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胸口是不是紋過一個紋身?
一路上江牧蒼的臉色都很難看,到了京都市之後,他一直都在提防蘇挽橙和厲司邪來往,也不讓蘇挽橙去觸碰和厲司邪有關的任何事情和任何人。
可他沒想到千提防萬提防還是沒提防住。
紋身館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地方,可對於蘇挽橙來說,這個遊樂場的紋身館一定是特殊的存在。
因為蘇挽橙和厲司邪當初一起在這裡紋過紋身。
厲司邪的鎖骨上紋了一個蘇挽橙的咬痕,而蘇挽橙的胸口紋的則是厲司邪的名字。
江牧蒼當初看到蘇挽橙胸口的紋身時,差點沒氣到殺人,他好不容易用了各種辦法洗掉了蘇挽橙胸口的紋身,好不容易將厲司邪徹底從蘇挽橙的腦海里移除,怎麼可能允許她再次想起來。
那個白依柔約她去哪兒玩不好,為什麼偏偏要來遊樂場,還要去那家紋身店。
蘇挽橙臉色很不好看,難道……她想起什麼了嗎?
一想到這裡,江牧蒼恨不得立刻飛到蘇挽橙面前。
終於,江牧蒼在一個休息區看到了蘇挽橙白依柔,白依柔拿了一瓶水給蘇挽橙,蘇挽橙接過之後喝了一口,「謝謝,我已經好多了。」
白依柔剛想說什麼,江牧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橙橙……」
一開始聽到江牧蒼的聲音時,蘇挽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江牧蒼不是在公司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江牧蒼朝自己走了過了。
江牧蒼走到蘇挽橙面前就將她摟進了懷裡,「臉色這麼難看,是哪兒不舒服嗎?」
蘇挽橙搖了搖頭,不著痕迹地推開了江牧蒼,「我沒事啊,倒是你……你不是在公司嗎?怎麼突然跑來了這裡?」
「我聽說你不舒服所以就來找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哦……剛剛有些頭疼,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頭疼?
江牧蒼的眼神微微一寒,幽暗地眸子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白依柔。
白依柔對上江牧蒼可怕的目光時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笑著朝江牧蒼伸出了手,「江先生,久仰大名,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你,認識一下,我叫白依柔。」
江牧蒼銳利的眸子將白依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如果不是知道蘇挽橙對白依柔很看重,他才懶得例會這樣的女人。
江牧蒼快速地跟白依柔握了一下手,「我也經常從橙橙口中聽到白小姐的事兒,聽說白小姐是搞房地產的?」
白依柔輕笑了一聲,「說好聽點是搞房地產的,說不好聽就是賣房子的,哪像江總日理萬機賺的都是大錢。」
江牧蒼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好說,聽說白小姐帶橙橙去紋身店了,我家橙橙最怕疼,受不了紋身,恐怕會掃了白小姐的興。」
白依柔怎麼可能看不出江牧蒼是在試探自己,她淡笑了一聲,「我也就比較好奇而已,並沒有打算非紋不可。」
蘇挽橙聽著白依柔和江牧蒼你一言我一句的對話,總覺得這兩人有些針鋒相對。
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兒,蘇挽橙立刻說道:「柔柔,今天咱們就玩到這裡吧,我很累想回家休息休息。」
江牧蒼來了,白依柔就是想對蘇挽橙做什麼也做不了,只好點頭答應,「好,那我們改天再約!」
「嗯……」
分道揚鑣的時候,江牧蒼幽暗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白依柔一眼,見白依柔一直在笑時,他的心裡相當不舒服。
這女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對勁兒,她真的只是一個搞房產的嗎?
一回到家,出了一身汗的蘇挽橙就說要去洗澡,江牧蒼目送著蘇挽橙鑽進浴室后,江牧蒼就讓游高達去調查了一下白依柔。
得到的消息讓他臉色鐵青。
原來白依柔不是什麼搞房地產的,而是一個心理醫生。
而且最近白依柔和厲司邪走的很近。
很明顯,白依柔接近蘇挽橙是有目的的。
該死,之前他調查的時候白依柔明明沒問題,為什麼這次卻調查出了這樣的結果?
白依柔之前刻意隱瞞,為什麼現在又不願意繼續隱瞞了?
還有厲司邪……他果然還是不肯放棄蘇挽橙。
而此時的蘇挽橙,腦袋和心一樣的亂。
她在洗澡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口猛地一看什麼都沒有,可仔細一看還是會看出一點點紋過身的痕迹。
之前蘇挽橙一直沒發現,今天她不知道是不是被紋身店老闆的話影響了,剛剛仔細觀察了一下就看出了蛛絲馬跡。
她的胸口以前紋過什麼東西嗎?
可是為什麼又被洗掉了呢?
紋的到底是什麼?
有一個兩個人認錯她是蘇挽橙就算了,可只要是見過她的人都認錯,那就有些奇怪了!
兩個人即便長得再怎麼像,行為習慣還是不模樣,怎麼可能輕易認錯呢?
還有……那家紋身店她明明沒有去過,為什麼那麼熟悉?
「叩叩叩……」
就在蘇挽橙胡思亂想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江牧蒼擔憂的聲音傳進了蘇挽橙的耳朵里,「橙橙,你洗的怎麼樣了?」
「啊……好了好了……」
蘇挽橙晶亮的眸子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后,關掉水擦乾身體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江牧蒼就拿著毛巾很自然地開始擦她的頭髮。
以前江牧蒼也不是沒給自己吹過頭髮,可這一幕讓蘇挽橙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曾經有人也在外面等她洗完澡出去,然後將她抱到沙發上后拿著毛巾給她擦頭髮。
她明確的知道那人不是江牧蒼,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蘇挽橙搖了搖頭,該死的,她最近是怎麼了?腦海里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她從來沒經歷過的畫面?
江牧蒼察覺到了蘇挽橙的異常,幽暗地眸子緊緊地盯著蘇挽橙的小臉,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怎麼了?頭還是很疼嗎?」
蘇挽橙抬眸看了江牧蒼一眼,隨後搖了搖頭,「沒有!」
然後,蘇挽橙自顧自地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等江牧蒼靠近她后,蘇挽橙喃喃地開口,「蒼蒼,我胸口以前是不是紋過紋身?」。