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洞房花燭!
輪到長輩致詞的時候,林海倫沒有上台,但是今天,林老爺子卻自行主動地坐在娘家人的座席。
不管怎麼說,林招娣是他的外甥女,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剪不斷的。
沈老爺子坐著輪椅上台講話,「感謝親朋好友參加我家飛揚的婚禮,今天,在這裡向大家介紹一個,我兒子和兒媳婦以及孫子。」說完他看向沈擎天。
沈擎天輕擁著秦歡,秦歡牽著沈鳴軒,一家三口走到台上。
「我兒子沈擎天,兒媳婦秦歡,孫子沈鳴軒。這些年,擎天很辛苦呀,所以給他放假休息了一段時間。最近秦歡懷孕,他們一家三口回國了,我想著,飛揚剛結婚,是不是該放個假,度蜜月一下啊!」沈老爺子笑道。
「當然要,給沈少放假造人吧!」
「對,早生貴子!」
沈老爺子笑起來,「擎天暫時接管沈擎天集團半年,等飛揚造人成功,再回來!飛揚,你可有意見?」
「我們要是半年懷不上,外公這是打算不讓我回公司嗎?」沈飛揚故意問道。
「哈哈哈……」
台下一片鬨笑聲,有人起鬨喊:「少說話,多滾床單,總能懷上的。」
「你們這些壞人!」沈飛揚笑了起來,林招娣害羞地他身邊躲,他卻摟住她的腰,在她臉上親吻一下,「外公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好。」林招娣點點頭,她知道半年蜜月造人是假,讓沈飛揚陪在沈玉嬌身邊,送她最後一程。
「半年懷不上,也沒關係,不是有兒子了嗎?糰子在哪兒?」沈老爺子笑著朝小糰子招手,糰子從林海倫懷裡站起身,走上台,站在了沈老爺子身邊。
「這個小孩子沒有見過呢?」
「沈老先生,這個漂亮的小男孩是誰呀?」
「這眉眼,還有那鼻子,像極了沈少啊!」
眾人恍然大悟,「沈少,你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介紹一下,我兒子沈辰風,小名糰子。」沈飛揚笑望著林招娣,「我跟林招娣生的。」
「恭喜沈老先生,恭喜沈少,恭喜沈總……」
沈擎天的一家三口和沈飛揚一家三口分別站在沈老爺子身邊,沈玉嬌強打起精神,站在沈老爺子身後,她沒什麼力氣,就用手扶住輪椅,勉強站住,拍了一張全家福合照。
下台以後,沈玉嬌就被緊急送往醫院了,熱鬧的婚禮一直持續到傍晚才結束。
沈飛揚開著跑車載著林招娣離開,去海邊別墅度過他們甜蜜浪漫的新婚之夜。
海邊別墅里,已經裝飾一新,輕柔的音樂,鮮花紅酒,燭光晚餐,屋頂飄著氣球。
這樣浪漫的氣氛,如果是一個男人精心為一個女人準備,試問哪個女人不動心?
林招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當她走進房間,見到這一切,她興奮地臉頰通紅,驚訝地捂住了嘴。
容光煥發的臉上,閃耀著熱情的光芒,她難掩激動地心情,將沈飛揚撲了個滿懷。
林招娣幸福的笑著,甜甜地問:「飛揚,是你弄的嗎?」
沈飛揚見她這麼開心,點點頭,輕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說:「想給你一個驚喜,喜歡嗎?」
林招娣眼裡泛著幸福的淚光,感動地說:「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沈飛揚笑了,輕吻她的額頭,說:「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這麼幸福的。」
「飛揚,我愛你!」林招娣激動地說。
「我也愛你。」沈飛揚捧著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沈飛揚與林招娣去過他們的新婚之夜,秦歡和沈擎天則回了君臨天下國際花園。
夜裡,沈擎天接到電話,趕去醫院,沒有吵醒秦歡。
快天亮的時候,沈玉嬌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見沈擎天和沈老爺子都在床邊守著她,她抱歉地笑了笑,「讓你們擔心了,沒打擾飛揚吧?」
「沒有,知道你不想打擾他,所以沒有通知他。」沈擎天輕聲說。
「醒了就好,婚禮已經完成了,你在醫院好好養著,什麼都別操心了。」沈老爺子勸道。
「好,我等著,飛揚和林招娣的好消息。」沈玉嬌還真盼著,他們能懷孕再生一個,秦歡都懷上了,他們也可以。
沈擎天笑道:「姐姐想讓飛揚再生一個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可以,如果是男孩,就有兩兄弟。就像你和飛揚一樣,相互照應,也挺好的。如果生一個女孩,兒女雙全,也挺好,反正只要生,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沈玉嬌淡淡地笑道。
「等他有好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沈擎天安慰道。
「你累了一晚上,秦歡又懷著身孕,回去吧,我這裡沒事了。」沈玉嬌貼心地說。
「你回去吧,這裡有我。」沈老爺子也催促沈擎天回去。
「好,我下午再過來。」沈擎天走出病房,乘電話下樓,無意中碰到蕭遠航。
昨天為了幫沈飛揚擋酒,蕭遠航和喬羽沒少喝。
一大早,在醫院看見他,沈擎天上前打招呼,「遠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喝多了,頭疼。」蕭遠航笑了笑。
「辛苦了,等你結婚的時候,需要出力,我和飛揚,保證隨叫隨到。」沈擎天拍拍他的肩。
「你說的,這話我記住了。」蕭遠航笑道,「我沒什麼事,你走吧!」
「嗯。」沈擎天點點頭,離開了。
蕭遠航也是糾結好長時間,才在沈飛揚婚禮之後,鼓起勇氣去看的醫生。
其實他很害怕,萬一醫生告訴他,他太監了,人妖了怎麼辦?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醫生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蕭遠航平靜地問:「還能治嗎?」
醫生嚴肅地說:「你的體內有大量雌激素殘留,興好發現的及時,晚了將導致你終生失去男性功能。」
蕭遠航一怔,心裡對喬羽墨的恨意又增了幾分,道:「我知道,有辦法治癒嗎?」
「治到是能治,只是以後不要亂服藥。雖然服用雌性激素能使人顯得年輕,皮膚也會變得很好,但是對男性的身體傷害很大。」醫生責備道。
蕭遠航沉默不語,醫生又說:「你要是再來晚一點,還會影響到你的壽命。」
說完醫生直接拿蕭遠航跟泰國人妖相比較,說泰國人妖平均壽命只有35歲,就是長期服用雌性激素的原因。
蕭遠航氣的臉色鐵青,醫生還在滔滔不絕的講,告訴他服雌性激素的危害,讓他馬上停用。
「醫生,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還有得治嗎?」蕭遠航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問。
「補充雄性激素或者局部塗抹睾酮,儘早治療。」醫生回答道。
「能完全治好,不留下任何後遺症嗎?」蕭遠航忍不住問。
醫生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對生育可能有一定影響,而且不及早治療,患者還會智力下降。」
「知道了,開藥吧,飲食方面需要注意什麼,列個食療清單。我聘請你擔任我的私人醫生,只到我康復為止,我的病情,不得透露給任何人。」蕭遠航說完將一張支票放到了病例本上。
那醫生眼睛閃閃發亮,連忙將支票裝進了口袋,說:「蕭先生,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認識我?」蕭遠航眉頭一皺,就是怕人認出來,他特意用別人的名字掛的號。
「在雲城,誰不認識蕭先生啊。」那醫生賊賊地笑。
蕭遠航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如果我的病情泄漏出去了,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從醫院出來以後,他就去了喬家,到喬家大門口,心裡還憋著氣,恨不得一掌將剛才那個醫生拍死。
明明一眼就認出了他,還在那裡裝糊塗,跟他說什麼人妖,短壽,智力下降,不育什麼的。
「喬羽墨,我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墳啊,你居然因為我跟一個女人睡覺,就這麼來坑害我?」蕭遠航氣憤地說。
「啊嚏…………」喬羽墨正坐在桌前用餐,突然連打幾個噴嚏。
她不滿的揉揉鼻子,道:「肯定有人在罵我。」
喬盛天白她一眼,道:「你沒做壞事,還怕別人罵嗎?」
「我做什麼了?」喬羽墨嘴硬地說。
喬盛天瞪她一眼,說:「我桌子上的五十萬哪兒來的,還有那些報關單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遠航被調查了,商業調查科的人說他賄賂我。」
「我當然知道啊,我故意挑你不在的時候去的,我把錢和報關單放下以後,特意跑到王科長辦公室,說那些錢和報關單是遠洋集團送的,讓他看著,別被人拿走了。」喬羽墨滿不在乎的說。
「你這是明著陷害蕭遠航啊,他怎麼得罪你了?」喬盛天問。
「全雲城,誰不知道喬家二小姐跟他蕭遠航同居了,他公然跟那個不入流的三流明星鄧婉如鬼混,把我當成什麼了?」喬羽墨將心底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了。
「爸爸早就叫你回來住,你不聽,在那裡受了氣也不跟爸爸說。你以為爸爸不知道蕭遠航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嗎?爸爸說過,如果你真喜歡他,我給你做主,你聽了嗎?」喬盛天責備道。
喬羽墨放下筷子,認真地說:「不用你做主了,不愛我的男人,不要也罷。」
「這事由不得你,酒店已經訂好了,請柬也印好了。」喬盛天根本不給喬羽墨說不的權力,直接決定了她的婚事。
「爸爸,蕭遠航身體不好,我不能嫁給他。」喬羽墨說道,蕭遠航現在跟人妖無異,嫁給他,豈不是一輩子守活寡。
「爸爸怎麼沒看出來,他身體怎麼不好了?」喬盛天一聽說蕭遠航身體有毛病,連忙問道。
「他………」喬羽墨話沒說完,便看見蕭遠航站在大門口,愣是將「他那方面功能障礙」幾個大字咽了下去。
蕭遠航當然知道喬羽墨想說什麼,他皮笑肉不笑地走向餐桌,管家看見他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遠航來了,吃飯沒有,坐下一起吃吧。」喬盛天看見蕭遠航來了,很高興。
「還沒吃,那我就不客氣了。」蕭遠航走到喬羽墨身邊坐下。
「以後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不必拘束,讓廚房再加幾個菜吧。」喬盛天說道。
「不用了,菜夠吃了。」蕭遠航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喬羽墨。
喬羽墨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站了起來,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回到房間以後,喬羽墨打開窗戶往外面望了望,從二樓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假如跳到那棵樹上,應該摔不死。
說什麼也不能嫁給蕭遠航,落到他手裡,還不被他整死啊。
喬羽墨把抽屜里的錢一抓,全都裝進了口袋,爬出窗戶,像只小猴子一樣跳了出去,卻沒能準備地抓住樹桿。
她以為自己這下就要摔死了,誰知,摔下去的時候,她的衣服卻被樹枝勾住了,她掙扎著,想抓住樹桿,卻因為用力過大,衣服被樹枝勾破,她掉了下去。
「啊…………」喬羽墨嚇的閉上了眼睛。
蕭遠航看著懷裡的喬羽墨,沒好氣地說:「睜眼吧,沒死。」
喬羽墨連忙睜開眼一看,竟然落到了蕭遠航的懷裡,「你……你幹嘛,快放開我。」
蕭遠航放下喬羽墨,道:「能告訴我,你這是在幹什麼嗎?」
「羽墨,你怎麼轉眼就跑到樹上去了,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喬盛天斥責道。
「喬叔叔,羽墨天天關在家裡,估計是悶了,所以才會爬樹。我帶她出去轉轉,順便去試訂婚戒指。」蕭遠航說。
喬盛天高興地點點頭,說:「好好好,你們去吧。」
喬羽墨瞪蕭遠航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說:誰想嫁給你,誰稀罕你的戒指。
坐在蕭遠航的車上,喬羽墨說不出的不自在,她不知道蕭遠航要帶她去哪裡,但肯定不是看什麼訂婚戒指。
「你帶我去哪裡?」喬羽墨問。
「到了你就知道。」蕭遠航一跑狂彪,把車開到了海濱公園最深處。
樹林深處,停著好幾輛車,喬羽墨好奇地看看四周,不知道蕭遠航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你看那邊?」蕭遠航指了指旁邊的一輛車。
那是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車身不停的搖晃,不知道裡面的人在幹嘛。
「那車怎麼了,裡面的人在打架么,車搖的那麼厲害?」喬羽墨問。
蕭遠航奇怪地看著喬羽墨,真不知道她的小腦瓜到底在想什麼,她居然能想到打架。
「我靠近一點兒,你好好看清楚。」蕭遠航使壞地說。
「噢。」
蕭遠航把車開到那輛正在搖晃的車跟前,喬羽墨睜大眼睛,認真的朝那輛車裡一看,知道裡面是在做什麼后,立刻訕訕地縮回頭,不敢再看。
「我現在看見這些,一點感覺也沒有。」蕭遠航抓住喬羽墨的手,說道。
「放開我。」喬羽墨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醫生拿我跟泰國人妖相比較,說我只能活到35歲,我今年已經三十歲了。醫生還說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喬羽墨,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蕭遠航質問道。
喬羽墨聽完他的話,難過地哭了,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
蕭遠航見她泣不成聲,冷笑道:「喬羽墨,你都把我害成這樣了,你準備扔下我,自己幸福的嫁人嗎?」
「我……」
「羽墨,醫生說我只能活到35歲,我死的時候,你才23歲,並不影響你嫁人,在我餘下不多的時間裡,你能不能陪在我的身邊,不要讓我面對別人的冷眼和嘲笑,這件事就我們兩個知道好不好?」蕭遠航故意裝出一副失魂落迫的表情以博取喬羽墨的同情。
喬羽墨離家出走,蕭遠航跟鄧婉如鬼混的事很快便傳到了蕭老爺子的耳朵里。
得知是蕭遠航把喬羽墨氣走了,老爺子非常生氣,讓他馬上把喬羽墨找回來。
蕭老爺子都驚動了,蕭遠航只得妥協,儘早訂婚,讓老爺子放心,否則老爺子就要把他押解回京。
蕭遠航在雲城混的如魚得水,他哪裡想回首都,不就騙一個小丫頭訂婚嗎,誰怕誰啊。
「我把你害成這樣,你為什麼不報警抓我?或者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把我打死。」喬羽墨含淚問。
「羽墨,其實我是很喜歡你的,我跟鄧婉如,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現在說這些,太晚了。」蕭遠航長嘆一口氣。
「嗚……」喬羽墨撲在蕭遠航的身上,傷心地大哭起來。
蕭遠航看見喬羽墨趴在他身上哭,大手在她的脖子上比劃好半天,最終還是控制住了掐死她的衝動。
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怪你,也許你是老天派來懲罰我的,都怪我以前太濫情。」
「不是你的錯,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太衝動了。遠航,你不會死的,你千萬不要死。」喬羽墨哭的梨花帶雨,傷心無比。
蕭遠航並不為所動,她哭的再傷心,也彌補不了她帶給他的傷害。
喬羽墨,你給我等著,等訂婚以後把老爺子送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秋日的午後,最光暖暖的,樹上的葉子金黃一片,顧海城開著車往喬家而去。
這半個月,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喬羽墨,提醒自己喬羽墨是仇人的女兒,他不能喜歡她,可是當喬羽墨即將與蕭遠航訂婚的消息傳來,他再也坐不住了。
「喬先生,我是來找喬羽墨的。」顧海城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真是不巧,羽墨和她未婚夫去試鑽戒了,你知道的,過幾天,他們就要訂婚了。」喬盛天笑道。
「既然羽墨不在,那就不打擾了,喬先生,再見。」
顧海城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裡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太陽下山,這才看見蕭遠航的奧迪車緩緩駛來。
蕭遠航率先下車,繞到副駕駛的門邊,打開車門,牽著喬羽墨的手下車。
顧海城打開車門,站在門邊,倚著車身,沖喬羽墨喊了一聲:「羽墨寶貝。」
喬羽墨回頭,看著顧海城,他一身英倫范兒的衣服,就像個王子,比皇室更顯尊貴。
「嗨,顧海城,好久不見?」喬羽墨笑著打招呼。
「是啊,你氣色好多了,我專程來找你的。」顧海城笑道。
「我有事出去了,等很久嗎?」喬羽墨問。
顧海城看了蕭遠航一眼,道:「沒有,我剛到一會兒,能跟你談談嗎?」
喬羽墨為難地看了蕭遠航一眼,蕭遠航伸出手輕捏她的臉,說:「我沒關係,你去吧,我相信你。」
「嗯,你先把東西拿進去吧,我很快就回來。」喬羽墨說道。
喬羽墨上了顧海城的車,顧海城輕蔑地看著蕭遠航,一臉的挑釁,蕭遠航並不在意,淡淡一笑。
車速很快,喬羽墨打開車窗,任長發在風中飛舞,她興奮地朝著窗外大叫:「啊……啊…………」
「羽墨寶貝,看見我這麼開心。」顧海城笑道。
「是啊,讓我開開好不好?」喬羽墨說。
「你會開車嗎?」顧海城懷疑地看著她,兩個人都沒有提喬羽墨即將訂婚的事。
「會。」喬羽墨答,顧海城看她一眼,笑著點點頭,下車跟喬羽墨換位置。
「羽墨寶貝,我可是把身家性命交給你了。」上車以後,顧海城邊綁安全帶邊說。
「你願意陪我去死嗎?」喬羽墨問。
「願意。」
得到他的回答,喬羽墨猛踩油門,向前衝去,眼看著前面有一棵大樹,她卻直直的撞了上去。
劇烈的碰撞,顧海城被撞的頭暈眼花,喬羽墨卻在問:「好玩嗎?」
「好玩,好玩…………」顧海城答。
「再玩一次。」喬羽墨倒車,然後又準備向前沖,被顧海城叫住了。
顧海城感覺出了異樣,問:「羽墨,你怎麼了?」
「過幾天我就要訂婚了。」喬羽墨答。
顧海城一把捉住喬羽墨的手,說:「羽墨,我來找你,就是想阻止你,不要跟蕭遠航訂婚,他不適合你。」
他的手很用力,抓的喬羽墨的手生疼,她用力掙脫,說:「爸爸希望我嫁給他,蕭伯伯也希望我能嫁到蕭家。」
「那你呢,你愛蕭遠航嗎?」顧海城問。
「愛,很愛很愛,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為了他,我連姐姐都算計了,我做這一切,都只為了能跟他在一起,顧海城,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喬羽墨認真地說,眼睛閃閃發亮。
「不,不是這樣,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想跟蕭遠航訂婚。」顧海城激動地說。
「我…………」不等喬羽墨說完,她的嘴就被顧海城吻住了,他吻的很用力,她快要窒息了。
喬羽墨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完全不由她作主,全身輕飄飄的,似在雲端。
他細細地吻著,從她的唇到下顎,到雪白的頸子。
喬羽墨猛地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不可以,我馬上就要訂婚了。」
「不要和蕭遠航訂婚,跟我吧。」顧海城誘惑地說。
喬羽墨緩緩睜開眼,問:「跟著你有什麼好處?」
顧海城輕吻喬羽墨的額頭,說:「我給你所有的快樂和幸福,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裡,永遠呵護。」
「我必須跟他訂婚,如果你愛我,等我五年。五年以後,如果你還是一個人,你還愛我,我一定跟你。哪怕做你的情人,我也願意。」喬羽墨認真地說。
「為什麼要等到五年以後,現在不行嗎?」顧海城不解地問。
喬羽墨看著顧海城,他眼裡寫滿了憂傷,可是她不能告訴他,蕭遠航只有五年的壽命。
是她害了蕭遠航,這五年,她都必須陪著蕭遠航。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爸爸等我回去吃飯呢。」喬羽墨岔開話題說。
「羽墨,你跟我走吧,我喜歡你!」顧海城不願放手。
「好好看看我,我身材扁平,腹部還有一道難看的傷疤。我是一個壞女孩,可以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姐姐也算計,這樣的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歡。」喬羽墨冷靜地說。
「為什麼要這樣看低自己,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你。」
「你這個大傻瓜,你喜歡誰不好,幹嘛喜歡我。」
「我就是喜歡你,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既然收了我的求婚戒指,你就不準跟別人訂婚。」顧海城霸道地說。
「戒指我還給你了。」喬羽墨說。
「我現在又把它還給你了。」顧海城說完將鑽戒又重新戴到喬羽墨的手上,她用力去摘,卻怎麼也摘不下來。
「你…………」
「羽墨,我想,我是愛上你了。一米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我們是被上天祝福的愛人,我們為什麼要分開。」顧海城深情地說。
「我一定要跟蕭遠航訂婚,我……」顧海城不想聽到喬羽墨再提喬遠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吻堵住她的唇。
喬羽墨在緊要關頭,用力推開他,打開車門跑了。
身無分文,她只能攔計程車,到喬家大門口以後,讓管家出來付的車錢。
「羽墨,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遠航一直在等你,吃飯了嗎?」喬盛天問。
「吃過了,我上樓換件衣服。」喬羽墨說完就往樓上跑。
喬羽墨手上的鑽戒,在燈光的折射下,發現耀眼的光芒,蕭遠航看到了她手上的鑽戒,對喬盛天說:「我去看看。」
走到房間門口,喬羽墨眼見他跟上來了,「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蕭遠航關在了門外。
「羽墨,我想跟你談談。」蕭遠航拍門道。
喬羽墨打開衣櫃,換了一身衣服,沒有顧海城味道的衣服,檢查自己的嘴唇,有沒有親吻的痕迹,確認沒問題,才打開門。
蕭遠航走進了她的房間,道:「羽墨,你跟顧海城…………」
「我跟他結束了。」喬羽墨答。
「那你手上的戒指怎麼解釋?」蕭遠航問。
喬羽墨看了一眼手上鑽戒,真的很大很漂亮,比蕭遠航今天帶她去看的訂婚戒指還要漂亮。
「是他強行給我戴上的,我想還給他,卻摘不下來了,可能這段時間在家養著,手指胖了。」喬羽墨說完又試圖將那枚鑽戒摘下來,卻怎麼也摘不掉。
「用香皂洗手,戴在指上的戒指,就可以摘掉了。其實摘掉戒指很容易,但是如果這個戒指戴在你的心上,就摘不掉了。」蕭遠航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喬羽墨。
戴在心上的戒指?喬羽墨跟顧海城的感情還沒有深到那個份兒上,一枚戒指,怎麼可能鎖住她的心?
「你想多了,我跟他結束了。」喬羽墨說完進了洗手間,用香皂洗手,搓了一會兒,戒指就摘下來了,她順手扔進了抽屜里。
蕭遠航看她把戒指摘下來了,也沒有再說什麼,便下樓去了。
顧海城沒有再出現,喬羽墨的訂婚儀式正常進行,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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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日子,坐在梳妝台前,被專業化妝師折磨了三個小時的喬羽墨再也無法忍受了。
「再給你十分鐘,再弄不好就不弄了。」喬羽墨不耐煩地說,她本來就對訂婚不感興趣,更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化妝上面。
化妝師點點頭,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最後步驟,然後鬆了一口氣,說:「喬小姐,好了,看看,怎麼樣?」
喬羽墨睜開慵懶地睜開眼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驚呆了,化妝師給她畫了一個很濃很濃的妝,她看上去起碼比實際年齡老了五歲。
「你折騰了本小姐這麼久,就是為了把本小姐折騰成老婦女嗎?還自稱是專業化妝師,你把我化的這麼老。」喬羽墨氣憤地說。
「羽墨,好了沒有,車來了,快下去吧。」喬盛天在門口喊道。
「爸爸,你看看我,我看上去好老啊。」喬羽墨撒嬌地說。
「很漂亮,這樣才像個要結婚的人嘛。」喬盛天滿意地說。
喬羽墨穿著礙手礙腳的婚紗,極不情願地上了車,坐在她身邊的蕭遠航跟她一樣的表情,一臉的不高興。
一路上,喬羽墨和蕭遠航沒有說過一句話,兩個人都在看各自這邊的風景。
到了蕭家別墅的外面,喬羽墨發現,沿路停滿了車,連草坪都停滿了車。
婚車緩緩駛進別墅,游泳池那邊已經有很多人了,來的客人喬羽墨幾乎都不認識。
顧海城就站在客人中間,可惜喬羽墨沒有看到他,他臉上掛著一抹笑。
「大家安靜安靜!」話筒里傳來司儀的聲音,本來熱鬧的會場一下安靜了下來。
司儀看了看身後,確認蕭遠航和喬羽墨已經準備好了,才繼續說:「今天是遠洋集團總裁蕭遠航先生與喬羽墨小姐的訂婚喜宴,首先我代表………」
司儀的話,喬羽墨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因為她看見了顧海城,顧海城手裡拿著她的小褲子在搖晃,不時朝她作鬼臉。
「現在有請兩位準新人閃亮登場!」司儀說完,音樂就響起來了,大家一起鼓掌,喬羽墨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走啊。」蕭遠航提醒道。
「呃…………」喬羽墨這才反應過來,挽著蕭遠航的胳膊,走到台上。
「真般配啊,簡直天作之合。」
「是啊,是啊,真是男才女貌。」
蕭遠航和喬羽墨走到司儀身邊后,司儀又說:「現在請新人為大家致詞!」
蕭遠航笑著接過話筒,道:「怎麼說呢,我跟羽墨算是一見鍾情吧,那天……」
喬羽墨怔怔地看著蕭遠航,他居然說對她一見鍾情,在麗江的時候,他明明說,那天他後悔救了她,如果不救她,就不會認識她。
蕭遠航講了一堆的肉麻話,有的沒的,瞎編胡造,反正把他和喬羽墨形容的非常相愛。
輪到喬羽墨發言的時候,她拿著話筒,說:「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我沒經驗,招待不周請見諒,你們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台下的來賓都笑了起來,蕭遠航順著喬羽墨視線的方向望去,見到了顧海城。
「你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他怎麼來了?」蕭遠航不高興地問。
「我怎麼知道。」
司儀尷尬地笑,兩位新人在他身邊吵起來了,弄得司儀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趕緊把蕭遠航的父親請上來致詞。
蕭老爺子和年輕的蕭夫人一起上台,那蕭夫人年紀跟蕭遠航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后媽。
蕭老爺子簡單講了兩句,蕭夫人說了些祝福和感謝的話,極討好的誇獎蕭遠航,只可惜蕭遠航不屑一顧。
蕭夫人見蕭遠航並不領情,也不再多言語,非常隆重地請出了喬羽墨的父親喬盛天。
喬盛天上台以後,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顧海城大聲地喊:「喬羽墨,我愛你。」
喬羽墨怔怔地看著顧海城,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顧海城,顧海城大步跳到台上,當著蕭遠航父母的面將喬羽墨拉到了自己懷裡。
「這個女人是我的,今天我要帶她走。」顧海城霸道地說。
「你瘋了?」喬羽墨氣憤地說。
顧海城將喬羽墨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道:「羽墨,跟我走吧,我會比他更愛你。」
「顧先生,如果你是來參加我女兒的訂婚宴,我們表示歡迎。如果你是來鬧事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喬盛天冷冷地說。
蕭遠航氣急敗壞的瞪著顧海城,道:「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我不怕你,今天我一定要帶走喬羽墨。」顧海城並不示弱。
「遠航,你不能跟她訂婚,我懷了你的孩子。」鄧婉如突然出現,大聲喊道。
蕭老爺子沒想到訂婚宴會弄成這個樣子,生氣地說:「快把那個瘋女人拉出去,別讓她在這裡胡說八道。」
鄧婉如被保安拖了出去,顧海城好笑地看著喬羽墨,問:「羽墨寶貝,你現在還堅持要跟他訂婚嗎?」
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喬羽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老爺子說:「羽墨,是遠航對不起你,如果你現在選擇跟這個年輕人離開,蕭伯伯祝福你。」
喬羽墨看了一眼蕭遠航,他沒有表態,證明他不希望她逃婚,她已經把蕭遠航害成那樣了,她不能逃婚讓他顏面掃地。
喬羽墨用力推開顧海城,退到蕭遠航身邊,對顧海城說:「你以為你是誰,我愛的是蕭遠航,我要做他的新娘,誰敢破壞我的幸福,我就跟誰拚命。」
「羽墨…………」顧海城心痛地看著喬羽墨。
「你走吧。」喬羽墨轉過身,不再看他。
幾名保安上前去拉顧海城,顧海城用力掙脫,道:「我自己會走。」
顧海城走後,司儀大聲宣布,訂婚宴正常進行,蕭遠航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場掐死喬羽墨。
好在顧海城顧忌喬羽墨的名聲,沒有亂說他跟喬羽墨有一腿。
喬羽墨像個木頭人一樣,跟著蕭遠航給來賓們敬酒,她臉上掛著僵硬的笑。
喬盛天和蕭老爺子臉色都不好看,喬盛天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男人衝出來搶新娘,更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人出來搶新郎,還聲稱懷了蕭遠航的孩子。
他開始猶豫,逼著喬羽墨跟蕭遠航訂婚,到底是對還是錯?
音樂響起,蕭遠航拉著喬羽墨下了舞池,喬羽墨還沒反應過來,慌亂中不停在踩蕭遠航的腳。
「你要是不想笑,就別笑了,你笑的很難看。」蕭遠航說道。
喬羽墨收起她難看的笑容,平靜地說:「鄧婉如懷了你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蕭遠航並不在意。
「你準備怎麼辦?」喬羽墨問。
「如果你同意,我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蕭家三代單傳,不能到我這代絕了后。」蕭遠航說出了他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