軍。
他們終究只是齊集蜀中之地的高手,再有就是夜遊神中的高手和老王等人。
雖說蜀中之地的武道之盛要勝過大渝其他各地,可說到底,不可能和整個大渝相提並論。
照這麼折損下去,到最後,義軍只怕會落到無高手可用的地步。
而可以想象的是,在京都,還會有更多的朝廷高手等著他們。
這些年來,梁翰民招攬的高手,絕對是個恐怖的數目。
單單就吳鉤、打更人,其實都還未傷及根本啊!
於是,呂梁最後還是讓高手和將士們都撤了回去。
樊繼祖的麾下繼續執行的此前樊繼祖定下的戰略,想等到義軍氣竭轉衰的時候再大舉進攻,所以並沒有發起反攻。
剛剛打得熱火朝天的場面,隨著義軍的撤退,便陡然間又安靜下來。
橋面上、路面上,只徒留下許多血跡。
梁烯等人都匯聚到呂梁的帳篷里,臉色有些難看。
申建保剛剛並沒有上前沿親自指揮,但從報信的士卒嘴裡,一直都知道前沿大概是個什麼情況。
此時看著梁烯等人個個都帶著些怒氣的樣子,他嘆息著對呂梁說道:「殿下,看來咱們想要依仗各位高手衝破他們的防線是很難了,還需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誰都沒有想到,梁翰民會在梓潼這裡聚集這麼多的高手。
呂梁點點頭,「是啊,他們那邊高手眾多,咱們和他們拼不起。不過,又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呢?」
他還是想在夔州禁軍趕到之前,衝破朝廷禁軍的防線,最好和他們膠著到一塊。
如此,等夔州禁軍趕到,就算是樊繼祖察覺到他們包抄後路的意圖,到時候想撤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梁烯、吳涇川、李劍天等人都沒有開口。
他們各自在武道上都有著驚人的造詣,但術業有專攻,在軍事方面,他們並非是行家。
只能由申建保等老將出主意。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啊。」
這時候,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隨軍幹辦員忽然開口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是江子墨。
他也跟著呂梁來了這梓潼河,且仍然是干隨軍幹辦員的活。
不過,他絕對算是呂梁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了。
甚至呂梁偶爾閑暇的時候,會主動和江子墨聊及軍事。
不是期待江子墨能給出什麼驚艷人的主意,而是想培養江子墨的能力。
若義軍真的能夠推翻梁翰民,可以想象,江子墨日後在新朝廷的地位不會低到哪裡去。
瞧見眾人齊刷刷看向自己,江子墨不禁縮了縮脖子。
在這些人面前,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小人物。
呂梁笑著擺擺手,「莫非子墨你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